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晨起泡完温泉，卓无肃都会在主屋门前站上一会儿，才会前去学堂。</p>
他与淇澳的斗争愈演愈烈，从七天一大打，五天一小打，到现在的三天一大打，两天一小打，足足打了三月有余，却还未分出胜负。</p>
甲班众人也从最开始兴奋的不能自已，到现在无论二人打的多激烈，都能做到视若无睹，埋首书海。</p>
再一次交战完毕，二人坐回位置，身上都挂了点彩。</p>
淇澳捂着下巴，再一次强调：“卓无肃，你能不能不打脸？”</p>
揉着被打疼的脸颊，卓无肃道：“你能不能不打脸？”</p>
一言不合，二人皆谁也不理谁。</p>
良久，淇澳戳了戳卓无肃手臂，“你叫我一声老大不行吗？天天和我打。”</p>
卓无肃挪开点，“你叫我一声大哥可以吗？天天和我打。”</p>
“当然不行！”淇澳很严肃，“我是老大，怎么可以叫你大哥？”</p>
卓无肃绷着脸，“我是大哥，怎么可以叫你老大？”</p>
“……”</p>
四目相对，淇澳叉腰，想用气势压到卓无肃。</p>
作为新晋的大哥，卓无肃与淇澳这老牌的老大对视，气势很足，完全不虚。</p>
“老大，大哥……刘老头来了。”</p>
这时，顾义弱弱的声音响起，二人立马别开头，端正坐好。</p>
刘则天抚着美须，慢悠悠地进入课室，目光扫过卓无肃、淇澳二人，摇头叹气：“你们二位又摔了？”</p>
“回刘先生，是。”</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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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则天教授的《灵药识别》最为枯燥，几千几万种灵药不仅要记住外观，还要记住药性。</p>
一堂课下来，听懵了半课室的弟子。</p>
淇澳最受不住枯燥，听着刘则天沧桑沙哑的声音，打起了瞌睡。</p>
“焰灵果，火灵果外观相似，却有着细微的区别，你们可知这差别在哪？”</p>
刘则天从书中抬起头，一眼看见坐第一排还敢打瞌睡的淇澳，重重的咳了两声。</p>
淇澳闭着眼，坐的端正，却无任何反应。</p>
刘则天脸色一沉，又咳了两声。</p>
淇澳咂了咂嘴。</p>
见他如此，卓无肃大发善心叫醒淇澳，示意他看前面。</p>
淇澳迷蒙着眼，抬头看去，恰好与等待已久的刘则天目光对上。</p>
“……”</p>
瞬间清醒，淇澳讨好一笑。</p>
刘则天不为所动，“刚才的问题，你可知答案？”</p>
问题？什么问题？</p>
淇澳眼神迷茫，求助的目光投向死对头卓无肃。</p>
卓无肃：“焰灵果与火灵果的区别。”</p>
“焰灵果，味道偏酸，”淇澳咧嘴一笑，“与之相比，火灵果好上不少，果肥汁甜，最是美味！”</p>
“淇澳！”刘则天一掌拍向桌子，一掌厚的《灵药识别》书震了震，“去后面站着听，拿上书！”</p>
拿起书，淇澳磨磨蹭蹭地往课室后面走，很是不解。</p>
刘老头不是问区别吗？他答错了吗？</p>
这两种灵果味道就是这样啊？难道他记串了？</p>
淇澳猛地转身，放下书，一手拿焰灵果，一手拿火灵果，送到刘则天面前。</p>
“先生，您尝尝味道，区别很大的，我真没记错。”</p>
他一双杏眼盯着刘则天，真诚地邀他品尝。</p>
刘则天黑下脸，拿过两个灵果，“你去后面站着。”</p>
淇澳低着头，委委屈屈地拿着书，站到后面。</p>
刘则天让弟子们上前，“淇澳给了实物，你们便来观察一下，这两种灵果有什么区别。”</p>
淇澳站在后边，恍然大悟，原来是外观的区别，不是味道的区别。</p>
站了一堂课，淇澳才被允许回到座位。</p>
他趴在桌上，侧头看着卓无肃，“喂，我们不打架了，好不好？”</p>
“可以，你叫我大哥？”</p>
“哼！”</p>
淇澳换个方向趴着，想当他大哥？休想！</p>
卓无肃无奈，埋头在书海中畅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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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往常一样，卓无肃下午课业结束后，便往食堂走去。</p>
只是今日下午阵法课教授的迷幻阵，他有一处没想明白，去寻了先生，等他弄明白离开学堂前往食堂时，路上已没人。</p>
卓无肃加快脚步，去迟了，食堂可就没吃的了。</p>
斜阳余晖落下，拉长了人影。</p>
他身前，除了他的影子外，还有另一个影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