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道还有没有公道——”岑念慈摇晃着身子看着往她身上吐唾沫的人,眼底透着绝望和无奈。
“来人,还不把这毒妇捆起来送到刑部大牢,等到秋后问斩。”传旨的大监看着岑念慈眉心狠狠地皱在一起,随即下令。
监牢里,力道十足的一巴掌重重甩在岑念慈脸上,“岑念慈,你活该如此的下场,当年你要是识相自己离开,也不会如此凄惨。”
“你是不是想说一切都是我污蔑你,你没有在我生产的时候买通产婆,没有害死我的孩子是不是?”林倾城笑着,作势往前一些,尖锐的指甲轻轻挑起岑念慈的下巴。
“这一切都不是你做的,我都知道,可是那又如何?”林倾城笑的张狂,尖锐的指甲轻轻地摩挲着岑念慈的下巴,像是要把她的脸给戳出一个洞来,看她鲜血淋漓才过瘾。
“你都知道?”岑念慈忍不住出声,她有太多的疑问了,她能想到林倾城会污蔑自己,可是孩子是她亲生的,她怎么会——
“因为我必须要找个替罪羊,而没有人比你更合适了。”林倾城仍旧笑着,只是笑容愈发冷了下去,说到这儿尖锐的指甲终于划破了岑念慈的脸颊,鲜血顺着她的指甲滴落下来,她看着,嘴角划过一次嗜血的笑。
“替罪羊——”岑念慈有些懵,满腹疑问的看着她。
可林倾城已经不打算再说什么,不顾她的拉扯起身离开,还授意丫鬟对着她狠狠地踹了一脚,把她踹的半天缓不过来。
林倾城知道她的孩子不是她杀害的,又要寻找替罪羊,难道林倾城知道是谁所为?
岑念慈苦想了一夜。
翌日金成来看她,她想开口解释,可是刚开口就发现喉咙嘶哑干裂,一句话说不出,猛然想起林倾城给她灌得那瓶毒药。
原来不是要杀她,是要她再也开不了口。
金成什么都没说,只是留下一个绿色的瓶罐,“吃了它会少受一些罪。”
她那个时候还是感激他的,至少他不想她受苦。
临刑的前一天,她吞下了那瓶所谓的少受罪的药,绞痛让她整个人抽搐不已,她蜷缩着身子,眼底的恨意化成血水涌出来。
“金成——”为何要用如此剧烈的毒药来骗她。
闭上眼,静静等待死亡的到来,只是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疼,倒是有些聒噪。
岑念慈怔愣着睁开眼,便看到一张稚嫩俏丽的脸,是小兰?可小兰不是早就为了替自己证明被活活打死了吗?
小兰惊讶的看着夫人睁开眼,震惊地捂着嘴:“夫人,你总算是醒了,实在是太好了!”
岑念慈被震得有些难受,目光诧异的看着小兰:“你——”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