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远征醒来时，只觉得头疼欲裂。</p>
他睁眼，看着满室阳光，刺目的光线让他微微有些恍惚。</p>
他知道自己昨天喝酒了，也知道喝醉了，之后与母亲争执的事情他也都隐约记得，还有……</p>
摸了摸有些疼的脸，虞远征猛然翻身坐起。</p>
那不是梦，他那些混账的话并不是在梦里说的，史月嬅满是泪水的脸也不是梦里出现的，还有他被史战南狂揍的画面，也不是假的。</p>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真的，都是真真切切发生过的。</p>
他踉跄下床走到卫生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看着自己脸上的伤，昨天的一切渐渐都变得清晰起来。</p>
他真的干了许多混账事，他真的让史月嬅伤心了……</p>
穿上衣服下楼，只见父亲正坐在客厅里看报纸，母亲在厨房洗碗，家中一如既往的平静，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p>
某一个瞬间，虞远征又觉得那是梦。</p>
“爸。”</p>
虞远征看着虞汉卿，哑声开口。</p>
听到动静，虞汉卿从报纸后面抬起头来：“醒了？厨房里有粥和包子，自己去吃点。”</p>
“哦。”</p>
父亲这样的反应，让虞远征更坚定了自己是醉酒后记忆有些偏差。</p>
肯定是他有心事，所以才做了那么一场梦，那么一场让他痛不欲生又后悔自责的梦。</p>
走到厨房里，贺青莲看了他一眼。</p>
“包子在锅里热着呢，你自己拿出去，咸菜需要吗？”</p>
虞远征笑了笑，说道：“要一点。”</p>
端着早饭坐在餐桌上，虞远征狼吞虎咽吃完，就将碗筷送回厨房里径直往外走去。</p>
虽然自己脸上确实有伤，但没准这伤只是昨天醉酒后不小心摔的呢？</p>
没准一会儿小嬅看到自己一脸的伤，就不生气了，就原谅他了。</p>
想到这里，虞远征脸上带着一抹笑。</p>
还没到史家门口，他就看到一辆厢式货车停在那里，正好挡住了去路。</p>
几名穿着搬家公司服装的工人正蹲在路边吃早饭，看上去似乎准备干活了。</p>
看了看厢式货车，再看了看工人，虞远征从草坪上走过，径直进了史家的院子。</p>
原本干净整齐的院子里一片杂乱，大大小小的箱子放在院子里，佣人里里外外忙碌，很是嘈杂。</p>
虞远征拉住其中一名佣人，问道：“这是在做什么呢？打扫卫生吗？”</p>
“搬家啊。”</p>
佣人笑道：“昨晚就在收拾东西了，这不，一大早搬家公司的车就来了。”</p>
听到这话，虞远征的心猛然一沉。</p>
“搬去哪里？”</p>
他抓住佣人的胳膊厉声问道。</p>
佣人被他突如其来的愤怒吓了一跳，退后几步才回答：“夫人说去深州。”</p>
“那，那小嬅呢？小嬅也一起去？”</p>
虞远征脸色煞白，他心里沉甸甸的，像是被石头压着，怎么都喘不上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