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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这就是为什么没有人知道城市意志是什么样的了——见过的都疯了。</p>

艾殷眨了眨眼:“但是你看起来没问题。”</p>

殷凝昼:“哦,这个是因为我的血脉,它让我在某种层面上稍微接近了你们的存在状态,所以我看看你是没问题的。”</p>

要不是这样,他这个新鲜出炉的债务人现在就报废了。</p>

“嗯。”艾殷。</p>

他这个无动于衷的态度听起来十分气人,但殷凝昼其实挺习惯的。</p>

城市意志大多数都是这样,很少关注生活在自己身上的人类,无论是生死还是想法。他们只是从高远的角度俯瞰一切,却没有多少感想。</p>

不过好在他很擅长自说自话:“简单来说,我能够听到城市意志的声音,看到城市意志的本体也不会发疯,就这样。”</p>

他说完后,艾殷安静了半天,才纳闷地问:“就这样吗?”</p>

殷凝昼一听他这么说,反应也很快,立刻慷慨激昂地拍胸:“可不是吗,对于我这么优秀的代行者来说,这点能力哪里够?不用说了,我想你一定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如果你想多提供一点额外服务,我是完全不介意的!”</p>

“我不介意,”艾殷答得很爽快,可惜不等殷凝昼大喜过望,他就补充,“你说了可以记账的。”</p>

殷凝昼:“……”</p>

记账使奸商快乐,殷凝昼决定不和这个奸商说话了。</p>

艾殷倒是还很乐意和殷凝昼聊两句。</p>

他慢慢跟着殷凝昼:“这项能力是你最近才有的吗?”</p>

“不是,这是遗传的,从小就有。”殷凝昼没有等艾殷提出疑问,先一步转身,一手按在胸前,“正确的说,我曾经是个城语者,人生规划是建城,并且一直在勤勤恳恳实现这项人生规划,之后遇到了点意外,然后——”</p>

他浮夸地展开手臂:“嗒哒,变成了你现在看到的这个人。满意吗?”</p>

关于自己穿越这件事,殷凝昼并不觉得这对艾殷有什么好隐瞒的。</p>

首先,普通人没办法听见城市意志的声音,艾殷最多和其他城市意志说说,不过殷凝昼不在意这个,这又不是什么能够拿来伤害他的事,况且他也不觉得城市意志会这么做;</p>

其次,他觉得艾殷根本不会觉得这是什么值得惊讶的事。</p>

果然,艾殷只是“哦”了声,声音透着点餍足,显然解开了一个疑问让他感觉心满意足,锋利的蝎尾晃了晃,也慢慢蛰伏下去。</p>

他问:“你们这样的人是怎么来的?”</p>

“我不太清楚,”殷凝昼点了点下巴,“大概是这样的——最开始,有人想方设法在某些方面……接近了你们,成为了最初的城语者。之后这种能力不断遗传,也不断稀释,或者干脆就没有多少人能够成功继承到,反正我没有遇到过第二个和我一样的人。你一点都不知道,对吧?”</p>

艾殷乖乖回答:“嗯。”</p>

这倒也不是不能理解,殷凝昼本身就很怀疑现在还有没有城语者,再者,艾殷诞生的时间恐怕也不算长,很多东西不知道也正常。</p>

但是他还是有点不解:“你没有和其他城市意志交流过吗?”</p>

这次艾殷带着点矜持,说:“我不想和他们交流。”</p>

殷凝昼:“……”这不就是社恐吗。</p>

这时艾殷补充:“不过现在我有你了,我可以直接问你。”</p>

“朋友,这种压榨雇员的行为是可耻的!”殷凝昼严词抗议,“虽然我们算是签了合同,但合同上可没说我要全天候工作……”</p>

艾殷:“可以抵债。”</p>

殷凝昼到了嘴边的话立刻无缝切换,万分热情地询问:“……这种小事当然没问题,请问您现在有什么需要吗?本公司24小时竭诚为您服务!”</p>

不就是兼职当个导师,看在工资的份上,他完全可以。</p>

看殷凝昼这么殷勤,艾殷表情没有变化,蛇尾的尾巴尖却不动声色地拍了拍地面。</p>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问:“你接下来打算做什么?”</p>

“做什么?”殷凝昼早有想法,“我说过了吧?我的人生规划就是建城,以前这是个困难的目标……不过现在情况不是变了吗?”</p>

从接触城市意志开始,殷凝昼就确定了自己的人生规划,并且从没有想过要改变。他的成就感、幸福感、需求感全部来自这个目标,而这一次,他遇到了一个再好不过的开局——他拥有一整座城市。</p>

他对着这座城市的意志,嘴角浮现出肆意洒脱的笑容。</p>

“嘿,想不想建座城市?”</p>

艾殷看了殷凝昼半天,张开翅膀,飞到他的肩膀上,收敛羽翼落下,默认了他们之间的新约定。</p>

……</p>

确立了新目标,殷凝昼要考虑的东西也更多了。</p>

相比起他以前建过的城来说,单论基础条件,这次的开局是最好的。艾殷是一座基础设施完善的城市,虽然很小,很年轻,但能够正常运作。不过这不意味着殷凝昼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因为这次他还要面对无数对艾殷虎视眈眈的敌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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