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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怡欣还是在?笑着,她这段时间?似乎总是笑着的,就好像这段时间?她一直遇到的都是极好的事。</p>
但是真的细数,她这段时间?经历的是离婚,对赌的催促,勉勉强强和翟澜关系缓和了些,于梦兰死了,她人还没缓过来,就来了片场,还是一堆的糟心事,仿佛上天都想?要折腾她一般。</p>
图长安打量着她有些发白的脸色,心疼的不行:“你,不能这么硬熬着,这事你和翟澜说?了吗?”</p>
安怡欣听这话是真的乐了,小声和图长安说?着:“她的精神状态比我还差呢……和她说?干嘛呀?”</p>
图长安不赞同的皱起了眉头,却因她的精神状态不好再说?什?么,只能深深的叹了一口气。</p>
这事也就只能当作过去了。</p>
但安怡欣却万万没想?到她,这句话直接一语成谶。</p>
下午的时候图长安带了一大堆的人进了山,用的方法很是简单粗暴——砸钱。他把所有的能找到的老猎人们都聚集在?了一起,纯用砸钱的方式,让猎人一起组团带他们进山去看看。</p>
本来也是想?带上安怡欣的,但考虑到他的精神状态,便没把这孩子带进去了。</p>
也还好没带,因为山的那头地处原始森林,基本是没有信号的,若安怡欣真的进去了,也许就接不到小助理的那个电话了。</p>
小助理打电话过来声音发着抖,整个人都慌了:“姐,姐你就,赶快过来!刚刚翟导突然把我赶出来了,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就听的到哭声啊……姐”</p>
“她说?她好难受很热,我要怎么办,这是发烧了吗?还是??姐——”</p>
热,难受,哭泣。</p>
安怡欣猛地站了起来,她几乎立刻就反应过来有可能是翟澜发病了……是她的疏忽,却也只能连忙吩咐着小助理:“你们在?封闭的地方吗?把定位发给我,如果不在?封闭的地方,一定要关好门窗,我马上就到,等待我……”</p>
车子驰骋在?黄昏的路上,切割出了线条,马达声如暴雷轰响,直接冲进了翟澜所在?的民宅。</p>
小助理在?房门口紧张到脸色惨白,看着拿着路上匆忙买了的药赶来的安怡欣就和见了救世主一般。</p>
安怡欣不管不顾想?直接撞门,只是把自?己给撞了回来,撞的骨头阵痛,也撞的她已经有些慌乱的头脑直接冷静了下来。</p>
“窗户开?的吗?”安怡欣冷冷地问道。</p>
“关,关了……”</p>
这是一个小民居,应该是翟澜在?看房子的途中?发的病,所以只好立刻把小助理赶了出来,但也还好是个小民居自?建房,能直接□□进去。</p>
“你现在?就去把这个屋子租了,我刚给忘了,钱我等下来付!”</p>
安怡欣一边说?着,一边带着药就直接往窗户那儿跑,双手一撑给麻利的翻了进去,然后立刻把窗户锁死了。</p>
她一进去,就闻到了一股浓郁到让她头脑发晕的花香。</p>
全都是翟澜的信息素的味道,应当是信息素完全失控了。</p>
这信息素甘甜炙热,浓郁芬芳,几乎是要把安怡欣死死的裹住,直窜她鼻尖,诱的她身体本能的发着热,有那么些发热期要发作的味道了。</p>
她一咬牙,就顺着花香往深处寻去,几乎全靠直觉。</p>
花香的最深处,翟澜抱着双腿埋头在?哭泣。</p>
她应当是真的过于难受了,却又不敢出门,只能近乎于自?虐般撕扯着自?己仅有的东西?——身上的衣物,和属于自?己的肌肤。最终惨白的肌肤满是累累的血痕,而那鲜血飞溅到了雪白色的衣服之上,和纤细的身躯呈现了一股破碎的美?感。</p>
她低着头,后颈上漂亮的宛如蝴蝶般的骨头一下一下的颤动着,伴随着在?翟澜微弱且压抑的啜泣声,看的安怡欣心间?直颤。</p>
安怡欣看不得这场景,亦听不得这般哭泣,听的她自?己都快哭了,心疼的几乎不能呼吸,只好连忙奔到翟澜身边,直接双膝跪地,努力的散发着自?己玫瑰味道的信息素,想?对翟澜进行安抚。</p>
但已然信息素暴走了的翟澜根本接受不了信息素,只是本能的摇着头,无声的抗拒着,太可怜了……安怡欣只得硬生生的拽着她的肩膀,把她上半身拽到自?己的怀里,近乎于鲁莽的死死稳住了翟澜。</p>
翟澜普通无数溺水的人一般,哪怕有人去营救他,她也是在?扑死的挣扎,完全不知道自?己究竟身处何地,便无故恐慌。</p>
营救的安怡欣只好一边抚摸着翟澜细软冰凉的皮肤,一边在?炙热的唇齿间?,把自?己的信息素凶狠的递了进去。</p>
“咳咳咳……”翟澜根本无力一下子承受那么的信息素,一边后退,一边猛呛了起来,眼睛红的彻底你,眼泪还是簌簌的流着,好像根本不会停一般。</p>
安怡欣手有些颤抖,想?伸手去把她的泪抹平,却都不敢用力,生怕把她给碰碎了:“澜,不哭,不哭,澜,我在?呢。”</p>
倒是把自?己的哭腔给全数逼了出来。</p>
翟澜一听到她哭的声音,急得不行,都顾不得自?己的泪和身子不舒服了,连忙想?过来给安怡欣擦泪,但最终还是无力的倒在?了安怡欣的怀中?,小声的啜泣着。</p>
安怡欣虚空的搭着她,不敢用劲,脑子一片空白,谷欠望成了凝结的冰,理智成了绷紧的弦,最终弦将冰勒的破碎撕裂,最终在?翟澜无意识喊的一声声的“怡欣,怡欣”中?轰然倒塌。</p>
“我们去医院好不好,我带了些药来,但也不知起不起作用,我们现在?去医院好不好……”</p>
她红着眼眶,颤抖着说?着这样车轱辘般的话,完全慌了,只能纯靠本能地将翟澜抱起,让翟澜的膝盖能稳稳妥妥的放在?她的膝盖上。</p>
地上凉,她怕翟澜冻到。</p>
“我们现在?把药上了好吗?”安怡欣吻着翟澜的头发,一边安抚着一边问道。</p>
翟澜把头侧在?她的脖颈旁,却滚烫的鼻息和沉重的呼吸尽数挥洒,但哪怕已经这样了,翟澜依旧不愿去医院,畏病畏医,而且怕暴露两?人的关系。</p>
安怡欣此刻却是蛮狠了起来,不由?分?说?地打开?了她刚刚连忙买的药,这药因为管制的原因市面上很难买到,匆忙间?安怡欣只能买到原料和中?药的器皿,纯靠自?己打磨。</p>
那药引是盛开?的白花,其芯是嫩黄色的看着还很是可爱,安怡欣一手扶着翟澜,把她定在?自?己的怀里,不会受伤,另一只手便勉力的折腾着药。</p>
中?医的器皿中?的药臼很是难用,安怡欣刚开?始根本寻不到方法,整个肌肉的直接绷紧了,还是寻不得办法,甚至因为用力太过野蛮,直接把翟澜都给连带的弄痛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