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王府有三种令牌。</p>
一种是像花暖这类掌事可随时进出府门所用,但仅此而已。</p>
另一种,不仅可以进出王府,甚至还带了些权力,比如可吩咐王府一部分相关人事,或某些时候代表王府的某一些不太重要事宜。</p>
最后一种牌子,王府总共就出过不出五个。</p>
牌子稀少,权力极大,拿此牌不仅可以自由进出王府,还可省去路引,进京出城,甚至可入皇宫。</p>
见牌子如见亲王本人。</p>
这类牌子,一般要闻所未闻,更别说见过。</p>
可耿忠庆身为一国国公爷,见识自然不是常人可比,初见这牌,几乎吓得他直接跪下了,亲迎出来一点都不奇怪。</p>
但花暖她却是不知道的,只以为是一个普通王府牌子,代表着王府就已经顶天了。</p>
所以看到堂堂国公爷亲迎出来,人也吓了一跳,万幸她不是本土人士,这种尊卑感没那么明显,虽有些受宠若惊,却还是很自然地还以礼。</p>
“不知花暖姑娘因何而来?”耿国公一路心中惊惶,想着那都被抄家的罪王怎的在这种日子上府,当见着人却是个年轻姑娘时,心头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多了几分疑惑。</p>
这姑娘看着年轻貌美,却是何身份能带着这牌子前来?又是宣王的什么人?</p>
花暖行了礼,面带着恭敬,“国公爷可曾打开小女送上之物?”</p>
耿国公不动声音打量,“未曾。”</p>
到底不知是敌是友,怎敢随意打开不请自来之人送之物?再言,即便是是宣王亲自遣人给他送礼,他也不敢收啊。</p>
罪王之礼,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收得了的。</p>
花暖仿佛看透对方想法,只是微笑着,不急进冒失,也不逶迤做作,“可否,进一步说话?”</p>
她又轻声补了一句,“神医谷王最近与小女谈过,小女略知一些妇人难孕之症……”</p>
说得很轻,只有离得很近的人听得见,她也说得十分委婉。</p>
但还是让往日杀伐果敢的国公面色异变,瞳孔一缩喉咙发紧,心头说不出是骇然还是……惊喜。</p>
最终结果是花暖被亲迎进了府,而那李公子急忙上前想在国公爷面前露个脸,却被家丁给拦下了,望着离去的身影,他又气又惊。</p>
莫不是……得罪了个不得了的人?</p>
今日的国公府喜欢洋洋,只因是这是他六十大寿,全京城有头有脸之人都上门道贺,边是皇亲国戚都不少。</p>
可这会儿,却独自离了正殿,出来亲迎一名年轻姑娘,这事说出来都让人无法置信。</p>
不知是看得出来人不想过于张扬,还是本来就有些忌讳,耿忠庆将人自偏朗引人到了里堂。</p>
与正殿不过一墙之隔,但比起前头的热闹宣扬,这里安静极了。</p>
丫鬟垂头低腰上了茶点,其他不相干之人都被吩咐以堂外,这头花暖依然身后跟着一护卫一丫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