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面就说过,这个时代的青年可以分为三种类型,文艺男青年,文艺女青年,不上进青年。</p>
而京都大学文学社的青年们,无论参加此社的目的单纯与否,但毫无疑问,大家都是顶顶上进的文学青年。</p>
在他们中已经有不少人发表过小说、散文、诗歌,甚至是评论文章、政治素材等,不过在今年的春季他们的光芒被一颗横空出世的新星掩盖,那就是在《人人日报》上发表了《母亲》的樟灵。</p>
京都大学文学社的青年们对樟灵十分好奇,无奈此人十分神秘,文学圈里没有一丁点此人的信息。直到文学社副社长沈缺说知道此人,而且这人还是他们的校友。</p>
有一部分专注文学的青年,十分积极的让沈缺把此人拉进来。而另一部分,文学底蕴深厚,同时又抱着其他目的,这些人自是不太热情。</p>
能参加文学社的人自是经过他们严格筛选得,不是写的一手好文章就可以进来得。这样说吧,在场的众人哪一个没看过国内国外名著,哪个没写过几首文章。他们更注重人的综合素质,甚至是家世门第。</p>
不过,在沈缺答应并且亲自邀请此人加入的时候,这部分人选择了沉默,包括社长于勉。</p>
而沈缺为什么对谢灵这么和善呢?也不是没有原因。沈家与谢家交好,他和谢豫年又是好友。</p>
谢豫年才能出众,又因为谢家的原因,自然是前途无量,年纪轻轻就已经是文化局的一把手秘书。这样的人能夸赞一个人,那此人无疑是十分出彩得。</p>
而被谢豫年夸赞过的自然是在古巷小院那边接触过一次的谢灵。</p>
谢豫容:“哥啊,真不知道怎么样的人才能被你放在心上?”谢豫年总是一副温和淡然的模样,谢豫容还没见过她哥有变脸的时候,看似温和,实则最为疏离,所以才有了谢豫容半真半假的抱怨。</p>
要是以往的谢豫年只会忽略她的抱怨不说话,而这一次他却罕见的开口了,他温然的笑着,片刻后问谢豫容:“你看过《母亲》吗?”</p>
谢豫容有些奇怪,不过还是老实答道:“小说那么火,肯定看过啊,怎么了?”</p>
只听谢豫年又道:“写小说的这人才是钟敏灵秀,见识卓然。”目光中透着温然和赞叹。</p>
这个时候沈缺也在一旁,就问了一嘴,谢哥是否认识此人?</p>
谢豫年亦无不可地回他:“此人和你同校,还和我同性。”话间有几分趣味,并未直言,意思是沈缺想知道的话就自己查一查,作为好友他已经透露了很多。</p>
这段日子正好是各大影厂来人的时候,也正好被沈缺注意到了,然后就有了此刻的交流。</p>
这天上午,谢灵骑着自行车去了校门口,沈缺见谢灵来了忙和她打招呼。</p>
一边还给她介绍众人,青年语气和缓,谢灵时不时点头,暗道:这人是在缓解她的尴尬,心里感谢一番。</p>
后面又有其他人到了,沈缺也一一安排,在场众人对他无不和颜悦色,谢灵瞧着,觉得这人真是八面玲珑,能当上副社长,果然厉害。</p>
一共十人,到齐后大家就骑着自行车一起出发。</p>
一行人中,就谢灵和他们不熟,不过谢灵也不尴尬,淡定自若的骑车上路。</p>
暖春的微风拂过他们的嘴角、发端,十来人顾不得小心思,迎着微风单纯的笑出声。</p>
谢灵随着众人也笑起来,心里想着:等哪天闲了,也和徐锐来个自行车游/行。</p>
他们到北电的时候,北电还没有下课,几人也不吵,只熟练的骑进去,来到操场边等着。</p>
沈缺有意消除谢灵和众人的隔阂,就朗声开口:“既然他们还没下课,咱们也不能干等着,不如咱们内部先来个诵读。”</p>
沈缺一开口,大家自无不应,纷纷赞同。</p>
他们十人围成一圈坐在操场坐台上,谢灵坐在沈缺旁边,既不高调,也不畏畏缩缩,大大方方的听着大家的散文、诗歌诵读,遇到精彩的还鼓个掌。</p>
轮到她的时候她也淡定自若的站起来。</p>
这些骄傲的青年中有不少人排斥着她,所以第一场表演她不能平淡无味,不仅要出彩还要拔得头筹,这样才能融入他们这个集体。</p>
显然,谢灵不是小孩子,她不会赌气的玩既然你看不起我,我也看不起你的游戏。</p>
在别人看得起你并对你高看一眼之前,自己得有相应的实力。</p>
她想了想,还是决定朗诵食指的《相信未来》:</p>
当蜘蛛网无情地查封了我的炉台</p>
当灰烬的余烟叹息着贫困的悲哀</p>
我依然固执地铺平失望的灰烬</p>
用美丽的雪花写下:相信未来</p>
当谢灵朗诵的时候,有别于她平时的柔和淡定,情绪变得激情澎湃,声音高亢而又不显尖锐,这样的词这样的声音,也让在场众人的心中燃烧着一把火。</p>
有一部分人情不自禁地跟着谢灵小声默念:</p>
当我的紫葡萄化为深秋的露水</p>
当我的鲜花依偎在别人的情怀</p>
我依然固执地用凝霜的枯藤</p>
在凄凉的大地上写下:相信未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