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葛家。</p>
琉璃孝敬公婆,每日都会起早给公婆奉茶,而琼歌则是在琉璃醒来之前便出了葛家门儿去了葛家商铺,琉璃每日只能在晚上的时候见到琼歌,不论他归来早晚,是否醉酒,是否沾染了别的女人身上的胭脂水粉味儿,琉璃都会亲自伺候他更衣。</p>
这是至今为止,她唯一能为琼歌所做的事情。</p>
那笔宫里头的单子已经谈妥了,要的一些绫罗绸缎琼歌也都在亲自亲点着,数日后安排了马车派了人送这批货进宫去。白日里在商铺,夜里便去了烟悦楼会凉安,就连家里吃饭都不回去了,至夜深了才离开。</p>
凉安依偎在琼歌的怀中时总是说:“我不求你给我什么名分,只求让我陪在你的身边长长久久。”</p>
月色尚好,佳人在怀,如此良辰美景,再听佳人说上一番这样的话,是个男人都会许诺她一辈子。琼歌也不例外。</p>
今夜琼歌回来,琉璃也是如往常一样伺候他更衣,琼歌也只当她是一个普通的下人对待,像是忘记了她是自己明媒正娶回来的夫人。一如往常,褪去衣服后便去沐浴了。</p>
待他沐浴遍来,琉璃还未睡下,琼歌便好奇起来。往日里自己沐浴遍来她总是睡了的,今日怎还坐在桌前不去休息?</p>
即便是这样想,但他也并未去问琉璃这其中的缘由。</p>
书房内有数日前琼歌吩咐了下人铺起来的床铺,琉璃见他欲往书房行去,便起身走至那床铺前为他重新铺了铺被褥。琼歌不明白琉璃如此用意,便问:“你做甚?”</p>
“母亲今日问我你早出晚归的去哪儿了,我说你最近都在对宫里的那笔单子亲力亲为,劳累辛苦。”琉璃说。</p>
琼歌嗤笑,“你告诉我这些,难道是要我对你说声谢谢?”</p>
“你固然要谢我,”琉璃直起身子面对琼歌,“只是你二弟当下便说曾好几次在路上瞧见你进出烟悦楼,这叫父亲与母亲非常的不高兴。”</p>
琉璃的眼中没有波澜,只是如此平淡地说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