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淮风抱着乔荞往山下走,问她:“知道在江知行面前该是什么样子吗?”</p>
乔荞眼圈还红红的,没太明白:“什么?”说着眼泪又不受控制盈满溢出快速从面颊滑落。</p>
月淮风停下脚步,目光注视着远方,嘴里不走心的哄:“好了,别哭了。”</p>
乔荞抹掉眼泪哽咽着问:“你带我去哪里。”</p>
他低头仔细打量怀中的人,忽而将她放在地上,握住了她的双手,俯身埋首拱进她颈窝,唇含住她颈侧一小块皮肤吮咬。</p>
乔荞只觉得脖子上一阵刺痛,猝不及防就被他啃了一口,奈何被他制住双手,推也推不开。</p>
月淮风抬起头,唇上沾染少许血色,下意识舔了舔,味道腥甜。乔荞挣开他摸了摸脖子,竟然见血了,悲伤霎时被愤怒冲淡,“你敢咬我!”</p>
他随即弯唇一笑,变脸比翻书还快,饱含浓情爱意低唤:“荞荞。”</p>
月淮风已经很久没摆出这幅腻死人的甜笑了,自打两个人摊牌以后,他不是面无表情故作神思,就是一脸嫌弃地看着她。看着她变成小熊猫一顿吃九碗面,看着两个人紧紧交握的手。</p>
乔荞身子一颤,鸡皮疙瘩抖落一地,声音还带着哭腔骂人:“你有病啊。”</p>
月淮风轻轻刮了她的鼻子,“就这样,泫然欲泣,楚楚可怜,继续保持。”</p>
乔荞顿时一脸嫌恶,“你恶心!”</p>
月淮风不由分说再次将她打横抱起,足尖一点飞起,踩着树尖下了山,“待会少说话,害怕就到我怀里来。”</p>
乔荞来不及追究,身体腾空,眼前景色在飞速倒退,只能紧紧搂住他脖子。</p>
到了月淮风住的草屋里一看,乔荞浑身血顿时凉了一半。</p>
江知行和江孟春就坐在窗户下的木桌边。</p>
月淮风佯装惊讶:“江,江掌门!江姑娘!”</p>
江知行视线在两个人身上扫过,见乔荞衣衫不整,面带泪痕,颈上还有可疑的红痕,一时惊讶,“这……”</p>
乔荞紧紧揪着月淮风的衣襟,匆匆撇过了头,好像有些不好意思见人。</p>
月淮风急急说了一声抱歉就抱着乔荞匆忙出去,转入白九天的屋子,抽了一根腰带给她系上,十指梳理她柔软的长发,垂着头,姿态亲密。</p>
乔荞刚要发问,就看见窗边多了一个人。江孟春抱在胳膊站在外面看,脸上曾被她挠过的伤已经痊愈,甚至连一丝疤痕都没有,表情十足嘲讽,像看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p>
乔荞不敢乱说话,在月淮风怀里一副小鸟依人,月淮风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要不是见过他的本来面目,她还真就信了。</p>
整理完毕,月淮风牵着她手出去,来到江知行面前。</p>
乔荞低头看着脚尖,红霞从脸颊飞到耳朵尖,娇怯的小女儿模样——是刚刚被月淮风拧出来的。</p>
月淮风松开乔荞的手,上前一步,拱手行礼,“见过江掌门,见过江姑娘。”</p>
江孟春冷嗤,江知行倒是笑得慈蔼,“好好好啊,你们俩从小就能玩到一块,如今能在这里重聚,也是缘分,我当然不会怪罪。”说着起身走到乔荞面前,握住她的双手,“乖女,你来了这么些天,爹一直都忙,没顾得上再来看你,没生爹的气吧?”</p>
乔荞怯怯抬起头,看了看月淮风又看了看江知行,正要说话,猛然想起初见江知行时系统给出的新手任务,心思转了几转,挣脱他的手背过身去,像只气鼓鼓的河豚。</p>
月淮风低头看她,露出一个宠溺又无奈的笑,对江知行说:“荞荞对岳父大人还有些误解,我以后会好好开导她的。”</p>
江知行朗声大笑,完全不在意乔荞的不敬,“真好啊,咱们一家人又团聚了。”他打量这间简陋的草屋,“你母亲去得早,你又一个人在外面吃了很多苦,如今咱们父女终于得以相见,不能再让你住在这里了。”</p>
江知行说着看向月淮风,“还有,风槐,随乔荞跟为父一道走吧。”</p>
乔荞在心里咂舌不已,好家伙,这就开始自称为父了,月淮风今天到底跟他说了什么?</p>
月淮风顿时喜不自胜,“是,岳父大人!”</p>
乔荞:……</p>
江孟春则用一种看泔水桶的眼睛看着他们俩,似乎是被恶心到。</p>
江知行说下午给他们收拾好住处就会派人来接,又拉着乔荞的手说了好些贴心窝话。</p>
乔荞认真扮演跟老父亲关系冷淡的叛逆少女,保持高冷的同时表情又因为长辈的疼爱略有动容,眉头微蹙,内心挣扎,形象刻画得入木三分。</p>
等到她快绷不住的时候,月淮风再适时开口搭腔,将压力悄然卸走。</p>
好不容易把江知行和江孟春盼走,她恢复本来面目泄了气一屁股瘫坐在凳子上,后背汗湿,手不停扇着风:“妈的,这老不死的江知行怎么回事?”</p>
月淮风站在窗边,贴着窗缝看他们走远,冷笑一声。</p>
乔荞摸了摸脖子上被他啃出来的伤口,“问你话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