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无肃不是询问余亦辞有没有瞒着他,而是肯定的问他究竟瞒了什么事。</p>
余亦辞明白，卓无肃定猜到了什么。</p>
但现在还不是告诉卓无肃的时候。</p>
余亦辞沉默,一言不发。</p>
卓无肃亦盯着他，等着他的回答。</p>
殿内寂静无声，落针可闻，余亦辞直直与卓无肃对视,半晌后幽幽叹气，妥协了。</p>
“你可还记得天清境内的黑雾？”余亦辞道，“叶凡就是那黑雾中藏着的人。”</p>
“他？”</p>
“是的,”余亦辞选择性告诉他一些事,“在梁国布下阵法,控制徐临与你打斗……全是他所为。”</p>
余亦辞顿了顿，又道：“叶凡就是梁国失踪的太子，卓无渡。”</p>
随着余亦辞所言,所有的一切在卓无肃脑海中窜连起来。</p>
听到余亦辞最后一句话，卓无肃蹙了蹙眉，叶凡就是太子？他身为太子……为何还要在梁国设下那般狠毒的阵法？</p>
叶凡是他兄长,然这个消息带给卓无肃的冲击，却没有叶凡身为一国太子，却狠下心来对治下百姓动手来的大。</p>
余亦辞抚平卓无肃眉宇间的褶皱，“你无需多想,为师会解决一切。”</p>
卓无肃犹豫不决，脑海里蓦然闪过梦魇中杀死余亦辞的场景。</p>
他一直以为是他欺师灭祖，对余亦辞动手。</p>
可如今知道叶凡身份后,他有了另外的想法。对师父动手的人不是他，而是那容貌与他相同的兄长——叶凡。</p>
虽不知为何卓无渡变了容貌，改了姓名，但卓无肃还是将梦魇中的场景与他对应了起来。</p>
卓无肃忽然开口，“不行！”</p>
“好……嗯？为何？”</p>
卓无肃道：“就是不行……你若要去，我与你一起去。”</p>
余亦辞捧着他的脸，“可以，不过你修为得再提高一些。”</p>
卓无肃一脸坚定，“我定加倍努力修炼。”</p>
“太慢了，”余亦辞捏捏他脸颊，眉眼含笑，“我们来双修吧！”</p>
话音一落，余亦辞亲眼看着卓无肃脸颊泛红，手心清晰感受到他脸上温度的升高。</p>
余亦辞诱惑道：“为师有几本双修功法，百利而无一害，你可想尝试？”</p>
卓无肃脸如熟透的番茄一般，红的让余亦辞更想逗弄他，“双修之时，深入灵魂的触碰，你不想尝试吗？”</p>
卓无肃移开目光，睫羽颤动，颤着声：“师父……别说了……”</p>
见他如此，余亦辞哪能如他的愿，凑到他耳边，低声道：“你不想〔哔——〕哭为师吗？”</p>
卓无肃瞪大了眼，震惊地看着一脸笑意的余亦辞，“阿辞……”</p>
“嗯？”余亦辞手搭在他肩上，有了向下移动的趋势。</p>
！！！</p>
卓无肃猛地下了榻，眼神飘忽，结巴道：“阿辞、我、我……”</p>
他‘我我我’了许久，也没说出个什么，对着余亦辞暧.昧的眼神，更是连思考都忘了。</p>
“我、我且去准备一番……”</p>
看着徒弟狼狈的背影，余亦辞忍不住笑出声。</p>
无肃还是太年轻，脸皮子也薄。</p>
无奈地摇摇头，余亦辞盘膝坐好。</p>
今日他去探了叶凡所在之处的宫殿，虽没发现什么异常，却让他觉着怪异。</p>
暴风雨前的宁静，许是如此。</p>
浑厚的灵力调动着体内残留的道意，余亦辞神情严肃，不敢有一丝差错。</p>
他本不该渡道劫，可偏偏渡了道劫。天道通过道劫提高他实力，且留了道意在他体内，虽让他受了许久的折磨，却也让他强大。</p>
然，天道精明着，怎么会让他占了便宜。</p>
周身灵力汹涌，余亦辞阖上眼，进入灵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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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无肃夺门而出，凉飕飕的风刮在脸上，他脸上温度稍稍降了些。</p>
师父、阿辞今日太主动、太热情了。</p>
寒风凛冽，卓无肃在外站了许久，终于平复下来。做好心理建设，卓无肃正欲推门而入，余光就瞥见黎湟一脸餍足的出了门。</p>
他前脚踏出房门，后脚房门便啪一声关上。</p>
卓无肃：“……”</p>
黎湟笑意盎然，仿若被关在门外的不是他一般，“无肃，你不陪着余亦辞，站在这做甚？”</p>
“……”</p>
黎湟：“哦，本尊忘了，余亦辞前两日还与本尊提起过，他想再收一个弟子。”</p>
卓无肃：“……师父不收徒了。”</p>
“是吗？真不收了？”黎湟顿了顿，“可本尊亲眼见他准备好了收徒礼，应当是要收的。”</p>
卓无肃问道：“……拜师礼？”</p>
“是啊，”黎湟鬼鬼祟祟传音入密，“本尊送你的梅子酒，你确定不用？”</p>
他道：“余亦辞若是被人抢了，你哭都没地哭去。”</p>
卓无肃不置可否，脑海中蓦然闪过方才余亦辞与他说话的模样。他自信道：“不用！”</p>
师父定是最喜爱他的，别人？呵！</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