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从没见过的植物?”</p>
心里升起一丝好奇,闻泽宁看看周遭的雾气,不太确定地想着,他用精神力给植物打了个标记,计划着等下回来就找植物专业的同事来看看。</p>
现在他们两个得快些离开这里了。</p>
站牌被雾气裹挟的水汽锈蚀,若不是足够熟悉国立大学车站的站点,闻泽宁肯定会觉得上头的字迹难以辨认。</p>
确认方向后,闻泽宁按照记忆,找见了车站不远处的自行车棚。</p>
大雾来得突然,被主人遗落在此的自行车也锈蚀地厉害,薄荣一连检查好几辆,都没发现可以骑的。他最后找了一辆看着还算结实的,勉强休整一下,转悠了两圈。</p>
“这个好像还行。”薄荣骑着车在浓雾中行走,稍微远点就会看不见他的踪影。</p>
闻泽宁莫名觉得耳边出现了一些可怕的呻.吟,仔细去辨认的时候,又会觉得那些声音像是刺耳的尖叫。</p>
闻泽宁觉得有些不对劲,连忙四处张望,这事他才发现,车棚里也生出了在站台长凳边的植物。</p>
不过这里的植物要更加壮实,茎有拇指粗细,花也已经开了。</p>
淡黄色的小花散发着浅浅的香气,闻泽宁忍不住凑近了些,仿佛梦游一样失神地盯着那朵小花。头晕目眩之际,闻泽宁感觉面前像是有人在跟自己招手,在呼唤着他过去。</p>
……</p>
等闻泽宁再回神的时候,他已经到了乡下老宅门口。乡下的雾气没有冈瓦纳城里那么浓郁,甚至可以算得上晴朗,月光洒在老宅门口,穿戴整齐地老仆人开心地对闻泽宁喊着“少爷”。</p>
老仆人闻达已经快八十岁了。</p>
岁月在他的脸上留下了深深地痕迹,不过他依然精神奕奕,穿着漂亮的燕尾服,一丝不苟地梳着中分,站姿挺拔,礼仪无可挑剔。</p>
刻板严肃的老仆人,对主人热情微笑,但对薄荣就没有那么好脸色。</p>
当然,自从闻泽宁和老仆人确立过薄荣在闻家“夫人”的地位以后,这种没好脸色就不再放在明面了。比如现在,老仆人一面笑,一面疑惑:</p>
“少爷,您怎么把他也带回来了?这里没有给他单独准备房间呢。”</p>
老仆人的小把戏让闻泽宁脸色严肃起来,认真地说:“薄荣是这个家的另一位主人,他和我一起住。”</p>
闻泽宁以前带薄荣回来过,但老仆人坚持认为薄荣是个男人,不能做闻家家主的伴侣,他总是找理由把薄荣支开,再把附近农场送牛奶的少女介绍给主人。</p>
在被少女爬床之前,闻泽宁和薄荣可有可无地听老仆人的话——祭拜祖先之前要沐浴斋戒,远离欲.望的分房间睡了。</p>
闻达是为闻家工作一辈子的老仆人,闻泽宁当时教训了闻达,但终究是看着自己长大的长辈,他没有说重话。这回闻达又故技重施,让闻泽宁有些不悦。</p>
感觉到主人的不悦,老仆人连忙解释:“一个月前,少爷您房间的床脚被老鼠啃坏了,我给您换了一个单人床。”</p>
说着,老仆人领着夫夫两个到了房间里,指着接近两米的床说:“今年庄园里的效益不好,没有更多的钱换大床了。”</p>
老仆人说话时候一脸愧疚,闻泽宁甚至分不清这是故意还是无意。</p>
闻泽宁:……好吧,和自己原来的三米大床相比,这个床的确小了点。</p>
闻泽宁的沉默让老仆人误会了,他立马将庄园的效益问题归咎于自己,认真反思闻家没落的历史……</p>
薄荣出来打圆场,笑呵呵地说:“没事,宁宁的房间很大,我可以打地铺。”</p>
闻达点点头:“这样也可以。”</p>
这两人一本正经地开始研究放着快两米的床不睡,在房间里打地铺的可行性,闻泽宁只好自己在房间里转悠。</p>
自从薄荣出事,闻泽宁已经很久没有回来过了,看着房间里修补过多次的墙面,熟悉又陌生的书桌,闻泽宁忍不住叹气。</p>
随着闻泽宁情绪低下去,房间内忽然安静了一瞬,也是这时候,房间的窗子上,悄无声息地蹲了一只黑色的猫。</p>
黑猫很聪明,自己打开了推拉的窗子,但它进来后看见屋内这么多人,明显也愣住了。</p>
“喵嗷?”</p><div class="bt-tjb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