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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15

作为神奈川的龙头老大,又掌控着炼狱舍,迦具都玄示在神奈川的房产一只手都数不过来。在他坠剑之后,这些东西全都依据遗嘱,落到了沢田纲吉的头上。</p>

山本老爹不知其中关节,笑呵呵地应了,暂时没提房租之类的事,心底琢磨着等孩子们不在的时候再和沢田妈妈提。</p>

一顿饭后大人们趁势商量起了孩子们去神奈川学习之后的事情,两个小孩被他们扫地出门,一人塞一把零花钱,宣布不到傍晚太阳落山的时候不必回家。</p>

刚出门不久,山本武的棒球部部长就打了一通电话过来,说是需要救急。于是二人在分岔路口分开,沢田纲吉看着逐渐远去的山本武的背影,呼了口气。</p>

他在分岔路口顿了顿,见天色还早,便转变了原本径直回家的目标,走向另一个方向。</p>

一条长途通往并盛的另一端,越往尽头,人迹便越稀少。走到尽头几乎已经接近并盛的森林,在这边上的建筑群落是并盛的神社,周末人们出游的时刻,云雀恭弥往往住在安静许多的神社之中。</p>

沢田纲吉轻车熟路地进入了神社,作为云雀副手的草壁哲矢从另一端走来,见到他,毫无意外。</p>

“委员长在会客室。”他颔首说道。</p>

纲吉有些疑惑:“今天有客人?”</p>

草壁回道:“是,是借神社录制雅乐的音乐社团。”</p>

他抬起手指了一个方向,道:“如果有兴趣的话,可以去看看。”</p>

纲吉颔首,思衬着云雀对群聚的厌恶度,能够让他亲自接见的恐怕不是普通的艺术社团,于是表示了解,转一个弯,就绕去了录制之处。</p>

尚未转过长廊便听到了骤起的乐声,哀绝之音乍起,纲吉就感到了细小的鸡皮疙瘩正在不断从背后攀爬而上。</p>

——危险。</p>

“此曲名[採桑老],”穿白色直衣带着傩面的男人不知何时来到他的身边,缓声为这名不速之客解释,“客人听说过吗?”</p>

沢田纲吉侧头看他,浅棕色的瞳孔中投射出微漠的目光。</p>

“没有。”他轻声回答。</p>

于是白衣的舞者便轻声说道:“这支曲目描绘的是拄杖的男子,为寻找能够使人长生不老的作用的桑叶前行,在路途上徘徊迷茫,最终荒度时光的故事。”</p>

沢田纲吉的目光落在张开手平静地舞蹈的男子身上,他带着白色的傩面,黑色的双眼微微弯下,似乎是要露出和蔼的笑意。</p>

但唇却微张,露出骇人的獠牙,连带着似乎欲笑的唇也变得狰狞。</p>

白色的傩面在灯光的照射下泛出金色的光,但身上白色的直衣与巾甫头却依旧泛着麻木的苍白,舞者手持鸠杖,不经意落在纲吉身侧。</p>

少年再度侧身看去,那穿着白色直衣的男人早已不知所踪,倒是场上一直在舞蹈的舞者,身形衣物与他都有几分相似。</p>

男子消失前最后的话语在少年耳侧落下。</p>

“这支曲目之所以被称为不吉之舞,是因为凡是演奏这支曲目的舞者,在演奏之后,便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纷纷死去。”</p>

舞者的手高高举起,在灯光的照射下泛出苍白的光晕。</p>

哀绝而凄鸣的管弦奏响,一瞬之间,少年人目光迷离。</p>

黑暗中灵感的火花一闪而没,他轻车熟路地找到了最近的书房,驱笔落下一行字。</p>

[这是一个男子为找寻长生不老之灵药而虚度时光,最终……]</p>

最终如何的故事呢?</p>

他的大脑骤然停顿了下,一双手自他的身后伸来,轻轻盖住少年人的双眸。</p>

灼热而明亮的火焰在一瞬之间亮起,却被那只苍白如死人一般的手遮盖下去。贴近少年之人——那或许无法被称之为人,那自流传千年的舞乐之中诞生的採桑翁语气轻柔,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一枚桑叶,轻轻递在少年唇前。</p>

[长生否?]</p>

[普凡之人,求长生否?]</p>

无数因演奏这首採桑老而死去的魂灵在刹那间出现在少年身前身后,围绕着他几乎形成一个球,异口同声地问询着要长生否。</p>

这大概就是这支曲目要特意来一处神社演奏的原因了。</p>

由这支不吉之舞而生的无数怨魂只有在神社之中才能压制,白衣的採桑老将桑叶递至沢田纲吉的唇畔,黑而神的无神眼瞳中诡异地迸发出无尽如深渊的渴望。</p>

[长生……求长生否?]</p><div class="bt-tjb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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