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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 21 章

刚起步阶段的打投群警惕性很低,卧底成功混进其中,截取各家粉圈参与打投的人数,反馈给高层。</p>

苗禾打投群(63)</p>

Lvan打投群(302)</p>

郝千帆打投群(214)</p>

蒲笙打投群(1997)</p>

高层一张张截图翻过去,瞧见如此悬殊的人数差距,竟然松了口气。</p>

“刚开始300个人也不少了,只是没想到,郝千帆竟然圈了这么多粉,回头得跟他家公司谈谈。”高层评价完前几个人,盯着蒲笙打投群的截图,沉默半晌才自暴自弃的说,“还成,比我想象中少点。”</p>

“老板…”卧底小心翼翼向他解释道,“这些打投群最高人数2000。蒲笙家第一个群满了,我只能混进去第二个,现在也满了。据说他们打投三群都五六百个人了。”</p>

“……”高层感觉到熟悉的心梗。</p>

卧底又继续说,“而且蒲笙家开了集资链接,有两位大佬直接砸了上百万进去。后援会说第一轮不用氪金投票,如果蒲笙真的一轮游被淘汰了,他们就用凑钱给蒲笙投资一部戏。”</p>

“啥?”这波天秀操作让高层傻眼了,“也就是说,我如果想赚那几百万,就必须把蒲笙留到第二轮?!”</p>

“老板。”负责维护投票系统的程序员露出光亮的脑壳,“按照现在的投票趋势,你想把蒲笙卡在第一轮比较难,给他投票的人已经把服务器刷爆好几次了。”</p>

高层沉默,脸色跟活阎王一样黑。</p>

投票程序员继续说,“还有,现在郝千帆已经超过Lvan整整20万票了。”</p>

高层出离愤怒,“等等!郝千帆又是为啥?”</p>

程序员回答,“因为按照投票规则,每个账号一次可以投10位练习生。所以给蒲笙投票的用户有五分之一带了郝千帆。就是这顺带的五分之一,让郝千帆这一个小时里比Lvan多了20万票。”</p>

“妈的!他这是吸血上位!”高层愤愤地说。</p>

旁边小员工低低嘟囔,“可贴着Lvan那几个都没上位呢。”</p>

“……”高层长长呼了口气,抹了把自己老脸说,“行吧,我再去跟蒲笙谈谈。”</p>

初公演录制时长原定为三个小时。结果由于参与人数众多,每个组准备时间长,整整录制了四个多小时才收工。</p>

终于回到熟悉的宿舍大楼,大男生们都带着身体被掏空的疲惫,精神却处于极度亢奋中,一路上都在叽叽喳喳讨论公演。</p>

“我出道好几年,第一次在那么多观众的眼皮底下表演,太刺激了。”</p>

“嗨,你这话说的,搞得谁不是第一次?”</p>

“哈哈哈哈哈哈!《新生养成系》夺走了我们太多第一次。”</p>

“喂喂喂!我警告你不要随便开车!咱们现在都是爱豆类型的演员了,要用爱豆那套标准要求自己,随便开车和骂人都是会招黑的。”</p>

“我错了,我检讨!”老司机一秒变端庄,客客气气的问,“同学,请问接下来咱们要做什么呢?”</p>

“接下来应该是……等排名吧。”声音越来越低。</p>

周围嬉闹的练习生们听到‘排名’,不约而同的沉默了。</p>

向着梦想狂奔的脚步太快,同行有人跟自己并肩作战,有观众看到自己的感觉太好,导致他们差点忘记了,这并不是一个单纯圆梦交朋友的节目。</p>

选秀,向来一场各自为战的比赛。</p>

昨天陪你一起熬到深夜的队友,明天可能就站在了敌对阵营。</p>

甚至情况更糟,他可能会从这个舞台上彻底消失。</p>

《新生养成系》采取选秀节目通用的分批淘汰制,第一次公布排名时,只有票数排在前50的练习生可以留下。</p>

人群最后,古代二组的七个人聚在一起。</p>

一阵沉默之后,孙朗揉揉头发,故作轻松的说,“等录制完排名我就可以回家了,等会得让选管阿姨帮我订一张机票。马上要春运了,保佑我能顺利抢到票吧。”</p>

“别这么说!”郝千帆抱住孙朗,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咱们组都进二轮,一个都不准走!”</p>

苗禾跟着说,“对!全员二轮!”</p>

“我……”蒲笙原本想告诉他,自己该离开了。</p>

说话前隐约感觉现在的气氛不合适将,便默默把话憋回去。</p>

跟这群朋友相处了小半个月,蒲笙现在已经能够读懂气氛,知道什么时候应该说什么。</p>

只是,他依旧无法理解孙朗的不舍和悲伤。</p>

之前节目组找蒲笙签约,他以‘家中不同意’为理由拒绝了。</p>

高层罗里吧嗦威逼利诱劝了半个小时,依旧无法撼动蒲笙的态度。最终,他气急败坏的丢下一句‘你就等着第一轮被淘汰吧’。</p>

蒲笙早早知晓了自己的命运,内心毫无波动。</p>

而同样会被淘汰孙朗听到大家的安慰,却忍不住哭了出来。</p>

“帆哥,我也很想留下。咱俩都说好了,每天早上一起跑步。但我知道自己的表现…”孙朗边哭边丧气的说,“初舞台太紧张,评级只拿了C。公演咱们开会讨论的时候我太想拿一番,还像个杠精似的一直找笙笙事。”</p>

“有吗?”蒲笙没有任何感觉。</p>

孙朗只顾着发泄情绪,没听到蒲笙的话,脸上糊着鼻涕眼泪继续说,“后来我争一番失败了…我就觉得完了完了,舞台上肯定没有人注意我。那几天排练也不好好练,你们背台词的时候我躲在角落里自闭。直到邢导师说的时候我才知道自己错过了全世界……哇呜呜呜呜呜我肯定会被淘汰的。”</p>

“别哭别哭,哥把运气都分给你!你肯定能进前五十!”郝千帆连忙拍着他的背安慰。</p>

“嗯!我不哭!淘汰没什么大不了的,能认识你们几个好朋友也值了。”孙朗用衣袖擦擦眼泪,红着一双兔子眼睛说,“我想明白了!等淘汰之后我就给你们投票,天天投!送你们几个高位出道!这样我以后就可以跟别人吹牛,说我朋友个个都是大明星!”</p>

孙朗哭完闹完了,转向蒲笙笑了笑,歉疚的说,“弟弟,你现在也看到了。我这个人天生就幼稚,特别情绪化。之前争一番那会儿也不是故意要杠你的。”</p>

虽然蒲笙后续没有任何针对他的表现,但孙朗总觉得心里过不去这个坎。</p>

临走之前想趁着哭过闹过的疯劲儿,一鼓作气跟他把话说开。</p>

“我知道。”蒲笙淡淡说了声,淡得仿佛根本没有把他当朋友似的。</p>

孙朗听到他熟悉的云淡风轻,心里觉得挺不是滋味。可设身处地想想,他又觉得蒲笙的反应挺合情合理。</p>

孙朗尴尬的舔了舔唇,尝到了咸咸的味道,鬼知道是眼泪还是鼻涕。</p>

他这会儿也顾不上分析,绞尽脑汁企图给自己找个台阶。</p>

还没等孙朗想好怎么圆场呢,耳边又响起清润干净、总听不出情绪的声音。</p>

蒲笙问,“怎么样才能让你留下?”</p>

郝千帆惊讶地朝他看过去,很难想象这话竟然是从蒲笙嘴里冒出来的。</p>

——那个不争镜头不拉票,佛系到极致,似乎对舞台毫不在意的蒲笙!</p>

弟弟居然懂得关心朋友了,操着老父亲心的郝千帆非常欣慰。</p>

等等,蒲笙那句话是关心的意思吗?</p>

郝千帆思考了几秒,决定忽视这些细节。</p>

我家崽崽终于会关心小伙伴啦!!!</p>

受到关心的孙朗显然也很意外,甚至有些受宠若惊,连忙说,“没事没事!我这种炮灰留下也没用。但是弟弟你一定要出道,等我回家之后给你投票!冲冲冲!”</p>

蒲笙平静的应了句,脑子里却还在思考着:怎么让孙朗留下?</p>

蒲笙自己并未察觉到,参加节目到现在的短短十多天内,他有了越来越多的‘主观意愿’。</p>

不愿意为自己而来的人失望。</p>

不愿意孙朗离开。</p>

也……不愿意面对即将到来的分别。跟朋友们、跟邢清持。</p>

蒲笙有一点点…不太想被淘汰了。</p>

——时隔多年,他思维中再次出现‘想’这个字眼。</p>

初公演结束到第一次排名发表之前,有一段不算短的时间。</p>

由于第二次公演分组需要以第一轮排名为依据,所以在排名公布之前,一百位练习生们终于有了喘息时间,可以配合节目组录制一些放在正片或花絮中的新生日程,比如各种画风的男生宿舍和跟家人打电话。</p>

录制宿舍日常的这天,新生们都没有去录制大楼训练,全员宅在宿舍楼里等候摄影师过来。</p>

清早刚吃完早饭,节目组的摄影团队就扛着机器来到宿舍区域。</p>

A班这层楼总共有三个宿舍,两个四人间一个双人间。</p>

摄影小分队先从混血贵族专享的豪华双人间开始拍。</p>

Lvan显然早有准备。摄影师进去时,他正戴着一副金丝眼镜坐在阳台上。</p>

一边用自己涂了十八层防晒霜的脸沐浴阳光,一边装模作样畅游在知识的……水沟。</p>

大家心知肚明,Lvan初中还没毕业就开始当训练生了。凭他的文学素养,估计连知识海洋的入海口都找不到。</p>

跟Lvan同宿舍的是500年学霸,虽然长相老了点,可起码有实打实的本科学历。虽然学位水分很大,起码能让他在知识小河里游一圈。</p>

主持小姐姐带着摄影师刚进来,这两位动作整齐划一的放下书本,双双看向镜头微笑,脸上似乎写着‘谢天谢地老子终于演完了’。</p>

主持小姐姐心知肚明,却还是配合的捧场,“哇~优等生的宿舍就是不一样,书香味好浓郁。”</p>

Lvan故作惊讶的说,“你们来的这么早啊?我还没来得及收拾呢!”</p>

说着他走到自己床边。床铺上摆着一些一看就知道是故意放在那里的东西。</p>

几本专业书、属于自己的手幅和应援物、还有一个装满粉丝来信的小盒子。</p>

Lvan把粉丝来信抱在怀里,深情款款的说,“这些都是我最珍贵的宝物。虽然参加节目很辛苦,充满许许多多未知的挑战,但我会为了支持我的人拼命努力的!”</p>

感动!真让人感动!</p>

旁边的500年学霸在心里默默为他鼓掌。</p>

如果不是他亲眼看到Lvan经纪人把这些东西送过来,又一个字一个字教Lvan如何艹‘宠粉’人设,这会儿肯定被为粉丝拼命的混血贵族感动哭了。</p>

主持小姐姐官方又极度公式化的采访完Lvan,假笑着退出豪华双人间。</p>

一行人站在走廊,还没决定接下来要去哪里呢,耳边突然听到来自斜对面的躁动。</p>

“帆哥加油!!我今晚的鸡腿全靠你了!”凌柏激动的喊,“用力啊!你早上没吃饭吗?是男人就给力点!”</p>

“我倒是想用力……”郝千帆每个字都像是用牙缝里挤出来的,不用亲眼看都能脑补他憋红脸的模样。</p>

然后就听重重的‘咚’一声,应该是拳头砸到桌子的响动。</p>

“呼……呼……”郝千帆瘫倒,喘的如同一条死狗。</p>

“又输了!”凌柏痛心疾首的说,“枉我那么信任你的腱子肉,结果你掰手腕连王炸弟弟都赢不了!”</p>

郝千帆痛苦地哀嚎,“什么叫连?!你自己试试啊!”</p><div class="bt-tjb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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