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白皙纤细的手指与火柴马龙伤痕交错的手臂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柏娅认真地帮他裹上医用敷料，盖住了那道伤口，然后故作神秘地对着伤口吹了口气。</p>
“回去再解开，会有惊喜发生。”柏娅帮火柴马龙把袖子拉下来，眨眨眼道。</p>
而这位身材高大的男人比她想象中要配合多了，既没有质疑什么，也没有试图向她们收取保护费，顶多是多吃了点点心。</p>
布鲁斯则在想另外的事。</p>
他后来又与赛琳娜碰过面，他们提了几句柏娅的事，布鲁斯才知道赛琳娜也并不了解有关她的事。而从提姆和夜翼的叙述和调查中，他发现这个女孩有一些并不适宜在哥谭生存的特质。</p>
同理心太强，不够谨慎，轻信，以及过分天真。</p>
他会说对于这个年龄的女孩而言，这些都不能称得上是缺点，但在这里——而她似乎正在卷入哥谭特殊的晚间活动之中，那么它们无疑就是大缺点了。布鲁斯的疑虑曾是赛琳娜不能把她保护得很好，现在看来，保护得太好了，或许。</p>
她应该去一个比哥谭更加明媚的城市，拥有一个和平常孩子一样轻松而幸福的学生时代。他对他的每个孩子多少都有那么一点类似的期望，但他们都有自己的想法。</p>
而柏娅则很容易被人带偏。</p>
换而言之：她几乎不会拒绝别人要求她做的事。</p>
女孩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心里估计着宝莉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p>
帮她擦洗了身体，去掉药膏后露出了白皙干净的皮肤。</p>
“就像...”宝莉看着镜子里毫无伤痕的自己恍惚道，“就像是做梦一样。”</p>
“觉得好以后还可以再来。”柏娅骄傲地昂起头。</p>
她牵着她的手走到客厅里，在格林教授的面前故意晃悠了一圈，后者看起来似乎要把眼珠瞪出来似的，取下眼镜擦了擦又带回去。</p>
“这可能是刚刚那位女士的同胞妹妹。”格林教授推测。</p>
柏娅说：“或者可能是我确实有点本事。”</p>
格林教授还想说点什么，却被一开始就陷入沉思的伯伦翠太太拉住了，他震惊地回头不敢相信她站在江湖骗子的一边，却看见了自己妻子紧缩的眉头。</p>
伯伦翠太太低声道：“好了，老头子，回家再说。”</p>
既然伤已经治好了，宝莉就爽快地付了钱离开。柏娅喜上眉梢，把一百多美元数了好几遍——赛琳娜给柏娅的要多多了，但是那不一样。</p>
送走了宝莉之后，霍莉突然小小地尖叫了一声。</p>
“不可能吧！有老鼠！”</p>
一只灰色的杰瑞溜着墙缝从她面前跑过去。</p>
“大侦探！”</p>
柏娅当即喊道：“快做点什么啊！”</p>
这个名字让黑发蓝眼的男人恍惚了一瞬，似乎有不止一个人特别喜欢这么称呼自己，他几乎条件反射般的要站起来了——随后，他立即意识到那是猫的名字。</p>
到处都是猫的公寓里竟然出现了一只杰瑞。</p>
不可思议。</p>
而被喊到名字的猫似乎突然出现了听力问题，大侦探处理了之前的局面之后，就团成一团在一个花盆里睡觉，顺便帮柏娅把她种的袖珍石榴树压成了一堆枯枝败叶。尽管柏娅的声音陡然升高，它还是没有做些什么的意思。</p>
只是抬起头来看了看情况。</p>
又用爪子抱住脸继续睡了。</p>
布鲁斯深吸了一口气，他坐在原地没有动。</p>
杰瑞似乎初来乍到，对公寓的路不太熟悉，一时间在一楼乱窜。</p>
只有在路过格林教授的时候，会被格林教授拿起拐杖攻击一下，不过都被它通过蛇皮走位完美闪避了。</p>
“大侦探！”柏娅用带有浓重不赞同意味的语气又喊了一声。</p>
布鲁斯揉了揉眉心。</p>
他迅速站起来抄起放在门边的扫把，用持棍姿势倒拎在手中朝老鼠大步走过去。</p>
一下略显残暴的敲击伴随惨烈的“吱”声使战斗结束得非常快。</p>
行动毙鼠用垃圾袋包起来扔进垃圾桶一条龙，大概只用了不到三十秒钟。</p>
“好帅啊！”柏娅崇拜道。</p>
而在场的某位大侦探只感觉他在一定程度上达成了一次社死，毕竟见证了全程的还有阿尔弗雷德。</p>
而且这种崇拜他一点也不想要...！</p>
“柏娅！”霍莉喊道，“你过来看看大侦探。”</p>
她强行把大黑猫翻过来，露出圆滚滚的肚皮，抓住柏娅的手让她揉了揉。</p>
霍莉严肃地说：“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p>
柏娅试探道：“意味着大侦探怀孕了...？”</p>
随着这句话而来的是大侦探激烈的挣扎。</p>
“不，”霍莉非常不满到了这种时候柏娅还在装傻和袒护这些猫，“这意味着它早上吃了至少两大块金枪鱼，一盘北极虾，三个鸡心和一整个蛋黄，你喂的。”</p>
其实还有一小碟鸡胸肉没被提到。</p>
“嗯...我觉得，”柏娅试图狡辩，但是被霍莉打断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