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为了哪些走私商船。
朱厚照也是服了,这群不要脸的家伙,为了能接着走私,也是想尽办法,竟然能想到让国子监的学生在此哭跪。
只是不知其中到底是有多少真的为国家着想,又有多少是为了自家的利益。
侧头询问张洁:“可知此人是谁?”
“王利是国子监的生员,他是韩林的义子。”
朱厚照点头,看向她的目光满是赞许,这头脑也是没谁,他询问张洁更多的是习惯,没想到竟然真的知道对方是谁。
以管窥豹,连一个区区国子监的监生都能记住,其他人呢?满朝文武呢?
这脑子就是好使。
不过再好使又如何,还不是得乖乖听他的,过两天就把她办了,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有事秘书……,咳咳不提也罢。
“殿下片帆不得出海几十年未曾提起,现今忽然提起,那些船主何辜?被辞退的船工何辜?
这是他们赖以维生的工作。
还请殿下怜悯天下百姓,给他们一条生路。”
朱厚照差点被气笑了,这种事也好意思说。
“片帆不得出海乃国朝百年禁令,怎知法犯法,岂能无罪?况且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驸马犯法,太祖尚且忍痛斩之,这些船主明知故犯,只是罚银已经是法外开恩,你们还要孤如何,根据法律重判?”
可怜的欧阳伦,被他三番两次提起,如果他泉下有知,也该含笑九泉。
毕竟是拿自己的性命,捍卫了国家法律。
朱厚照没兴趣跟他们掰扯,指着王利道“你给我来。”
领着他踏上东宫城门楼,挥退众人,朱厚照笑着说“韩林给了你多少好处,值得你替他卖命?”
“国朝养士一百三十五年,我等自当为国尽忠,殿下施政无能,致使江南乱象丛生,我自当劝谏,纵死无悔。”
好一个正气凛然,好一个纵死无悔,若非他知道王利是韩林的义子,说不定真会被他蒙蔽过去。
你特么本身就是海商走私的一份子好吧,怎么好意思说出这种话。
“其实人口与土地的问题并非没有解决的办法。”
“请殿下明示。”
王利有些懵,他们不是在谈论海商走私之事,怎么又到了人口与土地这里,犹豫了下,还是做出洗耳恭听的态度。
“官绅一体,纳粮当差。”
王利不明其意,朱厚照却没兴趣跟他掰扯,示意他离开,敢找自己麻烦,弄不死你。
“张永,孤有个奏折替我润笔一下,所谓官绅一体,纳粮当差,是指官员地主也必须缴纳赋税。即废除官员、地主免税的特权。
大明有考取功名者免徭役赋税的制度,因此官员地主一类真正富有的人,不需上交多少赋税,不但使财政负担落在穷苦百姓身上,而且国库空虚。
官绅一体,纳粮当差,可减轻穷苦百姓负担,使社会富有阶级承担更多的税收责任,使国家赋税大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