“我哪里不尊重你了?我要是不尊重你就该强制性的把你塞到车里,让你回县城,哪里还让你有机会在这里胡来?”
霍胥把苏绵放到了蒲团上,看人坐下去,没坐稳,摇摇晃晃地往一边倒了一下,急忙又上手给人扶着坐好了。
“你不就是想把我塞回去吗?我能在这里,是我自食其力,是你压不住民怨不得力才做出了让步!”苏绵委屈的眼眶都红了,她是真的担心霍胥,她这么惜命的一个人,她难道不知道平溪村现在是重灾区,来这里会有危险吗?甚至一路上车摇摇晃晃的时候,她紧张握住扶手的时候,如果不是知道霍胥还在这里生死不明,她哪里会有那样的勇气?
她又是对着村子书撒谎又是对着救援队里的人撒谎,她给人骗了个遍,骗到她都心虚,到头来却换来了霍胥的冷眼。
苏绵的眼泪吧嗒吧嗒的往外掉,口不择言:“昏君!贪官!”
霍胥“……”
这时候到也不好纠正了,霍胥知道,一般女人哭的时候是不能够跟她们讲道理的,因为你越讲道理,越会让她们觉得你在胡搅蛮缠。
于是霍胥点头:“对,是我的不对。你别哭了,对都是你一个人的对,错就是我一个人的错。你有什么冲我来,不要一个哭着生闷气。”
苏绵吼了一声:“本来就是你的错!”
“对,你说的都对,就是我的错,你没错。”
苏绵:“……”
如果不是男人的语气摆在这里,苏绵都搞不清楚他到底是安慰,诚心的道歉,还是故意的反讽。
本来吧,霍胥要是犟一下,苏绵还觉得那就是霍胥错了,她是占理的,她什么都不怂,可霍胥认错态度良好。
苏绵反倒觉得,她成了那个无理取闹的tat
苏绵咬了咬唇,好半天,开口道:“我不是怪你。我就是赶了好久的路,被风吹的我都打哆嗦,一下车又摔了一跤,还是刚刚在火堆边给衣服烤干了些,后来好不容易看见你,我还没来得及欣喜……”
救援队不是谁想来就能来的地方,跨了几个村子,苏绵提心吊胆的过来,她心里多少是想听也只是想听夸赞和关心的。
霍胥叹了口气,半垂着眉眼,有人愿意在最危难的时候抛下一切来找他,因为一句不实的流言就担心他的状况,霍胥心里说不触动那是假的。他抬手揉了揉苏绵有些湿的秀发:“我没有要训斥你的意思,我只是希望你平安,和这个岁数的其她小姑娘一样,做你想做的认为对的很安全的事情,而不是跟着我在这里受苦。”
“可我现在做的就是我想要做并且喜欢做的事情。况且,”苏绵看了霍胥一眼,带着些许的不好意思,还是坚定道:“不是还有你吗?你在这里,我不会出事的啊!”
苏绵黑白分明的眼睛静静的盯着男人瞧。
都说眼睛是一个人心灵的窗户,此刻苏绵眼里全心全意的信任,硬是让霍胥的心口一暖。
还能怎么拒绝呢?霍胥想着,她这会儿就是要天上的星星,他怕是都要想法子给人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