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p>
“！！！”</p>
鬼舞辻无惨逆鳞被触碰，杀意暴起！</p>
“您看起来很憔悴呢，病得很严重吧，好可怜呢……”少年还在说。</p>
鬼舞辻无惨直接出手！</p>
一声巨响，少年的身体被砸到巷子的墙壁上，后背一个大坑，砖瓦掉落。</p>
这个手感……</p>
鬼舞辻无惨阴沉地走过去：“你是鬼杀队的人？”</p>
出手瞬间对方就使出了防御的姿势，实际造成的伤害不大。除了鬼杀队，谁又知道外表是普通人的自己会出手。</p>
“……”</p>
少年咳了口血，站起来，拿起藏起来的日轮刀，不着痕迹地往巷口另一头瞥去。</p>
还差一点。</p>
他当然招架不住鬼王。</p>
他知道这个话题会激怒鬼舞辻无惨，同时，也知道对方心中的执念，不会立刻杀掉自己。</p>
果然——</p>
“我的脸色很苍白吗？”</p>
“我很虚弱吗？”</p>
“我看起来已经死到临头了吗？”</p>
几次交手，鬼舞辻无惨释放出恐怖的威压，魔怔似的不断询问。</p>
“啊啦啊啦，没有的事，”少年摆了摆双手，伤痕累累的脸上眸子弯成月牙，插科打诨，“能把我打成这样，您精神很好呢，将死之人可下不了这么重的手。”</p>
鬼舞辻无惨：“……”</p>
“不，不不不……”他喃喃，“我不是将死之人，应该说，我根本就不是人类这种愚昧无知的生物。”</p>
“——我是无限接近完美的生物。”</p>
“……”少年眼中的笑意退去，化为空洞。</p>
他闭上眼睛。</p>
“确实，人类皆愚昧无知，且罪孽深重……但是，”他睁开眼，轻笑一声，“这样未尝不好。”</p>
“丧失了做人资格的你……”</p>
少年盯着无惨，眼里是冷漠的怜悯。</p>
“真·是·可·悲·呐。”</p>
闭嘴！！！</p>
不准再说！不准用那种眼神看我！</p>
鬼舞辻无惨伸出手。</p>
用自己的血破坏掉他的细胞！让他哀嚎，让他知道自己是高于人类的存在！</p>
这就是违逆自己的下场！</p>
指甲即将刺入皮层时——</p>
鬼舞辻无惨瞳孔一缩，来不及躲闪，脑袋就跟球一样被踢上了天！</p>
巷外行人炸开了锅。</p>
“——流星？！”</p>
“喂，没事吧？！”</p>
中原中也落地，看着瘫坐在地的人，回味了一下刚才脚感，皱眉，“你又惹上了什么怪物？”</p>
“啊，小橘子，你来的正好。”</p>
少年，也就是上司几太，有气无力但十分自然地说：“帮我干掉他吧，我打不过。”</p>
“你……”中原中也看样子知道对方是无法战斗了，但仍有点不爽，“不要把人当牧羊犬一样使唤啊！”</p>
这人早就算好了吧——</p>
最终选拔时，上司几太就知道了自己的能力。</p>
这次，又给自己普及了十二鬼月，透露此处有上弦存在，且他只是“癸”，又没有支援……</p>
这不明摆着：我很弱，你快来救我吗！</p>
上司几太临走时的样子让中原中也怎么也放心不下，他一边唾弃自己，一边四处找人，正好听到巨响。</p>
结果正中对方下怀！</p>
还是自己上赶着来的！</p>
“嗨，嗨，没有牧羊犬，只能拜托小橘子了。”</p>
“混蛋！”</p>
鬼舞辻无惨即使被砍断头颅也不会死，恢复速度远超上弦。</p>
两人谈话的空隙，他就完成了再生。</p>
中原中也看着鬼舞辻无惨，进入战斗状态的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视线在那顶白色礼帽上多停留了会儿。</p>
鬼舞辻无惨也瞪着他，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p>
本能告诉他这个小矮子极其危险！</p>
——【血鬼术·黑血枳棘！】</p>
数根鞭管从鬼舞辻无惨体内冒出，袭向中原中也！</p>
中原中也双手插兜，跳跃躲避。孩童身形加上重力异能，使他可以还算轻松地避开。</p>
不用多说，上司几太溜到安全区域，顺便赶走围观群众。</p>
“我们正在拍‘小矮人大战异形怪’，道具都是真枪实剑，大家请不要看热闹哦，快点离开吧，误伤就不好了~不负责赔偿的哦~”</p>
鬼舞辻无惨，大正世界反派战力天花板。</p>
即使是中原中也，也不得不集中所有精力应付。</p>
“区区一个人类小鬼……！”</p>
发觉黑血枳棘奈何不了中原中也，鬼舞辻无惨双手变化，长出尖锐的骨刀和骨刺。</p>
中原中也想将对方引到无人的地方去，却发现无法办到。</p>
鬼舞辻无惨双手伸缩自如，攻击范围极广！</p>
根本引不开！</p>
擦伤便足以致命！</p>
再者，对方形态变幻自若，若是将他看做固定形态来认知，就会遭到始料未及的攻击。</p>
眼睛追不上，只能凭直觉躲避！</p>
杀不死，受伤眨眼就能恢复。</p>
可恶，太难缠了！</p>
中原中也咬牙。</p>
……用污浊吗。</p>
不，开不了。</p>
那个跟他并肩作战的人已经不在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