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娃娃脸红的不正常,表情痛苦,呼吸困难,显然不太好受。</p>
祝白二话没说,从闫丰祁手里,轻轻的接过小娃娃,灼人的热度瞬间传到他的手臂上。</p>
他转身快步往屋子里走。</p>
闫丰祁抓住祝白的衣袖,他张了张嘴,干裂的嘴唇很疼,声音沙哑的憋出一句:“祝白……”</p>
祝白还是第一次看到闫丰祁这么无助,“放心,有我在,啾啾不会有事。”</p>
闫丰祁无力地垂下手,目送祝白带着胡啾啾上了四楼,这是当时祝白强烈要求的,给他一层做病房,放医疗用具。</p>
本来以为祝白只是痴迷医术,没想到他是在为胡啾啾做准备。</p>
过量运动的反应逐渐明显,闫丰祁双腿一软,无力地跌坐在地上,他无措的抱着头,脑袋一片空白。</p>
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他需要时间整理。</p>
祝白将胡啾啾放到床上,快速的查看了一下她的情况。</p>
“和上次一样啊……”</p>
祝白皱了皱眉,那么就是妖力引发的,看来普通的医疗手段是没用了。</p>
他没有迟疑,轻点胡啾啾的额头,绿色的光点升起,注入胡啾啾的头部。</p>
小娃娃很快放松下来,脸上的红色也渐渐褪去。</p>
祝白见她稳定下来,又给她注射一点葡萄糖,才打开了门。</p>
闫丰祁一直守在外面,门一开就冲了上去,“怎么样?啾啾醒了吗?”</p>
“稳定了,可能一时半会醒不过来,不过不会有大问题。”</p>
闫丰祁这才松了一口气,他见祝白脸色不好:“你去休息一下吧,我守着啾啾。”</p>
祝白摇摇头,“只是法力而已,慢慢恢复就行了。”</p>
闫丰祁见状,也不再劝,两人默默无语的搬了两个小板凳,一左一右的守在胡啾啾床边。</p>
天从白到黑,又到白。</p>
小娃娃完全没有醒过来了的趋势,沉稳的呼吸,微微带笑的表情,像是做着美梦。</p>
闫丰祁眼睛通红:“啾啾怎么还不醒?”</p>
祝白的头发已经拖了地,他也顾不上修剪,语气少见的烦躁:“就快了。”</p>
房间气氛瞬间紧张。</p>
闫丰祁死死的瞪着他,祝白也回瞪回去,两人谁都不让谁。</p>
“啊!就是你们带我闺女出去的是不是!平双双,把这个狍子精和桃子精拉出去狠狠的打!那个,那个,脸生的小妖怪,过来,老子亲自审审你!”</p>
楼下院子突然传来一声怒吼。</p>
祝白靠着窗边,他顺势转头,向下看了看:“项礼和施昭他们回来了。”</p>
“嗯……听出来了,太吵了。”</p>
闫丰祁揉了揉额头。</p>
祝白看了看他,轻笑一声,点头表示赞同。</p>
闫丰祁也跟着笑了起来,他俩神经太紧绷了,要不是项礼这一嗓子,说不定要打起来。</p>
他握住胡啾啾的小肉手,祈祷着自己的女儿快点醒过来。</p>
楼下闹作一团。</p>
施昭头疼的拦着项礼,“项老大,你冷静一点,许纳音是隔壁的孩子,你不能动粗。”</p>
项礼轻松将施昭推到一边:“平双双,施昭也归你了!”</p>
他拽着许纳音进了客厅,“许纳音是吧?还笑!老子一会儿让你笑不出来!”</p>
正把包子和陶青姚按在地上摩擦的平双双,一听项礼的话,瞬间手一松,高兴地跳起来:“老大,保证完成任务!”</p>
说着就朝施昭来了一个飞踢。</p>
施昭头更疼了,这辈子都不能指望,平双双这种崇尚武力的笨蛋好好说话了,他老大也是一样!</p>
包子和陶青姚得空,蹭的一下跑远了,只留下施昭和平双双两只互相打斗,或者说只留下平双双被施昭单方面毒打……</p>
项礼气势汹汹的带着许纳音来到客厅。</p>
两人对坐在茶几两侧。</p>
项礼面向凶恶:“说!你和我闺女什么关系!带她出去什么企图!”</p>
许纳音挠了挠头写道:邻居加朋友,只是觉得啾啾可爱,就答应带她出门了,这件事是我鲁莽了,我道歉,对不起。</p>
他写完还站起身,对着项礼鞠了一躬。</p>
项礼愣了一下,气势瞬间弱了一半,不太聪明的脑袋转的飞快。</p>
什么情况?鞠躬了?还挺有礼貌。</p>
说我闺女可爱?</p>
这小子不会是用心不纯吧!走了个维斯,又来个邻家哥哥?</p>
等等……这小子不会说话?</p>
项礼一拍桌子,身子朝着许纳音探出去大半,大惊道:“你是上古异兽‘羊患’?”</p>
她闺女什么体质,怎么净吸引些奇奇怪怪的妖怪?</p>
作者有话要说:《山海经》:“有兽焉,其状如羊而无口,不可杀也,其名曰羊患”</p>
羊患是一个字,羊字旁加一个患,读“huan”,因为显示不出来,就拆成了两个字orz</p><div class="bt-tjb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