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中。
地面一片狼藉,布满了各种家具的碎块。
一名年龄三十出头的美妇人,嘴中咳血,身上布满了伤痕,跌坐在凌乱之中,在她不远处,还有一位与她年龄相近的男子,浑身是血,身体呈大字型,陷在墙里。
女子眼中闪烁着强烈的恐惧,这种源自内心的情绪,使得她的身体都在颤颤发抖。
就在她身前不远,一道浑身爬满漆黑魔纹的恐怖身影,正搂抱着一名白衣绝色的少女,翘着二郎腿坐在一张皮椅上,用一种戏谑的目光,注视着她。
“呵呵。”那容貌骇人的恶魔,发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可真正让美妇人惊惧的是,那尊恶魔,在狞笑间,将一只沾满鲜血的手,探入了少女的衣襟。
少女光滑细嫩的肌肤,在瞬间泛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被搂住的娇躯,也出现了轻微的颤抖,可是那道狰狞的身影,却像是浑然不觉,陶醉地吮吸着少女身体散发出的阵阵香味,同时沾满鲜血的掌心在少女光洁滑腻的小腹上不断摩挲着。
“亦缺,阿姨求求你,放了心儿吧。”身为母亲,这一幕在美妇人心中造成的创伤实在太大了,两道清泪,顺着美妇人的脸颊滑落,她几次挣扎着想要朝望亦缺扑上去,但看到身旁重伤晕死的丈夫,她才意识到了与望亦缺那悬殊的差距,是无法用所谓亲情的力量来填补的,最终,她只能翻过身,噗通一下,跪在了望亦缺面前。
“哎哟?”望亦缺面露讥讽,而抚摸着许亦心的手,望亦缺情不自禁的舔了舔嘴唇。
“殿英阿姨,如果不是当年你背信弃义,是不是现在我都该叫你岳母大人。”
许亦心被他限制了行动与语言能力,但身体的触感还是存在的,在这种极具侮辱的抚摸下,少女的眼中,终于忍不住,滑落了晶莹的泪水。
看到女儿的泪水,陆殿英的内心心如刀割,当年,望亦缺父母向他们家提亲时,实际上,不论从家世,还是品行资质来看,陆殿英与许亦心的父亲许殿武对于望亦缺这个孩子都是十分满意的,因此,即便有着林亦枫这个小插曲,最终这门婚事还是被双方家长订下来了。
而且,伴随着林亦枫离去,许亦心似乎也是认命了一般,不再对这门婚事带着强烈的抵触。
可是,就好比天有不测风云,谁能想得到,远走他乡的林亦枫,时隔三年,竟然又回来了。
这一回归,许亦心积压三年的感情,似乎在重逢的那一刻爆发了,原本说得好好的,却突然变脸,抵死不肯出嫁。
在无数次劝阻无果之下,身为母亲的陆殿英,不忍看到女儿每天以泪洗面,失去笑容,最终,她背着丈夫擅自做主,表面维系着婚约,私下却将其撕毁了。
在那之后,两家人的关系彻底冰封、断绝了来往,陆殿英原以为,这就是事情的完结。
可事实证明,背信弃义的代价,延续到了今天。
她撕毁一纸条约,最终所要付出的是丈夫生死未卜,女儿也危在旦夕。
此时此刻,陆殿英刺痛的心中是复杂的,甚至她都无法确定,当年的作为,究竟应该庆幸还是后悔。
吸溜。
一声异响,将陆殿英从思绪中拉了回来。
望亦缺那布满魔纹的丑陋脸庞,不知何时,已经紧贴住许亦心那莹白娇嫩的俏脸,随着一滴如水晶般晶莹的泪珠自许亦心美眸滑落,望亦缺张开了他黑色的嘴唇,一条鲜红的舌头,竟延展出诡异的长度,在许亦心脸上一刮,舔去了那滴泪水。
接着,望亦缺抽出了那只在许亦心衣内耸动的魔爪,身影一闪,陆殿英根本连望亦缺的轨迹都没有看清,他就已经搂着许亦心,凑到了她的面前。
“呃”一阵强烈的窒息感传来,陆殿英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她那修长的脖颈,被望亦缺一把擒在了手中。
“殿英阿姨啊,当年因为我被林亦枫那个野种重伤,你毫不留情地撕毁婚约时,有没有想到今天呢。”望亦缺狰狞地目光,盯视着陆殿英。他的脑海中,回想起了当年,浑身骨骼被林亦枫打碎,又紧随其后地得知婚约已无法履行时,那巨大的耻辱,让他心头的杀意陡然升起,手中的力度情不自禁的逐渐增大。
“呃”陆殿英那秀美的面容,涨得通红,缺氧的眩晕感,阵阵传来,而望亦缺的手还在收紧,她甚至能听到脊柱传来不堪重负的悲鸣。
“不不要伤害她”
就在陆殿英感觉自己的脖颈,随时要被拧断时,一道有些虚弱的声音,打断了望亦缺,望亦缺松开了手,陆殿英顿时瘫软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许叔叔,您还没死呢?”望亦缺站起身,一脸讥讽地望向了墙壁中那人形的陷坑。
“不过,这样也好。”望亦缺抬起手,顺着许亦心光滑的脸颊抚过,最终停留在了她娇艳的红唇上。
望亦缺的目光,在陆殿英与许殿武之间,来回扫动,最后发出一声丧心病狂的大笑。
“当年,你们违背了婚约,失去了一睹女儿出嫁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