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p>
黑发小鬼躺尸屋顶，不省人事。</p>
富冈义勇：KO.</p>
槿发小鬼往前伸出的指尖颤抖：“真、真菰……”</p>
手垂落。</p>
锖兔：KO.</p>
出来看情况的真菰瑟瑟发抖，跑进屋：“鳞、鳞泷老师——”</p>
“不好了！”</p>
半晌，林中爆发一声怒吼，惊走飞鸟无数：“中原中也富冈义勇锖兔！！！”</p>
鳞泷左近次，鬼杀队前水柱，为人就如大海一般温厚慈祥，时隔多年，终于被气爆了一次血管。</p>
……</p>
放纵一晚的后果，就是三人都被训得狗血淋头。</p>
第二天，三个小团子趴在床褥上，萎了。</p>
“锖兔，我头好疼……”</p>
“闭嘴……是男子汉的话，就默默忍耐……”</p>
“……”中原中也拽紧被单。</p>
他是绝不会承认自己酒量不好的。</p>
是这酒度数太高！</p>
障子门被拉开，真菰端着三杯蜂蜜水走进来。</p>
“几个菜啊你们，喝成这样。为什么要喝酒，还没有成年吧，”她把水杯分给三人，“鳞泷老师很生气哦。”</p>
因为富冈义勇和锖兔都爬不起来，所以今天训练的就她一人。</p>
锖兔悔恨：“我再也不喝了。”</p>
富冈义勇默默点头附和。</p>
不喝是不可能的。是男人的话你就得喝。</p>
中原中也心想。不过下次，还是换个地方吧。</p>
下午，锖兔去帮鳞泷左近次干活，将功补过，而富冈义勇去了邻近的小镇。</p>
已经进入了冬季，雪花纷纷扬扬地飘着，没有太阳。</p>
集市人来人往。</p>
富冈义勇半张小脸埋在围巾里，不断呵出白气，睫尖挂着凝成的小水滴，深蓝色的眼神扑簌，左右张望。</p>
酒是不行了，那中也还有什么喜欢的别的东西吗？</p>
他的视线被帽子摊吸引。</p>
对了。</p>
中也好像很喜欢帽子！</p>
富冈义勇难得踩准了点。</p>
摊上有普通的草帽，毛绒绒的猎户帽，还有黑色西洋帽……</p>
中也那顶好像是西洋帽。</p>
思索间，富冈义勇忽然感觉雪停住，同时，低柔的声音在身后响起。</p>
“你是在挑帽子吗？”</p>
富冈义勇转头，打量来人：“你是鬼杀队员？”</p>
经常有队员过来找鳞泷左近次，所以团子们对装扮很熟悉——</p>
对方穿着黑色队服，系着白色腰带，日轮刀被布料包裹别在腰间，手里还撑着一把伞。</p>
“是的。”</p>
伞下的少年容貌清秀，脸色苍白：“你是鳞泷培训师的弟子？”</p>
“你怎么知道？”</p>
“普通百姓是不知道鬼杀队的，”少年指出，“你能认出我是鬼杀队的人，但你没穿队服，说明还未通过‘最终选拔’。听说鳞泷先生最近又新收了两个弟子，这附近的培训师，也只有他了。”</p>
富冈义勇：“……哦。”</p>
少年：“我叫上司几太。”</p>
富冈义勇奇怪道：“‘情死未遂’？”</p>
“不……”少年竖起一根手指，音调轻轻跳跃，“是——‘上·司·几·太’。”</p>
“哦，”义勇点头，示意自己，“富冈义勇。”</p>
“我正要去找鳞泷先生，可以的话，一起走吧？”少年的微笑仿佛飘落的雪，下一秒就会消散。</p>
富冈义勇点点头，转回帽子摊：“但我要先选好帽子送给朋友。”</p>
好难啊。买哪顶比较好呢。</p>
“嗯……”上司几太眼前一亮，指尖一指，“我觉得那顶草帽不错哦，小朋友。”</p>
富冈义勇有点犹豫：“这个颜色……”</p>
和中也的橘发不是很搭啊。</p>
“小朋友，这个颜色代表希望，是生机勃勃的春天。蕴含你朋友能茁壮长高的祝福之意。”</p>
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p>
“原来如此。”义勇买了。</p>
看着对方结账背影的上司几太：“……噗。”</p>
（请来个人阻止一下这两人吧，会出人命的。）</p>
***</p>
买到帽子的富冈义勇心满意足，和上司几太一起往狭雾山走去。</p>
路上。</p>
富冈义勇抬头，不解地看着少年：“你这样能看清路吗？”</p>
从进山开始，上司几太就边走边看书。</p>
“没问题哦。”上司几太将书又翻过了一页。</p>
“你在看什么？”</p>
以富冈义勇的视角只能看到封面，但封面被书皮包上了。</p>
“佳作，”上司几太回答，“值得我记住全部内容的，佳作。”</p>
“你已经全部记住了吗？”</p>
“是的。”</p>
“那为什么还要看？”</p>
“佳作就是佳作，无论看几遍都不会腻。”</p>
富冈义勇好奇：“给我看看？”</p>
上司几太似乎犹豫了一下，遗憾地回答：“不行哦。”</p>
虽然他很想分享啦。</p>
上司几太视线从书页挪到富冈义勇脸上，合起书，收入怀中：“好了，你是有什么想问我的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