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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目彩排很花时间，音乐节目有过之无不及。</p>
各个环节确认、乐器调试，以及参赛者需要就个人状态调整，不知不觉下来便是一整天。</p>
莫默没有其他人那么花时间，只象征性地在舞台上唱了一遍，根本不需要调整。</p>
虽然过程中挂断了几个电话，人还是在彩排现场待到了最后。</p>
——完全是出于宋晰勒令她“端正态度”的要求。</p>
晚上十点，彩排结束。</p>
宋晰过来接人。</p>
到的时候，宋晰找了一圈，就发现莫默人挨进位置里，耳朵里塞着一个蓝牙耳机，捏着手机在看。</p>
至于在看什么都不用猜。</p>
宋晰：“……”</p>
入行四年，宋晰见过不少新人。</p>
起初她就觉得莫默和其他人有些不一样。</p>
第一次见到莫默，是她在公司试唱的时候。</p>
莫默对声音的控制完全不像新人，中低音域在这个圈子很稀缺，综合起来，她是那种会给人带来惊喜的新人。</p>
宋晰回忆了一下，当音乐总监夸她“你的表现怎么能这么好”的时候……</p>
这人是怎么回的？</p>
“哦，我学声乐的。”</p>
本来以为这个性格的人不会选择出道，但在他们提出后，她只思考了片刻就答应了。</p>
那之后，莫默就成了她的艺人。</p>
她很看好莫默。</p>
——很好经营形象的一张脸，看起来很冷实际上却称得上随和的性子，也没有那种觉得自己有天分能在这个圈子能迅速成名的毛病。</p>
但宋晰发现，其实只是自己当时没发现她的“癖好”罢了。</p>
某个晚上，自己半夜三点钟被忘记关声音的提示音吵醒，发现是莫默在吃那段时间的某个大瓜，瓜的消息还手误转错到她微信里。</p>
这人，哪哪都好，但却是个重度吃瓜患者。</p>
看上去不是特别好奇，但只要闲下来必掏手机，手机里必打开娱乐论坛和各大媒体，消息灵通得她这个当经纪人的都自愧不如。</p>
宋晰甚至有点后悔让她入圈了，她要是为了吃瓜跑到别人面前搞出什么大新闻可怎么办。</p>
毁灭吧，赶紧的。</p>
宋晰原地丧气了一会儿，职业道德还是让她认命地朝莫默走了过去：“周玥呢。”</p>
莫默朝舞台扬了扬下巴。</p>
眼睛完全舍不得离开屏幕。</p>
宋晰：“……”</p>
周玥在哪很好找。</p>
她还在和指导老师确认细节，和她一样的人不少，那块地方一时间成了整个彩排结束后最热闹的地方。</p>
比较之下，莫默就显得相当懈怠。</p>
宋晰觉得自己像个初中班主任，口气非常无奈：“你不要仗着自己有点优势，就不把节目当一回事儿。”</p>
但莫默没说话，像是没听到。</p>
宋晰嘴角一抽，伸出手在她眼前晃，她才抬起猫般的眼眸，口气茫然：“啊？”</p>
“……”</p>
就很想给她一巴掌。</p>
这人听力其实很好，听不到肯定是装听不到。</p>
宋晰叹了口气：“我说你上点心。”</p>
“点心？什么点心，晰姐难得来一次，不用太客气。”</p>
“……”</p>
玩梗扣钱啊！</p>
宋晰被气笑了：“点心？老子告诉你，这节目你敢死在前两轮，回来就给我去喝西北风。”</p>
这回轮到莫默说不出话了。</p>
*</p>
周玥没耽搁太久，人回来后就跟两人一块离开了演播厅。</p>
“后天正式开始录制，你们回去再琢磨一下，”宋晰开车送她们回去，路上说起这两天的安排，“你们都知道导师是谁了么？”</p>
莫默没说话，周玥诶了一声，接话：“我听说有阿利和霍斯维。”</p>
阿利是唱民谣出身的唱作人，风格独树一帜。霍斯维是歌坛老前辈，经常能看到她上综艺当导师。</p>
这两个人是一早就官宣的。</p>
但导师一般是三个人。</p>
“嗯没错，还有一个今天刚定下，我也是刚刚得到消息，”宋晰打着方向盘，说，“沈易。”</p>
有一刻，车内十分安静。</p>
“干嘛，都吓傻了？老实说知道他会来，我也有点惊讶，”宋晰笑了笑，“顶流居然跑来这节目贴金，我以为他开了工作室以后往影视发展。”</p>
莫默挑了挑眉。</p>
这年头顶流都是大人物，出现一趟跟领千军万马出城似的，各大媒体都会报道，沈易她当然熟。</p>
沈易四年前凭借一档综艺成团C位出道，之后就一直在顶流的位置上，限定团解散后，前两年因为公司的问题还就此问题频繁上热搜，而这出最后以自己出来单开了一个工作室。</p>
理论上，这位顶流现在处于新阶段，这节骨眼居然来《声之心》当导师。</p>
也不知道是“背后金主思路清奇”还是“对音乐追求感人肺腑”。</p>
这个点是睡觉的时间，莫默也困了，手机锁了屏，人眯着眼睛靠在座位里，有一搭没一搭想着沈顶流的瓜。</p>
就在她真的要睡着时，耳边传来一个小小的声音。</p>
“他一直挺喜欢音乐的……”</p>
莫默靠着车门，眼睛闭着，像是已经睡着，根本没有听到这句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