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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变本加厉

但越是这样,程烟就越觉得不对。</p>

虽然距离原书下一个大的感情点还差一段时间,但程烟那种不详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她上下班的时候都充满警觉,连在家点个外卖都要反复确认。</p>

终于,某次内部小型会议上,程烟接到了一个电话。</p>

程烟刚发完言坐下,手机就振动起来。她本想挂断,可屏幕上张医生那三个字却跳了出来。她看了霍渊一眼,见他似乎并未注意到自己,便悄悄接了起来。</p>

“喂,张医生,找我有什么事吗?”程烟压低了声音问。</p>

“程烟,你最近得罪谁了?”张医生的语气有些不快,他激动道,“今天有几个人来医院找你哥麻烦,不光砸东西,居然还动手了,打了好几个人!”</p>

程烟脑子里“嗡”了一声,脑子里那根绷着的弦瞬间断了。她来不及去听张医生还说了些什么,就凑到了霍渊身边向他请假。</p>

霍渊皱了皱眉,程烟自从来这边上班后,还从没请过假。他看了看程烟的苍白脸色,不禁问:“什么事?”</p>

“我哥在医院里出了点事,我想去看看。”程烟连声音都在微微发抖。</p>

霍渊的眼神柔和了下来,这场会议本就接近尾声,他也没再总结陈词,而是直接道:“今天的会议结束了,大家散会吧。”</p>

程烟起身想走,霍渊却说:“我送你过去。”</p>

这次霍渊没叫司机,自己开车把程烟送了过去。</p>

程烟一路上都忧心忡忡,霍渊见她一脸自责的模样,似乎想说点什么,但最后也没开口。</p>

寡言如他,实在不知道怎么去安慰人。</p>

一到了医院,程烟就匆忙往病房赶,跟在她身后的霍渊的步伐也比往常要快了许多。程烟一路上设想了许多种可能,甚至连最坏的结果都想到了,结果一到病房,眼前的一切还是让她惊了心。</p>

程默的病床被搅得乱七八糟,枕头扔在地上,被子揉成一团。热水瓶被打碎,玻璃碎片和水洒了一地。床头柜上的水果也散落开来,有个苹果摔在地上,砸出一个果泥溅起的坑。</p>

程烟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她小声哽咽道:“对不起,都是我的错。”</p>

霍渊心里一恸,这样的时刻,他也曾经历过。</p>

那时他还不足五岁,正是刚开始记事的年纪。却只能站在冰冷的病房外,眼睁睁地看着那些人用白布盖住他美丽而优雅的母亲。</p>

他那时还小,什么都不懂,只是哭。</p>

是霍正平冷着脸告诉他,男子汉再难过也不能哭,要学会把痛苦埋在心里。</p>

于是他只能止住哭泣,抽抽嗒嗒的看着母亲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p>

他伸手拍了拍程烟的肩膀。</p>

“烟烟?”身后突然传来一个男声。程烟猛地回头,看到医生推着程默走了过来。她脸上的眼泪都来不及擦,就跑过去半跪在程默边上。</p>

“哥哥,你没事吧?”程烟哽咽的问。</p>

程默脸色苍白:“没事,我当时正好被推去做检查了,听医生说那几个人说他们闹了一通,崔阿姨和同同房的家属被打伤了,还好都不算太重。”</p>

程烟瞬间感觉十分愧疚,她说:“他们的医药费我来付。”</p>

霍渊走过来,问:“你知道是谁?”</p>

程烟点点头,她没打算在程默面前说这些事,免得让他操心。但她决不会轻易放过那些人。</p>

“这个病房不能住了。”霍渊说,“待会我帮你哥转个病房,再请几个人过来看着。”</p>

程烟觉得有点不妥:“可是……”</p>

“钱从你工资和奖金扣。”霍渊说。</p>

程烟这才闭了嘴。</p>

程默看向霍渊,问:“烟烟,这位是?”</p>

“我老板。”程烟答完又说,“哥,你不用操心,后续事情我会搞定的,你安心准备手术就行。”</p>

程默挤出一个笑,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p>

忙完之后,天色已经很晚了。霍渊送程烟回家的时候,少见的先开了口:“你哥运气很好。”</p>

程烟不解的望向了他。</p>

霍渊过了很久才说:“有你这样努力想让他活下去的亲人。”</p>

要是当初也有这么一个竭尽全力想要谢凝活下去的人,该有多好。</p><div class="bt-tjb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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