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对外村的或者过路有难之人。
我都记不清有多少挑货郎担的、捕蛇的、做手艺的,因为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到了饭点叫到家里吃口便饭,有时还给点路费。
上个月清明节陪老妈去医院挂水,边上一位大娘拉着老妈的手,问:“你不是乄乂阿哥的老婆吗?我是乂乂啊,老早老早我到你们那里采棉花,你帮过我记得法啦?”
母亲摇摇头。
我知道那个村距我家蛮远的。母亲怎么记得了怎么多,或许她只记得了别人对她的好。
家里有好的新鲜鱼虾进门,她总会先留出二份给长辈们去吃。
记得那次我抓来20来条河鳗,烧熟后整屋弥香。我跑过去要吃。
她说“慢点,先打点给公公吃。”
她打了满满的一大碗送去给族上的长辈。
这鳗是我从干了水的水库里抓来的,记忆特别的深刻。
到现在我都会时常在聚餐时把家里有的鲜鱼、虾干、鱼干带给朋友同事,看他们吃得津津有味,别提有多开心。
母亲对父亲也是很谦让。她知道做上门女婿不容易,非到万不得己,谁愿意啊?!
她让我们兄妹5人中3人姓父姓,以延续父姓家族的香火。
在父亲病重弥留之际,她总是嘱咐我们:“你爹从小吃了很多苦,到了这里也没享啥福。”
其实父亲50多岁以后就不干重活了。
她的心里只装着别人!
记得我高二那年,有一次可以考市里重点班的机会。母亲知道后,拎了一篮鸭蛋去我的化学老师家,那个姓翁的老师是我表舅的堂弟。
我从骨子里了解母亲,她可以尽一切帮助穷人,但打死也不会去把结权贵。
我知道那是一件她这辈子做过的最违心的事。为了我们的前程,她一定是经历了内心深处多少痛苦的抉择!
我为拥有你这样的平凡而又伟大的母亲感到骄傲!
你是普陀观音娘娘从雪域高原栽种到海岛小村永绽光芒的雪莲!�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