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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黎决帮忙，整首歌全部弄好，结束时还不到十点。</p>
莫默松了口气，坐在椅子里伸了一个懒腰。</p>
扭过头，发现男人在听什么东西。</p>
估计也听到了结尾，他很快摘下耳机，在她视线转开前问了句：“你还做了另一个版本？“</p>
莫默想了想。</p>
灵感来了挡不住，这是昨天写旋律的时候突发奇想弄的。</p>
“是啊，”她直接说，“但是这个不合适。”</p>
也没说哪里不合适。</p>
黎决也不知道听没听懂，没说话，盯着她看了会。</p>
莫默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任由他看，自己在一边收拾东西。</p>
只是在她删除一些临时文件时，黎决淡淡来了句：“回去了？”</p>
“明天不来了？”</p>
莫默给了肯定的答复。</p>
她打算回去把音源发给节目组，明天就不来了。</p>
这一次工作时长即将超出预计，实在不是她的风格。</p>
黎决没说什么，站起来：“你住华庭？”</p>
距离SIREN最近并且会有艺人住的小区也就这个了。</p>
莫默点头。</p>
“我去个超市，”黎决看了一眼腕表，道，“顺路送你。”</p>
莫默品了品这话，朝他眨了眨眼睛：“黎老板，你真是个好人。”</p>
黎决：“……”</p>
黎决：“你自己回去吧。”</p>
但他虽然这么说了，但还是跟她出了门。</p>
……这就是傲娇吗。</p>
SIREN距离华庭只有十分钟路程，超市在小区附近，比莫默之前去过的便利店稍远。</p>
本来也就是送到超市门口，她走回去就行。</p>
但走到门口，莫默想起家里少了瓶酱油，干脆和黎决走进了超市。</p>
等她拎了一瓶酱油转头，就在零食区看到了黎决。</p>
她一开始还以为自己看错了。</p>
黎决不太吃零食，反倒看陆兴哲和陆明吃得比较多。</p>
可能是为了证明自己真的不经常吃，不是买零食的料，他在一个货架前停下来了。</p>
纠结了很久，他挑了一包青柠味的乐事薯片。</p>
“你在思考他们更喜欢哪个口味？”莫默忍不住在旁边问了句。</p>
黎决看了她一眼，思考了一会儿那个“他们”是谁以后，说：“我在想他们更讨厌哪个。”</p>
“……”</p>
莫默欲言又止地看了他一眼。</p>
“我其实不知道他们什么口味。”黎决淡淡说了句，“没了随便补点。”</p>
莫默有点意外：“不知道口味？我以为你们是会一起逛超市的交情。”</p>
“什么叫逛超市的交情。”</p>
“大概是比女孩子一起逛街还要接地气一点的交情。”</p>
黎决觉得她这个大概听起来还挺抽象，正要开口说句什么，莫默的表情微变。</p>
一般来说，莫默脸上都不会有什么表情。</p>
就连当时差点和阿利对线的时候，她连眉毛都不皱。</p>
于是黎决此时能清晰感觉到她动作微顿，眼睛微微瞪大了一些。</p>
黎决扭过头，看到了两个人。</p>
男的个子高，戴着帽子和口罩，全副武装，女的倒是没那么过分，但也戴了个口罩，只露出一双漂亮的杏眼。</p>
她看起来也有点忐忑，眼神有些飘，反而是裹得更严实的男人从容得多。</p>
那女生十分警惕，以至于眼看着就要看向这边。</p>
黎决感觉自己的胳膊被人拽住一扯。</p>
就很让人意外，莫默看着没什么力气，但此刻却轻松地将他拽出了这个货架区。</p>
于是那边的人只捕捉到一个衣角。</p>
被拉到一边，他起初是茫然的。</p>
但做出这些事儿的姑娘根本没意识到，或者压根不在意，拉完人，探着脑袋又往那边儿看了一眼。</p>
黎决：“……”</p>
这是在干什么。</p>
她能不能顾及一下被无辜波及的可怜人。</p>
看到就看到，反正不过是……</p>
黎决沉默了两秒，突然有了点想法。</p>
他只是轻嗤了一声：“周玥和沈易……胆子还挺大。”</p>
“哦——”果不其然，本来把人无视掉的莫默立即看向黎决，眼神发光，“他们认识很久了吗？”</p>
这眼神已经是今天第二次出现了。</p>
“是吧，”他拉长了音调，“从小就。”</p>
从小就认识。</p>
捕捉到了关键字的莫默下意识捂住心口。</p>
这可不就是顶流和他的小青梅吗。</p>
真的，她有那么一刻觉得吃到这个瓜的自己非常幸福。</p>
“所以，沈易会来这个节目是因为周玥？”莫默似是想到了什么，语气也快了不少，“论坛分析大师诚不欺我……”</p>
思考了半秒，莫默认真地看向黎决：“黎老板想吃夜宵吗，这边的云吞面很不错。”</p>
黎决：“……”</p>
黎决：“？”</p>
还是他低估了这姑娘。</p>
“你怎么不去问当事人，”黎决没回答她的问题，这会儿也不想配合了，懒洋洋道，“你们难道不是同一个经纪人。”</p>
莫默皱了皱眉：“这是我能知道的吗？”</p>
黎决心想你这个劲头倒是很像会去问的。</p>
但她站在原地想了想，又看了一眼远处已经往其他区走的两个瓜田源头，叹了口气。</p>
“算了。”</p>
“……”</p>
黎决没有把那个夜宵当真，从超市出来后便准备走：“走了。”</p>
却看到拎着一瓶酱油的姑娘眨了眨眼：“咦，黎老板真不吃夜宵吗。”</p>
——听说是为了响应环保号召，所以没买塑料袋。</p>
就是美女拎酱油的画面真的挺让人生草。</p>
但莫默浑然不觉，神态自然。</p>
黎决顿了顿：“我以为你在跟我开玩笑。”</p>
想了想，他的眼神带了点戏谑：“就算你请我吃夜宵，我也没有更多消息给你了。”</p>
莫默愣了愣，随即笑了一声：“没，刚才开玩笑的，单纯感谢一下，你要是没空就……”</p>
“下次吧。”黎决说。</p>
*</p>
莫默回去后，先给节目组发了音源，然后在各大论坛找了一圈。</p>
这届狗仔不行，没有一点有关于沈易和周玥瓜的苗头，倒是有人说起了沈易第一期录制时的表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