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她便是我要寻找的良人。”</p>
李双笙软软一笑,脸颊微红,美目中的羞涩似要溢了出来,乍看下,真像个处在深闺大家闺秀。</p>
只是,李城主怎么可能看不出来?那是他女儿,他怎么可能看不出那铁球是李双笙故意抛向那个坐在宴席上的小姑娘的?</p>
“你...你再说一遍?!”</p>
李城主瞪圆了眼,鼻下的两撮胡子被呼出的气吹的飘了起来,被气的话都说不太利索。</p>
“那位女子便是女儿的良人。”</p>
李双笙丝毫不惧,神色坚定,上前迈了一步,更大声的将方才的话重复了一遍。</p>
话音刚落,第一个不愿意的就是那位葛世子。</p>
葛世子抹了把额上的汗水,朗声道:“且不说你二人同为女子,就凭这位姑娘根本没有上擂台,又怎么能算她得了绣球呢?”</p>
葛世子心中不服,他不服的不止是因为绣球最后没在他手里。</p>
而是自己千方百计都没办法彻底稳住的铁球,居然被一个小姑娘贴了两张纸就稳住了。</p>
这让他怎么能服气?</p>
李双笙美目流转,看着葛世子的目光像是在看一块垃圾,眼底毫不掩饰的嫌弃让葛世子的脸青了又黑。</p>
“本小姐记得,在抛绣球之前,就说过规则,规则里,可以抢绣球的人指的是‘在座的各位’。”</p>
李双笙摆出了小姐的架子,扬起下巴高傲的看着脸色愈发难看的葛世子。</p>
“也不知葛大世子的耳朵是不是被绣球吓出了毛病?”</p>
一想到那么大个儿的一只大铁球,葛世子感觉自己的手腕酸的似乎更厉害了,憋红了一张脸,再吐不出一个反驳的字来。</p>
李城主气的坐在椅子上直哆嗦,心里暗暗想法子摆平这场闹剧,内心里,他实在狠不下心来打骂李双笙。</p>
他知道,自家女儿定然是因为自己的逼得太紧才出此下策。</p>
“两个女子又怎么能成亲?”有人发问。</p>
李双笙一挑眉,面上的笑容渐渐消失,道:“那你告诉本小姐,两个女子为何不能成亲?”</p>
“这...”那人嗫嚅了一会儿,见四周的人都看着自己,强撑起了胆子,大声道:“两个女子在一起那是有伤风化!”</p>
李双笙眨了眨眼,动作夸张的摸着下巴思考,突然问道:“风化难道不就是用来伤的吗?”</p>
那人一噎,显然是没想到李双笙居然这么不按套路出牌。</p>
“再者说,怎么能叫有伤风化呢?分明是磨镜之好啊。”李双笙笑弯了眼睛,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p>
好一个伶牙俐齿李双笙,强词夺理一套一套的来。</p>
季秋慢条斯理的拿出一块帕子擦了擦沾在手上的油,饶有兴致的看着李双笙耍嘴皮。</p>
【咩咩咩?这种情况下宿猪难道不应该想办法跑吗?】</p>
零号在季秋的脑海里作惊恐状。</p>
“荒谬!”</p>
李城主终于忍不住了,结果刚喊出两个字,一拍大腿,竟是气昏了过去。</p>
场面一度陷入混乱。</p>
季秋忙道:“洞号,检查一下整个华心池,看看有没有机会跑掉。”</p>
季秋也看得出来,李双笙是故意这么做的,只不过为什么会选择自己来当这个人,原因就不得而知了。</p>
【咩,宿主,角色李双笙早有准备,整个华心池都被她的人围了个水泄不通!】</p>
“姑爷,请。”</p>
两个婢女走到季秋的跟前,服了服身。</p>
那两个婢女的步伐轻快,一看就是练家子。季秋暗自叹了口气,顺了顺怀中小狼崽背上的毛发,跟着那两个婢女入了李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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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时为什么要拦着本王?”</p>
月初就不懂了,明明只要她出手,离开华心池甚至离开这座城都是小事情,分分钟搞定。</p>
“你那么着急做什么?又不是你成了姑爷。”季秋淡定的坐在桌前喝茶,好像被拉着强行当姑爷的人也不是她一样。</p>
本王着急?这种情况下能不着急吗?!</p>
不甘不愿的又化成小狼崽,月初急的在桌上来回踱步,不甘心的发出哼哧哼哧的声音。</p>
季秋若有所思的看着月初,目光最后落在小狼崽眉心的图案上——彼岸花。</p>
这彼岸花...怎么越看越像哈士奇幼崽的眉心三把火。</p>
【宿猪!难道您现在不是应该想办法离开这里咩!】</p>
零号十分不能理解自家宿猪的行为。</p>
“办法啊,早就有了啊。”</p>
零号:???</p>
季秋摸了摸一脸焦躁的小狼崽,替她顺了顺背上的毛发。</p>
月初趴在桌子上甩尾巴,要多不高兴有多不高兴。</p>
“想撕家吗?”</p>
“嗷呜?”撕什么...玩意儿?</p>
季秋嘴角扯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揉了揉月初的耳朵,凑近了她小声道:“我是说,你想搞事情吗?”</p>
搞什么事情?</p>
也不知道是受到什么影响,月初一听到搞事情这三个字顿时来了精神,耳朵竖的挺直,尾巴不知不觉的也摇了起来。</p>
季秋抬头看了看门,起身贴了张字符在门口。</p>
“你现在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