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老婆婆?”若大的四重天只有三人,煮回心茶的老人刚刚离世,如今还剩下二个。傻鸭口中的老婆婆莫非就是这二人中的一个?
“你去了就知道了!”傻鸭言罢,抱着小火凤又飞走了。
“大人,会不会有诈?”阿喜不放心。
“走吧,一起去看看,他们都是活了几百万年的老怪物,要是想杀我们,吹口气就行,根本不需要这么麻烦。”吴行风说道。
“道祖且慢,此前有三道气息,如今只剩下二道。”洞八虚走上一步,手指山脚,那里原本有一间茅屋,此时他却只看到一团迷雾,即使八眼齐开都无法看透。
“还有个老人刚才已经离世了。”吴行风说话之时,已朝着山下走去。
斩月快行一步,挽着吴行风的胳膊,好不容易捅破了这层薄膜,她无论如何都要抓住。
阿喜与洞八虚等人跟在身后,混沌兽变身飞行,朝着傻鸭所说的地方跑去。
山道难行,歪歪扭扭,由于时间充裕,吴行风便没有施展神通,带着一行人,悠哉前往老婆婆所在住处。
往南走出七八里,听到河水流淌的地方,再走一里,便看到山下靠近河道的拐角处有一间不大的草房。
草房东西走向,坐北朝南,门前有座竹桥,河道两侧载满了桃树,微风拂过,香花扑鼻,碎叶迎风而落,顺着小河一直往东,走出不远有一个人工开挖的沟渠。
沟渠四周砌上了泥墙,泥墙很是低矮,不到腿肚,渠道弯弯扭扭并不工整,沿着渠道再往东二十步,便是一口石坛,石坛中有活物游动。
心中好奇,便走上前去一探究竟。
石坛中既然养了一条蛟龙。
蛟龙见有生人前来,蛰伏水底,躲在花瓣下不出来。
“别去碰它,它脾气不好,惹毛了可是会吃人的。”就在吴行风打量坛中蛟龙的空档,身后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一个老婆婆手里提着个竹篮子,竹篮里有许多蘑菇还有不知名的野菜。
“傻站着干嘛,过来坐!”老婆婆自顾自的将竹篮放在地上,转身进了草房。
没多时,搬出几张凳子,凳子是用木头做的,也不知出自何人之手,粗糙而笨拙,没有仙韵道芒,也没有神力加持过的迹象,普通的不能在普通。
见老婆婆搬拿之时,尤为吃力,阿喜看向吴行风,吴行风微微点头。
得到吴行风同意,阿喜跑过去帮老婆婆一起搬拿。
搬来了凳子,又搬出一张破烂木桌,这桌子也不知用了多少岁月,已经破烂的不成样子,生怕轻轻一碰,就给它倒弄散架了。
“你们先坐,老身去为你们烧壶茶水。”老婆婆说完,朝西边水塘走去,应该是去打水了。
阿喜很勤快,帮着老婆婆一起打水烧茶,用的是阳火炖煮,而不是神力加持后煮开的沸水。
吴行风望着老婆婆的身影,他想起当年与神女在连山南边山凹里碰到的龟婆婆,二人都有个特点,弓背老态。
“老婆婆一直住在这里?”吴行风接过阿喜为他倒的茶水,茶水中飘散着淡淡枣香,嗅闻之后,神清气爽。
“老身在这里住了多少年,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那年来的时候,跟这丫头差不多。”老婆婆指了指阿喜,这才坐到吴行风对面。
阿喜与洞八虚等人端着凳子坐在了五步外,只有斩月陪着吴行风坐在那张破木桌前与老婆婆谈话。
听了老婆婆的话,除了震惊,吴行风找不出词来形容。“那你应该认得我!”
“自然认得。”老婆婆端起茶杯,指了指茶水说道:“可还习惯?”
吴行风微笑点头。“汤色清雅,味香爽口。光是闻上一闻就胜仙丹灵药,喝上一口,可提神醒脑,好茶!”
老婆婆得到吴行风的夸奖,露出笑容,随即又叹了口气,说道:“你可知这茶水配方,是何人教我?”
“愿听其详。”吴行风端茶细品,香滑可口。
“是你教我的。”老婆婆在沉思之后,忽然开口。
吴行风心头一震,有些触不及防,老婆婆这话有二层意思,一,她可能认得混元道祖,如果这样的话,此人的寿命就太恐怖了。二,她认识的人是道祖的另一个转世。
“可是龙神来过?”吴行风问。
“他是混元道祖的另一个意识化身,当年他来的时候,老身还给他烧过鱼汤,他最喜欢的就是鱼汤了。”老婆婆说道。
吴行风听了却是有些纳闷,怪不得他喜欢喝鱼汤,原来这毛病从十万年前就有了。
“老婆婆他可有说过什么话?你还记得吗?”斩月一听龙神来过,心里多少有些激动。
“他说自己以后不能再来了,还给了我一颗种子。”老婆婆指了指草房后冒尖的参天大树。
众人这才注意到草房后还藏着一棵大树,可他们进来时根本没见到。
“这是阵符树。”吴行风一眼认出来。
“没错,确实是阵符树,既然你是龙神转世,这棵树你就收回去吧!”老婆婆收回视线时,破桌上已经多了一棵小树苗,上面却没有果子。
“这是龙神送给老婆婆的,我不能要。”吴行风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