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车窗看了看景色，街景如喻清舟所说，建设尤为不合理。</p>
这个世界的孩子王没有半点审美观。</p>
乔安迮也累了，途中一直小憩。</p>
打车费是十美元。</p>
“再打两次车午饭就不用吃了，”乔安迮叹气，认命地替纪临付了钱。</p>
纪临在车外等他，在乔安迮走过来时说道:“下次我付钱。”</p>
“谁付钱都一样，”乔安迮说，既而转身打量起警局，“这个警局看起来很正常……”</p>
和普通警察局没什么两样，门口的条幅上面写着警局的全称，旁边有个板子，列出了历年的优秀民警与刑警。</p>
纪临站在他身边，嗯了一声，走到板子面前，找着什么。</p>
“这里，”纪临指着某一年下面的一张照片，照片底下的名字正是纪临要找的警察父亲。板子经过风吹日晒已经发黄，照片上的男人也有些模糊，不过能够看出来就是他。</p>
“至少地方找对了，出师大捷，”乔安迮很乐观地说着。</p>
“请问你们找谁？”当两个人推门走进去，一个女刑警打扮的NPC迎了过来。</p>
乔安迮小声吹了个口哨，“长的挺正点啊，唉，制服诱惑，你心动了没？”</p>
警局里的员工并不多，因为这也不是什么正规警局，有几个NPC估计就是为了凑个台面。而找到证据的第一步，没准就是这个主动来搭话的NPC了。</p>
纪临习惯了乔安迮的不正经，也不理他，直接对女刑警说:“你知道灭鼠行动吗？”</p>
“听说过，”之后没了下文，有些僵硬地等着纪临的下一个问题。</p>
这个NPC配置有点儿低啊……</p>
“方便讲一讲吗？”</p>
“不熟悉。”</p>
“……”纪临和乔安迮一起沉默了。</p>
“我觉得我受到了侮辱，”乔安迮对纪临说。</p>
纪临又问:“你们领导在吗？”</p>
“林副局在办公室。”</p>
“他参加了灭鼠行动吗？”纪临很有耐心地和这个NPC进行挤牙膏对话。</p>
“是的。”</p>
“林副局在哪？”</p>
“办公室。”</p>
“……几楼几零几办公室？”</p>
“四楼403。”</p>
纪临对乔安迮说道:“我们去找林副局。”</p>
“NPC真是奇怪的东西，载我们的司机说话就像一个真人，刚才那个妹子居然就和机器人似的，”电梯上升中，乔安迮和纪临说。</p>
“NPC本来就是多变的，你多进几个世界就明白了。”</p>
两个人就这么的抵达了林副局的办公室门口。</p>
纪临伸手敲了两下门。</p>
听到一声醇厚的“进”，纪临率先推开门进去，乔安迮紧随其后。</p>
“你们有什么事？”一个穿着警服的中年男人正在审阅文件，百忙之中看了他们一眼，问道。</p>
“林副局，我们想咨询几件事，”乔安迮说道，“您知道灭鼠行动吗？”</p>
NPC一顿，笔也放下了，正色看向他们两个，“知道，这个案子还是我接手的，你们是谁？想知道什么？先坐那吧。”</p>
两个年轻男人毫不客气地走到沙发处，一人一边坐下了。</p>
“我们是David的朋友，”纪临说，“林副局对这个名字应该很熟悉吧。”</p>
“是David的朋友啊，”林副局点了根烟，吸了一口，这才说道，“小伙子挺不错的，就是年纪轻轻殉职了，灭鼠行动完成后，我们还特意为牺牲的同志开了追悼会。”</p>
“请您先和我们讲讲灭鼠行动，”乔安迮说。</p>
林副局:“那是一次扫毒行动，敌方势力太强，我方寡不敌众，牺牲了几名勇士，其中就包括David。”</p>
“我觉得死的不可能这么简单，”乔安迮对纪临说道。</p>
纪临看着乔安迮:“嗯，但是在这可能也套不出有用线索了。”</p>
两个人此时此刻头脑都有些乱。</p>
突然门被打开了，又走进来一个人，笑眯眯地说:“副局，打扰了，请问您现在是否有时间呢，我想问一个……”</p>
他的话终止在纪临和乔安迮的注视中。</p>
“好巧，你们也在啊，”喻清舟对他们两个打了招呼。</p>
“你们都是David的朋友？”见来者与他们两个认识，林副局如此问道。</p>
“David？”喻清舟飞快地思索，然后笑道，“是啊，副局，我是David的老朋友，但是我还想打听一个人，叫Robert，对他，您知道些什么？”</p>
“他同样在那场行动中殉职了，”林副局烟已经抽得只剩下一个烟蒂，他将拿一小截烟湮灭在了烟灰缸里。</p>
“可是传闻中说，他是毒枭的卧底，局里为了掩盖丑闻，特意将此事掩盖了下来。”</p>
这可是个爆炸性的新闻，也不知道喻清舟是在哪得知的消息。</p>
“怎么可能，他们都是局里的英雄，功不可没，你怎么能这么说？”林副局重重拍了一下桌子，脸色很难看。</p>
“您不必那么激动，我都说了是传闻，”喻清舟仍然是一副笑脸，他举着手后退两步做无辜状，“那就不打扰了。”</p>
离开之前喻清舟眼神示意了一下他们两个，没关门。</p>
“那我们也告辞了，”乔安迮笑着说，扯着纪临的袖子走了。</p>
喻清舟在门外等着他们。</p>
乔安迮放下了纪临的袖子。</p>
纪临收回手，淡定地弄平了袖子上的褶皱。</p>
“真巧，要不要合作，合作的话我就和你们一起找线索。”</p>
“嗯，合作，”纪临这次答应地毫不犹豫。</p>
“没意见，我都可以，”乔安迮持中立态度。</p>
“你们的任务大致是什么方向，”喻清舟问。</p>
“灭鼠行动，”纪临说。</p>
“小乔呢？”他转向乔安迮。</p>
“他的任务需要以我的任务为起点再进行延伸，”纪临说。</p>
“嗯，他的任务完成了才能轮到我，”乔安迮明白纪临的意思，顺着杆往下爬。</p>
“你们有什么发现，我们开诚布公地都说了吧。”</p>
“这次我们说不出来什么，因为我们一无收获，如果你现在反悔，也可以走，”纪临说。</p>
“真无情啊，我说就是了，还是要合作的，”喻清舟叹了一声。</p>
“我们可以帮你分析，”乔安迮说。</p>
喻清舟点点头，“我的第一个目的地是市图书馆，我找了很多有关灭鼠行动的资料。”</p>
“我艹，图书馆，我怎么没想到，”乔安迮茅塞顿开，他懊恼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胳膊。</p>
“想不想得到无所谓，我一个人去已经足够了，”喻清舟呵呵笑了两声，“我在电子阅览区找到了当年所有有关灭鼠行动的资料，大多都说这是一次正义的扫毒，但有少部分媒体说这里有猫腻，警察中出了内鬼才导致了大半警察的牺牲，警局掩盖了这个天大的丑闻。”</p>
“所以你怀疑你任务中的Robert是叛徒？”</p>
“Robert是否就是警局的内鬼我不清楚，所以我在路边花五美元买了个警官证，去派出所查了Robert的家庭住址，去他家察证，结果有重大发现。”</p>
说完，他拿出了一把手//枪。</p>
“这□□是我在他书架暗格中发现的，应该不是什么好东西，”喻清舟将手//枪转了几个个儿，“藏起来的东西，肯定不正常。”</p>
“手//枪给我，”纪临伸手。</p>
喻清舟很放心地递了过去。</p>
纪临拿在手上简单看了一眼，“枪柄有层镀金，一般毒枭会用这个，刑警配枪没有这些花里胡哨的。”</p>
“你对枪这么有研究？”乔安迮啧啧道。</p>
“研究不深，纯属业余，”纪临口中说着，手却不停，很灵活地拿出弹匣，并对着他们展示了一下，是空的，但是装子弹的空隙很小。</p>
“这种弹匣只能装得下细长型子弹，而刑警手//枪中的子弹比这个要大。”</p>
“关键是，说这些有什么用，”喻清舟说。</p>
“你是怎么死的？”纪临问，把弹匣又装了回去。</p>
喻清舟:“……”</p>
“Robert是怎么死的？”纪临完全没有为刚刚自己的口误而愧疚，他重新说道。</p>
“全体成员都是被枪杀，他当然也不例外了。”</p>
“唯一可能的解释是——我代表的David和你代表的Robert互相杀了对方，”纪临说，“他们是关键人物，没有其他警察是关键人物了，所以只有这个可能，那就是互相杀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