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哭了多久,梁玉杉抹了泪,开始复盘自己的人生,还记得那时,自己的母亲还在,南蕙香侍奉自己的母亲极为殷勤,那时自己天真的以为在众多的姨娘之中,蕙姨娘对自己的母亲是最恭敬的那一个,从来不做那等拈酸吃醋的事,所以,到后来,母亲周道融逝去,父亲梁文箴将蕙姨娘改名做惠贤,另造了户籍,改了身份,像正经的续弦一样办了婚礼,这一切的不合常理,自己竟不曾反对,甚至还劝玉梧、玉鹿两个对南蕙香更恭敬些。</p>
想到此处,梁玉杉恨得想狠狠扇自己几个耳光,为了自己的愚蠢,害了自己也害了娘亲。</p>
“嘀哩嗒啦”的唢呐声又随风飘了进来,梁玉杉心中更是恼怒,这份恼怒叫她头痛欲裂,她痛苦地抓着自己的头发,事已至此,她已无法改变,母亲也无法再活过来,但她实在不想让南氏过得太过痛快,这让她怒火中烧,她现在什么也不要,她只想让南氏过得不痛快些。</p>
就在此时,梁玉杉的丫头黄莺,端着一盘子喜饼进来,一进来正看见梁玉杉抓着头发,连将喜饼放到桌上,走到玉杉面前,握着玉杉的手道:“小姐,您别这样,有什么事和黄莺说。”</p>
玉杉松开手,摇摇头,道:“没什么事,黄莺,你刚才去哪儿了?”</p>
黄莺道:“刚才五小姐闹着饿,奴婢去看看前面有什么吃的。”黄莺按摩着梁玉杉那由于刚才抓自己头发时用力过度有些抽搐的双手。回头看着那盘子喜饼小心赔笑道:“小姐好些了么?若好些了,黄莺再去找些旁的吃食?”</p>
梁玉杉点了点头,道:“你忙你的去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