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习愣了两秒，哑然道：“这……怎么比啊？”</p>
“怎么不能比？”霍行俯身，双臂将人困在墙的一角，两人几乎贴到一起了。</p>
周围空气升温，霍行低声问道：“说啊，我和她，谁好？”</p>
说话间呼吸都洒在对方脸上，两人的姿势暧昧至极，但蒋习浑然不觉。</p>
他还认真思索了下这个问题。</p>
最后得出答案：“当然是……你好。”</p>
霍行心里一喜，更贴了上去，都快怼人脸上去了，只需微一低头就能亲到他。</p>
只可惜霍行还不太敢这样做，只轻声问道：“真的？”</p>
“……”蒋习才发现两人靠得太近了，但没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就是感觉这个姿势有点怪怪的，让他有点不太舒服，轻轻推了他一下，自己往旁边挪了两步，“真的……你不是要出门吗？”</p>
“不出了。”霍行呼了口气，觉得自己血液都是热的，十分顺手的揉了揉他的头，勾了勾唇，“你当然得觉得我好，不然哥不是白疼你那么多年了。”</p>
蒋习低头一笑，觉得自己安慰带到了，他不难过了就好，说：“那我去洗澡了。”</p>
霍行看着他开门走出去。</p>
不大会儿手机响了。霍行接了电话，对那头说：“不去了。”</p>
“啊？咋又不来了，哥几个包厢都开好了。”</p>
周华那边吵嚷嚷的，音响轰炸天，嗨得不行，却让霍行无端听得心烦，皱起了眉头。</p>
“不去，挂了。”</p>
“等等等等，你不出来玩儿你去哪儿？该不会待在家吧？”周华说，“你要不来，除非是在跟赵欣然妹子约会，不然兄弟们集体鄙视你。”</p>
霍行坐在床头边，想着刚才贴在蒋习身上，指尖仿佛还残留着他的温度，那种感觉真好……半响，霍行点了一支烟，慢慢吐出两个字：“学习。”</p>
“……什么？”周华那边太吵，听不太清他说什么，拨开人群走进洗手间，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p>
霍行一字一顿地道：“学，习。”</p>
“……”这回周华听清楚了，直瞪眼，“你说什么？！！学习？！”</p>
“对。”霍行弹了弹烟灰。</p>
“……那什么，你是不是……被赵欣然拒绝了？”</p>
霍行：“……”</p>
“兄弟，别介呀，被拒绝也没什么丢人的，谁还没失过恋呢，我天天失恋呢，每天做梦梦到我要亲到我老婆就被我妈喊醒了，真的，没什么大不了的，别这么想不开。”周华说，“人家失恋都是出来借酒消愁，你失恋去学习算怎么回事，传出去多难听……”</p>
霍行：“……”</p>
霍行直接挂了电话。</p>
自个儿坐在床头抽完了一根烟，把烟头一摁，起身去了洗手间。</p>
认认真真刷了一遍牙，把嘴里的烟味儿漱掉。</p>
他高一开始抽烟，但烟瘾不大。蒋习不喜欢烟味，他从不在蒋习面前抽烟，抽完了也会刷牙尽量不让他闻到味道。</p>
刷完牙，霍行从不知道多少年没用过的书桌那随便翻出来两本书和练习册，又把乱糟糟的书桌和抽屉都翻了一遍也没找到一支笔，然后拿着几本书去敲了对面的门。</p>
霍行也只是象征性的敲了两下就推门进去了，进门就听见了哗啦啦的水声——蒋习在浴室洗澡。</p>
霍行神色有点不自在，犹豫了一下，挣扎了一下，双脚比大脑诚实，已经自己走过去了。</p>
浴室门是磨砂玻璃的，看不见里面，但是光听着水声，就已经足够让霍行心猿意马了。</p>
他站在门外，透过玻璃门看见里面光，水声哗啦啦的。霍行目光落在门把上，在他意识之外，右手非常诚实的抬了起来，握住了门把。</p>
在自己房间洗澡，蒋习不会反锁门。如果他再禽兽点的话，这时候他就应该推门进去，然后，就能看见他连梦里都在渴望的……</p>
但好在，霍行还算是个人。</p>
欲念之火生起的刹那，就让他生生给掐灭了。</p>
霍行僵硬的收回手，深深呼了口气，靠在墙上。</p>
听着门里边的水声渐小了，停了，过了会儿，又听见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p>
霍行觉得自己有点脑残了，觉得他穿衣服的声音都格外动听。</p>
然后，是吹风机的声音，他在吹头发。</p>
又过了会儿，门开了。</p>
蒋习一开门就看见门口站着一个人，措不及防吓了一跳，“你……站这儿干嘛？”</p>
怪吓人的。</p>
霍行一笑，“吓到你了？”</p>
“没有……”蒋习松了口气，往里走。</p>
蒋习的房间布局跟霍行差不多，但看上去却是天差地别。蒋习这儿干净整洁，简直一尘不染，书架的书摆得整整齐齐，床褥碟得跟豆腐块似的，垃圾桶里一片儿纸屑都没有。而霍行那儿说是狗窝都对不起狗。</p>
霍行跟在他身后，见他头发还有点湿，双手痒痒的终于能干点儿事了，扯了件干毛巾往他头上一呼，动作熟稔地擦了擦，“头发都没吹干。”</p>
蒋习的头发特别软，摸起来很舒服。霍行一边擦，一边摸了两把，软软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