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哥”不理他,刚才发问的把话头转向了另一个人,又重复了一遍:“我觉着不靠谱,钉子,你怎么想?”</p>
被称作“钉子”的思考了一会儿,得出结论:“悬。”</p>
盛越为自己掬了把泪。</p>
是挺悬的。</p>
按原剧情,原主被浇了桶冰水后就醒了,然后在“严刑拷打”下,哆哆嗦嗦把池望的住址信息卖个精光,最后被忙着追人的保镖们扔在了这间废弃工厂里,差不多待了一天一夜,才找着机会逃出去。</p>
等逃到池望家附近的时候,她已经晕得弄不清楚哪只手在左哪只手在右,随即被池望借题发挥,以“这人咳嗽老不好,多半是废了”的理由给辞了。</p>
虽然本着脸厚则无敌的原则,原主之后又跑了回来,但也过了好几天的苦日子。</p>
又过了两三分钟,被之前那两个称作“哥”的男人终于开口:“再提一桶水。”</p>
那两个人忙应了:“好!哥,我们马上来。”</p>
!</p>
还哥,闭嘴吧您!</p>
盛越忍不住虚睁开一只眼,想看清一直往她脑袋上浇水的究竟是谁。</p>
幸好有头发挡着,加上这间废弃工厂里的光线不大好,没人注意到她悄悄睁了眼睛。</p>
刚才那两个人已经提着桶跑了,现在她眼前站着的只有一个人。</p>
那人看起来二十出头的模样,个子很高,现在是冬天,但他好像不怎么冷,敞着衣服,倚靠在冰冷的墙上。</p>
他嘴里含了根烟,但没点,歪歪斜斜叼在嘴角,时不时咬一下,烟尾便跟着翘起。</p>
还有头发,乱发随意在脑后拢了个小揪,借着从窗口淡淡打下的月光,盛越瞧见这人耳朵上扣了好几个耳钉,银闪闪的,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摆动。</p>
不等她看得更清楚,刚才那两个人便提着水桶晃晃荡荡地来了:“哥——闻哥——水来了,刚打的冰块儿,热乎——呃——新鲜着呢。”</p>
“嗯。”咬着烟的男人明显脾气有些不好,见他们俩一起攥着水桶提手,先是不耐烦地踢了一脚那两人中的一人,脚尖挨着裤子的闷响在安静的工厂里格外明显,“傻叉,浇桶水也要两个人浇?手长一块儿还是脚长一块儿?”</p>
“是,是,那……”那两人看着彼此,不知道该谁先松手,“你来?还是我来?”</p>
盛越的指尖掐在手心里,稍微咬着点儿唇,竭力憋住,不让自己笑出声。</p>
“你妈的吃饭呢,还讲个你先我先!”男人见状,眉头拧得更紧,暴躁地把两人中比较高的那个扯开了,对着矮些的说,“钉子去!大楼在旁边看着。”</p>
钉子忙应道:“我去,我去。”</p>
盛越倏地收住笑,同时下意识地颤了颤身子。</p>
能不能钉子别来,大楼也别来。</p>
把浇水的人安排好之后,那男人就挪步往外面走去:“你们俩在这儿守着,把人弄醒了再接着问。”</p>
“好嘞,哥!”钉子笑嘻嘻地应了,然后提桶、走过去、浇水,动作一气呵成。</p>
!!!</p>
盛越强忍住蹦起来给他两桶的冲动,咬着腮帮子不出气。</p>
要是这会儿醒了,她受的罪得更多。</p>
盛越继续强势装晕,身子冻得有些抑制不住颤抖了也不肯睁眼,憋着劲儿忍下呼吸的愈发紊乱。</p>
就算是冰水,也没办法浇醒一个装晕的人!</p><div class="bt-tjb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