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世拿着车钥匙去开火,霍胥坐在副驾驶上,夜间的风带着几分凉意,他招手,看着不远的距离,小姑娘一步一步向他走来。
或许是映着几分霞光,她身上的冷漠疏离散开,那双干净的杏眼波光潋滟,泛着水光。
漂亮干净的像从年画上走出来的小玉女一样。
苏绵手里还拿着景世给她的饭盒,指头攥在上面,微微蜷缩。
她知道县里钢制的饭盒拿着票还得十多块钱一个,铝制的更贵些。
可景世说:“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时叔的病多亏了你,你要是有困难,就来找我。”
苏绵拿着沉甸甸的盒子,牵着一排小兔子,浩浩荡荡的阵势。
霍胥的眸色浅浅,纤瘦身子前倾,夹着一股清冷寒冽的气息,盯着苏绵的眸子:“小棉花,我叫霍胥,要记住了。”
……
苏绵这次回家,又闹出了不小的动静。
第一次是五只斑鸠,第二次又是五只野兔子。
虽说不大,可这个数在这摆着呢。
所以,赵明玉一看见苏绵手上的兔子,就急红了眼,伸手就上去摸兔子:“绵绵你可真本事啊!出去一趟还能给你婶子带这么多吃的回来!不枉婶子白疼你一场!”
大房一家气氛沉,这会儿都没出屋子,赵明玉没人挤兑正急着呢,看见兔子,这才转移了注意力。
五只兔子,除了那只白的又小又团,其它的四只都将近成年,身上有肉,看上去还精神,赵明玉爱不释手:“绵绵啊,你说你上山,怎么也不把我家苏遇和苏福带着,保准还能再抓两窝兔子!”就这么一想,赵明玉又觉得苏绵欠了她十多只兔子,难受的心窝子疼。
苏绵哪里不知道她想的是什么,动了动草绳,没让赵明玉,直言:“四婶,我上山是去给人带路,这兔子是人家抓来送我的。苏遇哥每天出去耍,人影子都瞧不见,苏福才五岁,跟着我上山是帮我呢还是让我帮你带孩子呢?野兔子要真有您说的这么好抓,赶明您就带着俩孩子上山抓让我开开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