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封神会’的老大算不算让我无法包容的事情?”魏仁武说得很轻描淡写,但是他内心却像被刺了一剑。
“什么?”岳鸣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一个急刹把车停在了路边,他无法专心开车,他必须问清楚魏仁武所说的这些事情才行。
魏仁武凑到岳鸣的耳边,用震耳欲聋地声音吼着:“我说他现在是‘封神会’的老大!”
“听清楚了,听清楚了,耳朵都快被你震聋了!”岳鸣赶紧揉了揉自己耳朵,然后才反应过来,他立马惊讶了起来,“你这么说的话,那个‘天帝’就是……”
还没等岳鸣说出口,魏仁武便接过了岳鸣的话:“没错,就是他,‘天帝’就是魏真,魏真就是‘天帝’,我以前就说他像是一个认识我的人,只不过我没有想到会是我爸爸。”
信息量实在太大了,岳鸣感觉自己都糊涂了,他重复地自言自语:“‘天帝’就是魏真,魏真就是‘天帝’,‘天帝’就是魏真,魏真就是‘天帝’……”
魏仁武看着岳鸣喃喃自语的滑稽样,他本来该嘲笑岳鸣几句的,换做平时他肯定会这样做,可是他现在却没有那个心情,所以他也只是说:“你怎么了?”
岳鸣看着魏仁武,目光中有些同情,他小声说:“没什么,我只是能够理解你为什么不高兴了,如果他真的是‘天帝’的话……”
“没有如果,他就是。”魏仁武又抢过岳鸣的话。
“好好,他就是‘天帝’,是‘封神会’的老大,‘封神会’本来就罪恶多端,那么魏真就绝对脱不了干系,如果说‘封神会’的那些犯罪活动不是魏真指使的话,那绝对是骗人的,如今曾经那个在封凌出现之前的敌人,竟然是自己的爸爸,换做是我,我也无法接受。”岳鸣也觉得好可惜,如果魏真不是“天帝”的话,那么魏真和魏仁武相认将是多么温馨的画面,实在是太可惜了。
“没什么好可惜的,事实就是如此,我就要去接受,因为再见面,我也不会当他是我爸爸,我发誓我依然会把他当做我的敌人对待的。”魏仁武立下这样的誓言,纵使他心里有千万个不情愿,他也会遵从他现在的这个誓言的,毕竟他是一个言出必行的人。
“可是,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本来是一位大英雄,为什么他会自甘堕落的?”万果皆有因,岳鸣想要知道这其中的真正原因。
毫无疑问,魏仁武是知道真正原因的,所以魏仁武告诉了岳鸣:“这一切的幕后推手是封凌,是封凌杀了妈妈,让我和爸爸都产生了仇恨,他本希望仇恨会吞噬我们的心智,我坚守住了自己的信念,可是爸爸却没有,爸爸最终被仇恨给拖下了神坛,让他变成了一个和封凌一样的人。”
“这个封凌实在是太可恶了!”岳鸣义愤填膺地说,“但是连你和你爸爸这样的厉害的人物都拿他没有办法,或许你们是不是应该试试合作呢?”
岳鸣只是觉得,当封凌大于他们两个人任何一个时,至少魏仁武和魏真两人一加一至少能够等于二,这样至少能够与封凌匹敌,但是他说这话的时候也没考虑太多,比如顾及魏仁武的感受。
“不行,我绝对不会和他合作的,他不但是罪犯,还是我爸爸,我可以利用罪犯,但是我却不能利用我爸爸。”魏仁武坚决不同意岳鸣的提议,每个人都在告诉魏仁武应该和魏真合作,可是魏仁武偏偏要坚定自己的信念,因为他很清楚一件事情,魏仁武和魏真合作也是封凌想要看到的结果,如果魏仁武和魏真合作了,这就意味着魏仁武的原则已经崩塌,他便再没有拒绝放下人性的理由,最终魏仁武便会真的成为封凌的接班人。
“好好好,我们不和他合作。”看着魏仁武如此激动,岳鸣也像哄小孩子一样哄着魏仁武,“可是,现在连胡警官也死了,这个曾经被我们指望能够用来打倒封凌的王牌都没有了,我们还有什么办法去对付封凌呢?”
岳鸣其实挺内疚的,要知道胡晶是被无辜牵扯进这场战争的,她是个可怜人,但她也想当个英雄,只可惜她英雄般的牺牲没有换来胜利,这让岳鸣心里怎么也不是滋味。
要说内疚,岳鸣的内疚和魏仁武相比又太渺小了,毕竟胡晶是魏仁武亲自找来的,虽然这是“封神会”引诱魏仁武去找的,但这也是魏仁武自己做出的选择。
可是,魏仁武也十分清楚,现在还不是内疚的时候,如果要一直纠结在内疚上,他这辈子要内疚的事情恐怕够他自杀一万遍也还不清楚,所以他反而劝起岳鸣来:“先忘掉这段,忘了咱们的失败,咱们要重振旗鼓,另想办法对付封凌,不能再让悲剧重演了。”
“咱们的牌都已经打光了。”岳鸣依然有些沮丧,面对封凌,连连挫败,岳鸣失去了信心,“咱们又能另想什么办法呢?”
魏仁武一时半会无法回答岳鸣,因为他也没有想好,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他那聪慧的脑子也变得有些乱,于是他说:“明天告诉你,先带我去看看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