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被影响心情的肖似并没有忘记用餐时间,中午一到,她出去吃了顿饭。</p>
回来经过楼道,无意中瞥到垃圾桶里有几个扔掉的餐盒。</p>
看来莫循也没有做饭的习惯。</p>
她蓦然想起慕闻詹。</p>
印象里,他不一样,不仅会做饭,而且做得十分美味。</p>
“喂,你在家吗?我买了点水果,要吗?”</p>
她刚刚出去顺带解决猫的事情。她再怎么胡搅蛮缠,也不能改变某人是业主的事实。</p>
于是,她打算将猫寄养在那家宠物店。</p>
“喂,莫循,你在吗?”里面没有动静,她反复敲门。</p>
“来做什么,知不知道你很烦!”</p>
恼怒的语气,肖似顷刻觉得自己不该这么大发慈悲。</p>
她掉头就走。</p>
“别走。”莫循听到她的脚步声,道:“密码…跟上面一样,你进来吧。”</p>
声音听起来很不对劲。</p>
肖似冲进门。</p>
“喂,你怎么了,你别吓我!”</p>
扯掉的纽扣下面布满疹子,锁骨及胸膛一圈红通通、密密麻麻的,看得她浑身打颤。</p>
肖似将他扶稳:“你别说话,我带你去医院!”</p>
她越是急切,莫循越是气息孱弱,呼吸困难。</p>
肖似担心他休克,赶忙拨120求救。</p>
打完不久,另一通电话拨进。</p>
来电显示是慕闻詹。</p>
“你好,你是阳…闻詹的朋友嘛,我看他第一个号码是你就打给你了。是这样的,他不见了,你能帮我找到他吗?”一位中年男人,语气十分焦急。</p>
肖似看看莫循,左右为难。</p>
“别管我,死不了。”</p>
明明快喘不上气却还能不吝口舌地堵她一句,肖似不知该佩服他还是翻白眼。</p>
“你话真多,车来了,我们去医院。”</p>
没有什么比人命更至关重要,她托起他,往门外走去。</p>
*</p>
下午四点多,莫循被医院的药水味刺激,渐渐苏醒。</p>
他以为在这期间肖似早已经离开,可当他醒来却发现她根本没有走。</p>
“不去会你的老情人在我这儿待着,呵,肖似,别以为我会感谢你。”</p>
又是一句不噎死人不偿命的话,肖似兴致乏乏,没心情跟他打趣。</p>
“医生说你对猫毛过敏。为什么不告诉我,要是早点告诉我,根本不会进医院。”</p>
其实她心里不是这样想的,不论他是不是莫循,都是一条人命。因为她的过失,他险些葬送掉性命。</p>
黑如曜石的眼眸多了几分打量,莫循注视她,意味深长。</p>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让你看笑话吗?”</p>
“喂,大哥,你能不能客气一点,我是担心你好不好!死要面子活受罪,我看你这个人有一天就吃亏在自己的性子上面。”</p>
“谢谢你的吉言,不会有那么一天。”他煞有其事地回。</p>
肖似不再看他,而是看了看表。</p>
“你要走?”注意到动作,莫循起身。</p>
肖似垂眸:“嗯,五点钟我得离开,晚点回来。”</p>
“你是去找他吧。”他将身子往后挺了挺。</p>
肖似咬唇:“是,但这不关你的事。”双眼直勾勾望向外面的风景。</p>
莫循当即脸冷了下来:“你还是放不下他。那好,你现在就走,走了别回来,我那里也赶紧收拾着滚。”</p>
脾气一瞬间暴躁,要不是见怪不怪,肖似懒得搭理他。</p>
“你为什么非要这样跟我说话?莫循,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p>
她倔强地抬头,想要究其原因。</p>
莫循说:“你哪里都得罪了。所以马上消失,滚。”</p>
他躺在病床上,肖似不想跟他一般见识。</p>
寻思着时间差不多了,她丢下一句:“不管你如何看我,我最后一次关心你,你的助理已经在赶来的路上,好自为之。”</p>
说完,匆匆下楼。</p>
她的背影刹那消失,莫循用力捶了下床板。</p>
*</p>
西岭别墅位于城区外的一座半山腰,这里因大多是置业投资的产业,是以,很少有人会真正住在这里。</p>
肖似和柏霖驱车赶来已是半夜,环山公路一周,早已杳无人烟。</p>
“肖小姐,您坐好,还有十多分钟就到了。”</p>
柏霖车技精湛,饶是这么蜿蜒的公路依然疾驰有如平地。</p>
肖似靠在车内,虽未感受半点外面的风声,整个人却依然保持高度清醒。</p>
慕闻詹,向来是个有分寸的人,不会这么平白无故地失踪。他究竟经历了什么?</p>
肖似开始理清思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