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杉看着玉兕的凄惨情状,也不顾及她已经认不出自己,直上前拉起玉兕的手道:“来,兕儿,到姐姐身边来,以后,什么都不用怕了。”</p>
玉兕却缩回了手道:“不,我不跟你走,我要回去。”</p>
玉杉抓住玉兕的手,再不松手,道:“你往哪里去。”</p>
玉兕道:“我,我要回到桑主的身边去。只有在他那里,我才能活下去。”</p>
玉杉转过头去,看向爱丽纷兹,道:“把解药要了来,剩下的事,姐姐你自己安排罢。”</p>
玉兕还是一副惶恐的模样,往后退缩着。玉杉没有法了,伸出手掌,往玉兕脑后一拍,让玉兕暂时昏厥过去。</p>
放倒了玉兕,玉杉冲外面高声叱道:“阿桑,当初你是怎么与我妹子遇到,后来,又你是怎么带她离开镇南王府的事,我已然知晓,如今,也不想再问你一遍了。到如今,你把她磨搓成这个样子,你拿出解药来,我也就不同你计较了。”</p>
阿桑冷笑一声,道:“解药?她这个样子,你拿到解药,便能让她活下去么?如今,我南疆尊主,都对你这妖后俯首帖耳,你找她要解药便是了。”</p>
艾莉纷兹直冲了出去,道:“阿桑,你糊涂,太后娘娘在给你一条活路,你不知道么?”</p>
阿桑依旧冷笑道:“是么?她给我一我可没有活路,真是太好笑了,她这个心思歹毒的女人,还会想着给别人活路么?她干过的事,阿兕都同我说过的。”</p>
玉杉隔着两道帘帐,冷冷地道:“你如今,是冲哀家来的,还是冲朝廷来的?”</p>
阿桑道:“我便是冲你来的。”</p>
玉杉冷笑道:“这可是奇了,我什么时候,得罪过你?”</p>
阿桑道:“我南疆上下,数万儿郞,无不想要食汝之肉,寝汝之皮。又哪是你得没得罪过我的事。”</p>
玉杉道:“艾莉纷兹,你说,南疆上下,是他说的那样么?”</p>
艾莉纷兹地声音里开始透出了惊慌地道:“不,并没有的,太后您别信他的。”</p>
玉杉道:“一个能对自己妻子下药,视自己妻子为仆婢的人,哀家自然不会信他。”</p>
阿桑道:“尊主要保十万人的性命,自然是不敢说的。”</p>
玉杉道:“她为了保十万人的命,你便不想保了么?非要逼着哀家再起干戈么?”</p>
阿桑大笑一声,道:“我只怕,你这妖后不敢。”</p>
玉杉笑道:“我自然是不敢,十万人的性命,你不怕报应,哀家怕。艾莉纷兹,这个人辱我妹子,我可以饶他不死,只当是我那妹子有眼无珠,自作自受,他咒骂哀家,我也可以饶他,毕竟,哀家的母仪天下,当为天下垂范。不过,他这般,权不把两军交战,数十万人的身家性命,放在心上,哀家却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饶他了。”</p>
艾莉纷兹道:“太后您放心,臣下,自有处置。”说罢,向阿桑一扬手,一股粉末直扑阿桑面门,阿桑便倒在了地上。</p>
玉杉道:“外面怎么没有声音了,哀家还想听一听他的狡辩呢。”</p>
艾莉纷兹道:“太后,臣下已然处置了。阿桑此人素来不敬,丕弗城尚奉臣下为尊主时,他是连臣下都不放在眼里的。这竖子,自幼便是唯恐天下不乱,恨不得惹出事来的。在南疆,也是与旁人都隔路的,平时,没有人愿意和他交往。他说的话,您便当是一阵风,千万别往心里去。”</p>
玉杉道:“你说的话,我都知道了,只是,你在这宫里杀人,却是莽撞了些了。”</p>
艾莉纷兹道:“太后恕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