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摸颈间红痕,本欲从怀中掏出药瓶的手顿住。</p>
罢了,不过是一个小丫鬟,不过是昨夜中了药迷了情,她不当一回事,他如此上心做什么?</p>
倒显得他非她不可一般。</p>
陆燊冷哼一声,瞥她一眼,就要往外走,然就那一眼,不小心瞥见了些风光。</p>
她衣裳穿得单薄,方才打横抱起就察觉那上衣有些小,这会儿她往床里头侧着身子,不小心将那上衣一侧扯高了,露出了一截莹白如玉的细腰。</p>
昏黄灯光下,细腰盈盈不足一握,弯折成一个令人心折的弧度。</p>
男人目光倏地一暗,盯着那处竟有些移不开眼,待看得久了,才发现那莹白肌肤中有点点红印。</p>
陆燊目光一凝,俯身靠近,江月往后躲,躲到床角,也逃不过男人的逼近的高大身躯。</p>
“你——啊!”</p>
陆燊不顾江月的躲闪,一掀她的衣摆,就看见那细腻白嫩的肌肤上扎眼的点点红痕,触目惊心。</p>
“这是为何?”男人眉头一紧。</p>
江月低头一瞧,眼泪花儿就冒了出来。</p>
还不就是她身子太娇,日日穿着这粗布衣裳,磨得娇嫩肌肤有些过敏了。</p>
她又想起,好好的公主做着,谁曾想睡梦中就穿来了这儿,还要攻略这个冰冷凶巴巴的男人,还无奈做了通房丫鬟,时时要防着自己失身。</p>
江月越想越委屈,眼眶一热,泪水就涌了出来,可怜巴巴儿地顺着脸颊往下流。</p>
陆燊有些头疼,这眼泪怎说来就来?</p>
见不得她哭得这么委屈巴巴的,陆燊扬声朝外大喊望才,“去请个郎中回来。”</p>
“不,不用——”那衣裳底下,怎好让大夫瞧见。</p>
江月吸吸鼻子,小手拉了拉陆燊的衣角,声若蚊蝇地说了她这‘病因’。</p>
“上过药就会好些。”前些日子,春花为她上了药,当时便好些,只不过过了几日,又泛滥了起来。</p>
陆燊听了后,默了半晌,留下一句:</p>
“娇气。”</p>
起身离去了。</p>
江月擦擦自己脸上眼泪,望着男人远去的背影,心里一时不知是放松了些,还是有些莫名的失落。</p>
然而,没过多久,男人去而复返,手里拿着一个细白瓷瓶,望着她言简意赅:</p>
“脱衣,上药。”</p><div class="bt-tjb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