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藏见了不觉得甚感气闷,懊恼道:“丫的,即便是民主选举,你们也只三票而已,与我和悟净、敖白才得平局,木叉你一个外来人员,既然已经收复了金毛犼,就该早早地回去跟菩萨复命,却还在那里捣什么乱?”
木叉听了微微耸肩,颇为尴尬道:“呃,我留在这里,倒并不是存心要跟圣僧捣乱,而是为了给国王陛下治病的。”
话一出口,国王陛下大为惶恐,慌忙摆手道:“仙童啊,寡人这病也是由来已久,甚是难治也,你若没有十成的把握时,还是不要轻易动手,免得寡人再受那一番苦痛折磨。”
见木叉满脸地羞惭,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唐三藏甚是不屑,鄙夷道:“陛下你便不必推辞了,你那祖爷爷和祖奶奶有那一场拆凤的故事,也全拜观音菩萨所赐。”
国王陛下闻言目瞪口呆,汗然道:“圣僧您可不能胡说,这可是诽谤菩萨的罪名,如同欺师灭祖,你若是说错了,这罪责却如何担待得起?”
三藏一听嗤之以鼻,毫不在意道:“我才不怕哩,我原本就是被逼着西天取经的,又不是真和尚,再说了我所说的都是事实,却怕她作甚,你且问问木叉,这事情是否属实?”
话一出口,众人便将目光全都聚集在了木叉脸上,直盯得惠岸行者满面羞红,喏喏地道:“事情虽是菩萨分派的,但主谋却是佛祖本人,唉,你们都别这么看着我,我全说了还不行吗?”
“其实也怨不得别人,要怪就只怕你十代以前的那个先王,在一次出宫狩猎的时候,张弓搭箭,射伤了西方佛母孔雀大明王菩萨所生的两只雀雏,是那雏鸟带箭回到西天,向佛母述说了这般故事。是佛母震怒,便要亲自前来讨伐你朱紫国,却被佛祖所阻拦,说你朱紫国王虽有些许娇纵,毕竟是个以江山社稷为重的一代贤王,国祚未断,不该就此受难。”
“但由于佛母受辱,佛祖却也不能坐视不理,即令观音菩萨座下金毛犼下降麒麟山,掳劫了国王的金圣宫娘娘,断他受个三年拆凤之苦,但在机缘巧合之下,将这期限直延至两百年之久,致使金圣宫娘娘含愤悲苦而终,国王陛下忍痛受辱而亡,实在是我佛门的罪责。”
国王陛下一听直骇得脸色煞白,满面赤红,厉声道:“苍天呐,佛祖啊,只不过射伤你两只小小的雀雏,就硬生生地将一对恩爱的夫妻拆散,还致使我祖奶奶在妖王面前含屈受辱,并最终身死獬豸洞中,使我朱紫国慑于威势向妖王称臣,缴绢纳贡不说,还需得每半年进献秀女两名,致使多少秀女身死獬豸洞中如此的深仇大恨,却让我朱紫国信奉你佛教大宗?你回去吧,寡人情愿身死,也不会让你医治我的病势。”
木叉直被国王的一番言语痛斥得体无完肤,无言以对,又见陛下真个招呼侍卫前来赶人,急切之下却也不好发功将人挡开,只得且说且退道:“陛下息怒,这却当真是我佛门的不是,佛祖坦诚以待,也不敢奢求贵国的原谅,但我木叉仍旧有一事要向陛下言明,你历代国王所受这咳喘之症,并不是你那祖奶奶布下的诅咒,而是你的十代先王自己发下的那般毒誓。”
这一句话无异于平地里一声惊雷,震得在场所有人都瞠目结舌,国王陛下更是浑身颤抖,骇然止住侍卫的动作道:“且住,你待给寡人说个明白,如何便是我十代的先王发下的毒誓,还能贻害他后世的子孙么?”
只见木叉幽幽地叹了口气,解释道:“是啊,果真是你那十代先王发下的毒誓,只因他当年为了自家的江山社稷,将金圣宫娘娘推入了赛太岁的怀抱,而后又因为国力不强,兵员有限,无法前往讨伐赛太岁,致使金圣宫娘娘在獬豸洞中郁郁而终。国王陛下对此深以为憾,故在临终之前发下毒誓,要世世代代的朱紫国王记住这般耻辱,奋发图强,剿灭妖王势力,只要一天不消灭赛太岁势力,朱紫国的国君就将永远忍受这咳嗽之症的困扰,世代都不得安宁。”
孙悟空听了不住点头,满心赞叹道:“嗯,这倒不失为一个激励后世子孙的好方法,不过这国君只爱美人,不爱后世子孙,多少有些太狠厉了。只是木叉,这般秘事就连朱紫国的王室都不得而知,你却是从哪里听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