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闵玟衣负伤的原因,所以剧组的拍摄搁浅了好一阵,看起来最严重的的额头其实是受伤比较轻的位置。</p>
最让闵玟衣感觉到痛苦的就是她的左手小臂。</p>
通过拍片和专家复诊,确定闵玟衣左手骨裂,需要打石膏并且休息三个月。</p>
三个月,几乎比这部《北国以北》的电影拍摄还要长,闵玟衣听到确诊结果后便皱起了眉头。</p>
“伤筋动骨一百天。”</p>
於苒一边给闵玟衣铺床一边说:“我倒是觉得你的确应该休息一段时间。”</p>
闵玟衣抱着自己打着石膏的手臂有些不高兴的撇了撇嘴:“可是剧组耽误不起那么长时间。”</p>
《北国以北》定于夏初开拍,然后经过剪辑和审核,是打算在十一黄金周上映的作品。</p>
在电影行业里,某些特殊的时间段是电影上映的黄金时节,比如春节的贺岁片,黄金周的片子,以及寒暑假的电影,都是比较热门的时间段。</p>
如果因为拍摄的原因而延期的话,那么就只剩下春节的贺岁档了。</p>
可是这部电影的主旨是讲述因为酒驾而造成的两个家庭的伤害,主角未婚妻的脑死亡,和肇事者家庭面临的判决,以及电影所表现的社会关系。</p>
放在欢乐祥和喜庆的春节,就显得格格不入。</p>
“那也是没有办法的啊,”於苒无奈的说:“你毕竟受伤了嘛。”</p>
闵玟衣翘着腿,单手托着脑袋沉默了半响,才说:“其实,我伤的并不严重。”</p>
於苒看了她一眼,忍不住嘟囔了一句:“你和你妈妈真的很像。”</p>
闵玟衣愣了愣,如果於苒此时说她敬业或者凶她不自量力,她都表示理解,可是忽然提起自己的母亲却让闵玟衣有些错愕。</p>
跟她有什么关系?</p>
於苒看着闵玟衣,才说道:“其实我问过剧组的人了,当时在你摔下去之后,导演的确有想要停止拍摄把你送医院的想法,可却被阿姨制止了。”</p>
剧组的人告诉於苒,当时闵玟衣爬起来都很艰难了,只要是个人都不会让她继续拍戏,可是闵安临却按住了导演,让他们继续拍。</p>
闵安临是投资人,而且也是副导演,没有人敢对她的话提出质疑,所以一切都按照后来於苒知道的那样,一直把这场戏拍完才去的医院。</p>
“阿姨之前跟我说,你和她很像。”於苒坐在闵玟衣身边,捏着她的手低声说:“其实我也感觉到了。”</p>
毕竟如果重来一次,闵玟衣大概也会继续拍吧。</p>
到底是母女,性格真的一模一样。</p>
闵玟衣出神了很久,才把目光转移到於苒的身上,用头抵着她的额头说:“今天晚上陪我在医院睡吧。”</p>
於苒感觉到闵玟衣身上散发出来熟悉的朗姆酒味道,不由自主的红了脸。</p>
“睡觉可以,其他的不行。”</p>
“你看我这个样子,像是能做其他事情么?”</p>
闵玟衣低头在於苒的唇上咬了一口,软软的说:“你还真的是看得起我啊。”</p>
於苒红着脸按住闵玟衣摸着自己大腿的手:“你怎么总是不听我的话……”</p>
信息素的味道有些浓郁,被标记之后的於苒就很少使用抑制剂了,毕竟只要呆在闵玟衣的身边,她就是最好的药。</p>
可是人一旦习惯了某件事情,就会变得不可自拔。</p>
至少,於苒对于闵玟衣的信息素已经开始上瘾了……</p>
不同于之前的味道,闵玟衣的朗姆酒味变得浓郁了很多,像是一个个小钩子一样,抓着於苒的心。</p>
而闵玟衣则嗅着於苒脖颈间的牛奶香气。</p>
醇香。</p>
又带着不可言说的甜美。</p>
天色已晚,今夜还很漫长。</p>
闵玟衣轻轻扯着於苒的短裙,笑道:“我今天晚上只有一只手,你可得好好帮帮我。”</p>
於苒气红了眼,哽咽着咬了一口身上的人。</p>
她现在后悔了,这个优级A怎么只会欺负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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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安临坐在酒店的露天温泉旁,看着外面天空黑的如同天鹅绒一样的暮色,单手撑着自己的脑袋,显得有些无趣。</p>
“闵总,”助理小跑过来,对她说:“玟衣小姐的经纪人刚刚打来电话,表示她可能下个星期就要出院进组了。”</p>
闵安临打了个哈欠,慵懒的说:“我知道了。”</p>
助理明显有些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说道:“医生诊断玟衣小姐是骨裂,需要休养三个月……”</p>
“那剧组就要空窗三个月么?”闵安临也没有去看自己的助理,只是淡淡的说:“人力财力都是钱,她耽误的每分每秒都在由我支付,更何况她是自己提出要进组的,我可没有逼她。”</p>
助理有些无奈的说:“您怎么那么多年了还是那么嘴硬呢?前些日子不还亲自去医院偷偷看望玟衣小姐么,如果太太知道这件事,肯定又要气坏了身子。”</p>
到时候低声下气求太太吃饭的又不是别人,这女人怎么那么想不开呢?</p>
闵安临顿住了,却依旧嘴硬的说:“别跟我太太说,不然这个月扣你奖金。”</p>
“知道了。”</p>
看着明显说话敷衍的助理,闵安临冲她伸出了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