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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慷慨激昂的宣言并没有唤来共鸣,而是被嫌弃地丢进一间房间关了起来。</p>

门外,中原中也道:“把那小鬼给我看紧了,待会儿我要过来审问。”</p>

下属:“是!”</p>

脚步声远去,外面恢复安静。</p>

小中也掰着门把,掰不动,于是敲敲门:“开开门,开开门!你们要把太宰哥哥带去哪里啊?”</p>

外面无人应答。</p>

房间很大,也很空旷。</p>

窗帘没有被拉起,阳光直射进来,整面窗户明亮得刺眼,地板光洁得能映出他泛红的眼眶。</p>

小中也揉了揉眼睛,在屋里逛了圈,额头抵着玻璃往外看。</p>

横滨的建筑河流几乎缩小了好几倍呈现在他眼中,就像现实中的跑车变成了手中的玩具车一样,高低起伏的大厦,错落有致的房屋,还有穿过这些建筑的河流桥梁……</p>

“哇——”</p>

守在门口的两名下属听到里面的惊叹声,面面相觑了眼,同时露出困惑。</p>

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有什么值得惊叹的吗……</p>

“会不会出事?”</p>

“不会吧……”</p>

与此同时,太宰治被押送到森鸥外面前。</p>

黑色茶几上放着伯爵红茶和甜品,一旁则是今早的报纸,森鸥外微笑道:“那么久没见,你送了我这么一份大礼……太宰,你让我很为难啊。”</p>

“森先生,我们什么关系,就不用说这么客套的话了。”太宰治走向森鸥外对面的沙发坐下,“省去那些浪费时间的互相问候,进入正题吧。”</p>

森鸥外看着坐在对面的太宰治,恍若看到了还在黑手党时的他,低头轻笑一声,再抬头时已经收起了笑容。</p>

他将报纸扔到太宰治面前:“原来和黑手党保持长期合作关系的枪械供应商突然失去了联系,这批枪械是从走私商的手中紧急购买过来的,原定于今早就会送达,但仓库突然发生了爆炸……”</p>

说到这里,森鸥外看了眼太宰治的表情,继续往下说:“交易地点只有黑手党和走私商知道,走私商没有胆子得罪我们,并且他们并不知道我们将货放在哪个仓库……”</p>

太宰治听懂了,他点头附和:“确实,因自杀而不巧目睹了交易现场的我曾是黑手党的一员,黑手党会将货物送往哪个仓库身为前干部的我熟知一二……如此分析下来,我的嫌疑果然很大。”</p>

“什么果然!肯定是你——”中原中也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太宰治打断。</p>

“但确实不是我炸的。”太宰治戳了戳报纸上刊登的仓库爆炸照片,“我到的时候,仓库里埋伏着一批人,他们有枪,就等着目标掉进陷阱。”</p>

闻言,中原中也表情一变。</p>

他看向森鸥外,神情凝重:“如果被跟踪,我会发现。”</p>

但这世上总有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想试图挑战黑手党,走私商是临时找的,谁也无法保证他们没动恻隐之心。</p>

森鸥外也想到了这点,问太宰:“他们的模样还记得吗?”</p>

太宰治:“唔,衣衫褴褛,每个人都邋里邋遢的,眼睛红得好像几天几夜没睡觉,说话的腔调很怪。我认为是偷渡客的可能性很高,走私商没有必要冒着风险把货卖给黑手党后再去埋伏。”</p>

中原中也:“偷渡客埋伏袭击黑手党?他们偷渡进来的时候还顺带往脑子里装了水?”</p>

太宰治摊手:“这可说不准。”</p>

中原中也:“……”</p>

趁着森鸥外在思考,太宰治把放着甜品的盘子拉到跟前。</p>

刚拿起银叉,一道锐利的视线直逼后脑勺,中原中也阴恻恻道:“那是首领的……”</p>

太宰治吃得心安理得:“反正森先生又不吃,放在那多浪费啊。”</p>

吃着吃着,太宰治忽然想起了另外一个中原中也,也不知道小家伙是不是无助得已经把眼睛哭肿了……</p>

※※※</p>

“叔叔,我多高啊?”小中也贴着墙壁,目视前方问拿着卷尺的人。</p>

拿卷尺的黑手党下属哆嗦了下,根本不敢去看那张与中原先生极其相似的脸!</p>

他完全无法想象中原先生喊他叔叔的样子!</p>

下属一号咽了口唾沫,拿钢笔压了压小中也的头发,喉咙发紧道:“……120cm。”</p>

小中也转身问道:“那算高还是矮啊?”</p>

下属一号和下属二号对视一眼。</p>

地板上映着窗户的轮廓,明明房间亮得晃眼,他们却觉得死亡的阴影已经笼罩在头上……</p>

中原先生最忌讳那个字,所以这位酷似中原先生的小朋友也一定……</p>

下属一号和下属二号心里有了数,异口同声道:“高!”</p>

没有意料中的开心,小中也拧眉看着他们。</p>

“两位叔叔没有骗我吗?”</p>

“没有,绝对没有!”</p>

“那你们为什么不敢看着我说?”</p>

“……”</p>

那是因为你和中原先生长得太像了!我们、我们不敢啊……</p>

“你们骗我!”小中也一跺脚,鞋子也忘了穿,直接跑了出去。</p>

空旷的走廊里回荡着小中也的急切呼唤:“太宰哥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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