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是亲叔叔,但他是整个族系中与我母亲最近的一脉。
母亲14岁时看着他被国民党军队抓壮丁抓走,哭得惊天动地。
我知道当时台湾与大陆还没三通,好奇的问:
“怎么回来的?”
“他们一帮人去日本旅游,投靠大使馆转上海回来的。”
他被抓去时刚结婚不久,还没孩子,家中还有一个母亲。
他的母亲天天等,夜夜盼,哭瞎了眼晴,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
他的老婆没有改嫁,找了一个男人到插门,生了一男一女。
男孩和我同岁,女儿大两岁。
前两年通过同个村子被抓到台湾的人,转xg的亲戚有了书信往来。
回信去说是母亲还在,老婆未嫁,生了一个女儿,是他留下的种。
还把女儿的照片寄过去,让他看。
听说他时常会寄些钱过来。
“阿拉大大知道被骗了很伤心,回来哭得不行。”
我问母亲:
“那么后来呢?”
“他在台湾没有亲人,护照也收掉了,公社里出面把那上门的赶走住到一个庙里,他造了新的房子,与老婆和她的两个儿女住一起。”
母亲说是她做了很多工作,缓解了他对老婆及其两个孩子的气恨。
我以前一直听说台湾人很有钱,笑着问:
“台湾公公的钱多吗?”
母亲说:
“我们不会去问,随便他有钱没钱,本家叔叔能回来就好,还有好多都没回来呢?”
可怜我那哭瞎了眼的太婆没活到儿子回来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