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听了哈哈大笑,指向驮着他的敖白道:“师父,您就别矫情了,看敖白都戴了口罩,喷了香水,依然被熏得六神无主,口吐白沫,连口罩都遮拦不住,可想而知这臭味该有多熏人了,俺们为了保险起见,却还是离您远远地方才安全也。”
就这样,师徒几个说说笑笑的,一路风餐露宿,直行了大半个月,唐三藏身上那熏人的恶臭方才渐渐消散。这一日,三藏军团又来到了一处地界,有一座雄壮的城池阻住了众人的去路,几个人抬眼望去,禁不住啧啧称叹,这却也是一座帝王的都城,地势上虎踞龙盘,汤池环绕,城墙也是高耸入云,方圆千亩,但许是经费不足,年久失修,墙面早已被风雨岁月侵蚀得千疮百孔,破败不堪,好几处都已经出现了半人多高的空洞,可供人自由的穿行。再看那城池上空,即便是城门外阳光明媚,和风徐徐,也终究显得有些乌云密布,鬼气森森,甚是不祥。
八戒斜眼看着这副光景,很是不屑地打个哈哈道:“俺说这城中之人也未免太怠懒了,看这城墙破成了啥样子,也不记得好好地整修一番,若有别国的强敌来犯,该当如何是好?”
孙悟空耸了耸肩,嘿然道:“俺看这城池该是废弃许久了,这片城墙如此地广大,城市的主人该是很有权势的一方霸主,却将这一片大好的基业废弃不用,或许是遇上了什么巨大的灾难也未可知。”
八戒闻言眉头一轩,有意地要与他抬杠道:“猴哥,您这是在说笑么,你和俺们一样,也是初来乍到,这还没进城哩,你怎知这城里无人,是一座空城呢?”
猴子嘿嘿一笑,悠然解释道:“你这猪头自然不知俺老孙的能耐,本大圣有那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神通,也不用站在云端观瞧,只需侧着耳朵细细地听上一会儿,却听得这城中莫说是毫无人息,就连牛羊牲口的喘息声都没有,由此可以推断,这城池该是被人废置不用的空城。”
“再说你瞧这样巨大的城墙,若没个势力雄厚的国家在此,如何能够堆砌得起来,却如何城头没没有旌旗招展,连守卫都没有一个,岂不是太过匪夷所思了么?”
八戒听了只顾冷笑,犹自不信道:“任你怎般地巧舌如簧,终究只是推断,待俺老猪进得城去细细地查看,若真个无人时,就算你赢,若有半个人在时,俺却要笑你这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神通,全都统统地狗屁不如。”
见老猪一个劲地质疑自己的能耐,猴子也禁不住有些恼了,暗暗地咬牙道:“好你个不识好歹的臭猪头,便只管进城里去看,若能看到半个人影,俺老孙倒情愿输你一千两银子。”
话一出口,老猪抚掌大笑,揶揄道:“猴哥你快别逗了,俺倒是情愿要赌,只是最近都没怎么打麻将,没有银子进项,你也得掂量着能不能拿出这许多银子来?”
见猴子满眼赤红,一副勃然怒发的样子,老猪也不由得捏了把汗,情知是将他欺负得过了,赶忙岔开话题,边跑边说道:“哈哈,既然如此,俺且推开城门去看看,看里面到底有没有人,这就失陪了。”
话说之间,他还没等众人回话,便扛起钉耙,一溜烟地就往城墙的中心跑,却把猴子晾在了一边,当真是有火没处发,只得干瞪眼,生着闷气。
怕老猪一个人有所闪失,唐三藏打马扬鞭,招呼众人一齐跟上,却见老猪一手扛着钉耙,站在两扇敞开的巨大城门前,直起眼睛呆呆地瞧着里面,一副欲进不进的扭捏样,让人看来分外好笑。
见老猪不敢进城,孙悟空只是冷笑,刚要上前鄙视一番,眼角余光一带,却也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个目瞪口呆:只见这个城池偌大的一条主干道上面空空如也,聊无人烟,道路两旁巨大的房屋宫殿有半数已然倾颓,楼台石柱尽都化为了尘埃,一片狼藉。就只有那城市的中心地带,有有座高高的佛塔耸天而立,宏伟雄壮,犹如一个千年不倒的巨人屹立当空,高不可攀,震慑四方。
令人感到惊奇的是,这座佛塔的顶端,阴云密布,雷霆四射,其中有一束黑色的毫光在空中熠熠生辉,照射天宇,却不知这究竟是何物,明明放出来的是黑光,居然还能够普照四方,着实地让人感到诡异,更有甚者,这黑光之中似还有一股无形的诱惑力,吸引着看到这黑光的人们,情不自禁地向着佛塔靠近。
但毕竟是齐天大圣孙悟空,见多识广,自制力强,立马醒悟此乃是邪物,这般地诱人前去,必有其不可告人的目的。一念起处,他便强行地撇开目光回头观看,却见身后的悟净和天枢却似发了癔症一般,两眼空洞,手足僵硬,直直地往城门内走去。却反而是法力低微的雅俗不受其害,挠着头甚是不解地看着慢慢走向前去的众人,唐三藏使劲地牵扯着缰绳,试图阻止敖白不受那黑光的蛊惑,无奈他的力量着实有限,无法阻止敖白向佛塔靠近,情况甚是紧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