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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可爱

房间隔音效果很好,跑出卧室的江昔年在做什么事情一律没办法听见,萧叶拖着疲惫的身体穿好睡裙,缩回被子里。</p>

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可以露出这么可怕的神情,江昔年今天太反常了。</p>

也不是没有见过他生气的样子,大学的时候他就像是个大炮仗,每天都在生气,可从未露出如此阴寒的表情。</p>

好像他一个人便带来了树干光秃的黑色森林,轮廓尖锐的蝙蝠围绕着他飞舞。</p>

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生气到情绪失控,明明是他自己规定合约期满可以离婚的。</p>

萧叶打了一个哈欠,准备睡一觉明天醒来再想这些糟心的事情。</p>

太阳升起来,城市慢慢苏醒。</p>

萧叶昨晚没睡好,几个噩梦连续出来,皱着眉睁开眼,往旁边看了看,空无一人。</p>

按捺住心底的失落,萧叶撑着床坐起来,被子从白嫩的肩头滑下去,挂在丰满的挺立上,萧叶大脑还很混沌,皱着眉向下看。</p>

咦?</p>

她记得昨天穿了睡裙了......</p>

她的衣服去哪了?</p>

萧叶掀开一点被子,倒吸一口气。</p>

内裤也不见了。</p>

难道睡着的时候嫌碍事自己脱了?</p>

一只手抓住被子捂住胸口,萧叶想下床找找,小腿微动后,突然听见一串链条的声音。</p>

原本因为刚起床当机的大脑闪过一条闪电般的白线。</p>

刚才还没有察觉,小腿动作之后,感觉到有什么坚硬沉重的东西套在脚上。</p>

萧叶瞳孔呆滞,慢慢掀开盖在小腿上的被子,慢慢睁大眼睛。</p>

她的右脚上套着一个铁圈,很宽很厚,还泛着光泽。</p>

铁圈连着一条粗硬的链条,链条很长,在地上整齐绕圈堆在一起,肉眼可以看到另一头连在一只床脚上。</p>

脑子里“砰”地发出巨响。</p>

萧叶从床脚处收回视线,捏着被单的手指微微颤抖,微微弓起腿,摸了摸还带着她体温的铁圈。</p>

就算非常不可置信,却可以断定这一切是江昔年做的,家里除了她和江昔年再无别人。</p>

昨天之前的江昔年还是每一个笑容像练习过上百次一样高贵绅士,每一件小事都无微不至地照顾她,走在路上迷倒万千少女的完美男神,这么有教养的人,怎么会在她的脚上......</p>

萧叶深锁眉头,想到江昔年昨天眼中的恐怖,瘦弱的身体颤抖了一瞬,跑下床去衣柜里找衣服,地上的链条因为她的走动一个个圈抽条拉直,在地上摩擦发出呲呲声。</p>

白玉通透的身体在衣柜前动作,凹凸有致的料物随着她的动作在空气中微微颤抖,像风中摇曳的粉红花朵。</p>

萧叶打开衣柜,抓在衣柜边缘的手指僵住。她的衣服全部不见了。</p>

萧叶不死心地翻了翻,没有找到属于自己的东西,连一双袜子也没有。她微微直起身体,原本对着地面的绵团小幅度抖动后回归宁静。</p>

衣柜里还剩下江昔年的衬衫和西装外套,萧叶深吸一口气,取下他的白衬衫套在身上,长度刚好在她洁白光滑的大腿处,上面还残留一点洗衣液的香味。</p>

挽起过长的袖子,萧叶圆润的脚趾抬起,重新落到地上,拖着锁链来到门边,垂着眼很久,慢慢变得口干舌燥,稍微用力按下门把手。</p>

江昔年在客厅里,背对着她坐在地毯上。</p>

萧叶咬了咬牙,双手捏成拳头,拖着链条走到江昔年面前。</p>

她粉色的脚趾稍微弓着,从脚背到大腿没有遮盖,白皙如脂的肌肤发着淡淡的光。</p>

江昔年没有抬头,他的身前是几块碎片和初具雏形的拼图,他抓起一块碎片,皱着的眉头像在认真思考,随后慢慢在属于它的位置放下碎片。</p>

“江昔年。”萧叶见他视若无睹,脸色有些难看,小幅度动了动右脚,链条摩擦地板发出声音,“你这是什么意思。”</p>

江昔年依旧没有理她,拿起另一块碎片支着下巴想了想,慢慢在拼图上放下碎片。</p>

萧叶:“......”</p>

江昔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看不见她的打扰。萧叶有些难受,要不是被他拴着,她才不想热脸贴冷屁股凑上去找他说话。</p>

萧叶两条腿交叠也在地毯上坐下,拽了一把压在大腿下的锁链,抓着链条碰了碰江昔年的膝盖,“你听得见我说话吗?我问你这是什么意思。”</p>

被萧叶触碰之后,江昔年像是终于感受到对面有一个人,缓缓抬起头,萧叶被他眼中的光亮怔住。</p>

江昔年的眼睛闪闪发光,像是见到她的那一刻所有美好都降临在他头上。</p>

江昔年眨了一下眼睛,扇子一般的睫毛动了一下,刮起一阵小风,他嘟起嘴张开手。</p>

萧叶瞪着眼后退半步,仿佛听见天空中轰隆隆的巨响声音。</p>

江昔年手往前动了动,在地毯上蹭了蹭,微微嘟着的唇委屈地下翻,因为水渍红嫩的唇微微发亮,如一颗沾上晨露的樱桃,闪闪发光的眼睛垂下来,像可怜的小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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