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克脑海中一遍遍过着那夜在卧室门口偷窥到的画面。</p>
伯爵大人虽然将他提拔上来了,可帕克压根没有机会见伯爵大人的面,也没有尽到贴身仆人的职责。</p>
这让他非常焦急和懊恼。</p>
想着是不是让伯爵大人尝过自己的血液,那么他就会拥有和江砚一样的待遇。</p>
推开了卧室的门,里头黑漆漆的,借着月光,帕克看见了隆起的被子。</p>
正在入睡的埃尔西敏锐的感觉到有人进来了,一瞬间内心是欣喜的,难道是江砚回来了。</p>
可下一秒他便蹙起了眉头,江砚的身上不会有这么重的香精味。</p>
睁开眼,碧色的眸中带着彻骨寒意,在看见跪在床边的帕克后,埃尔西神情难看了起来。</p>
“尊敬的主人。”</p>
帕克目光满是炽热,一颗颗解开扣子,露出了脖子,无比虔诚道,“我愿意献出自己……”</p>
啪-</p>
清脆的声音响起。</p>
埃尔西咬牙切齿道,“滚!”</p>
帕克被大力道的摔在了地上,难以置信的看着埃尔西,对视上那双带上杀意的眼睛后,热血瞬间凉透了。</p>
“伯爵大人。”帕克不死心,壮着胆子想要去触碰埃尔西,却碰到了床上和被子混在一起的毯子。</p>
埃尔西猛地抽了出来,将毯子抱住,不客气的一脚踹开了帕克,力道不小,帕克重重的撞在了墙上。</p>
“霍普金!”埃尔西喊到。</p>
闻声赶来的霍普金看了眼,就明白了这位新上任的帕克干了些什么。</p>
不客气的拽着帕克的胳膊将他拖起来,恭敬的行礼道,“尊贵的主人,这位不懂事的仆人打扰到您了,我深感抱歉,他将会受到该有的处罚。”</p>
埃尔西怒了,他紧紧的抱着毯子,那毯子是江砚盖过的,却被低贱的人类碰了。</p>
“剁了他的手。”</p>
“遵命。”霍普金不留情面的将帕克拖了出去,而帕克疯狂的挣扎,终于从欲望的漩涡中清醒了过来。</p>
“不!伯爵大人,我错了,放过我吧!伯爵大人,看在江砚的面上。”</p>
帕克不得已搬出了江砚,他浑身都在发抖,挣脱开霍普金的手,跪在地上止不住的抽泣。</p>
江砚。</p>
脑海中浮现了一幕幕熟悉的场景,埃尔西头疼了起来。</p>
“滚,霍普金,让他滚。”</p>
“是。”</p>
门一关,卧室中又恢复了安静,埃尔西呆坐在床上,毛毯堆在了他的腰间。</p>
啪嗒,温热的水珠滴落在手背上,这不是第一次了。</p>
江砚走后,埃尔西总会莫名发现眼中会跑出水来,根本控制不住。</p>
“我是在难过吗?”埃尔西有些不确定。</p>
屋子里的一切都像是江砚还没有离开,这让埃尔西更加酸楚。</p>
外表他一直不在乎,可就在昨晚,在江砚后退一步后,他明白了,原来自己可以慌张到那种地步。</p>
连见江砚一面的勇气都没有,他从不否认自己是一个怪物,但却侥幸的希望江砚把他当成正常人,能够接受任何情况下的自己。</p>
他喜欢看见江砚,喜欢碰到他,所以总会时不时制造一些身体接触,即使会迎来江砚不解的目光,需要绞尽脑汁找些拙劣的借口,但他还是愿意这么做。</p>
良久,埃尔西得出了结论,哑声道,</p>
“我好想你。”</p>
*</p>
休姆的家里,厨房传来了水烧开的声音,休姆的妻子是一个面容秀丽的女人。</p>
她将煮好的面条端给江砚。</p>
“你是叫江砚吧。”休姆坐在对面,喝着加了冰块的啤酒。</p>
“是的,休姆使者。”</p>
江砚没客气,他是真的饿了,只要眼前这碗面不会要了他的命,那么江砚也不在乎什么礼节了。</p>
“不用叫我使者,叫我休姆就好。”</p>
休姆眼角已经有了皱纹,黑发里参杂着白发,笑起来很是爽朗。</p>
“你是被埃尔西伯爵赶了出来吗?”休姆问。</p>
“是的。”江砚觉得这个没什么好避讳的,“我犯了错误,所以伯爵大人将我驱逐出了古堡。”</p>
休姆沉思了一会,他活了这么久,国王每次和埃尔西交涉的时候,都是他去的。</p>
还没见过能活着从古堡里出来的人。</p>
“你现在住哪?”休姆问道。</p>
江砚吞下口中食物,好歹是让</p><div class="bt-tjb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