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成白把文件拿到楼下,递给顾母。</p>
顾母疑惑,接过文件翻看。</p>
几分钟后,顾母诧异,但面上稳住没有发作,问道:“墨渊把这么重要的文件拿出来做什么?”</p>
“顾哥哥的意思,我不知道,他让我拿给你们看。”阮成白继续装傻白甜。</p>
顾母把文件递给顾父,顾父看了之后把文件给大哥和侄儿他们看。</p>
除顾父顾母,其余三人皆是惊讶。</p>
就连在一旁从上桌以来存在感很低的叶明,也频频盯着阮成白看。</p>
阮成白有些不懂他们在惊讶什么,好事从天上掉下来,顾墨渊再怎么也不会当着他爸妈的面给假文件,你们几个还不赶紧把内容记下来。</p>
一个两个跟X扫描仪一样。</p>
难不成他上去一趟还能变个花样?</p>
“成白,墨渊对你可真好。”大伯母有些阴阳怪气的说道,就连在一旁的顾母神色也有几分微变。</p>
阮成白不想在这坐着当瓷器品展览,于是跟大家说了抱歉,便离席,去庄园后面挑了一匹马。</p>
他之前逛林子的时候,看见佣人遛马,想到好久没有骑马,牵了一匹黑马。</p>
此刻餐厅几位,神色各异。</p>
席间,阮成白说话做事完全不过脑子,说话也带刺,明显得罪了大伯母,才下桌不过半小时,顾墨渊就让阮成白拿最新项目的文件过来给他们。</p>
要是没有席间顾墨渊维护他的那句话,大家或许还不会多想,如今明摆着就是阮成白得罪人,顾墨渊立马赔礼善后。</p>
都替他做到这个地步了。</p>
顾世强把文件内容接过来,也不好拍照,只把最重要的内容记下来。</p>
叶明也是,这份文件上的东西,明摆着是盈利的,他虽然不需要,但是他老子肯定想要。</p>
叶明跟顾家大伯都很知趣的告辞离开。</p>
顾母起身起身上了三楼,在房间门口敲了敲门,门开了。</p>
“墨渊,你这是什么意思,亲兄弟都明算帐,你把这份文件拿下去是什么意思,你要让他们也掺合进来?”顾母实在是生气,就连最基本的客套都免了,直接询问。</p>
大伯他们一家虽然是亲戚,但是她也一直知道大伯他们明里暗里都会耍些小手段,碍着是亲戚,维持着表面。</p>
做生意,最忌讳的就是讲亲戚关系,再好的关系,也得有个章程,才不至于乱套,亲兄弟明算账。</p>
这次明摆着就是白送利益给他们,那么下一次呢,是不是那姓阮的喜欢大伯他们一家,就巴巴的把好处送上去。</p>
顾墨渊靠在书案,双手撑在桌沿,黑色修身西裤,显得越发腿长,微低着头耐心的听母亲唠叨,没有说话。</p>
顾母说了一大堆,顾墨渊一句话也没有,她有些摸不准他的意思。</p>
顾墨渊见母亲说完,抬头看着母亲,勾了勾唇说道:“母亲选的,儿子自然喜欢。”</p>
顾母愣住了,墨渊这是铁了心的,不让自己插手这件事,拿话来堵他。</p>
顾墨渊看着母亲气匆匆的来,气匆匆的离开。</p>
看着被砰的一声关上的卧室门,顾墨渊有一种感觉,或许母亲知道了他不是她的亲儿子,这种感觉从他醒来以后,就开始如同丝线一般细细的结网。</p>
没多久,顾父也上来了。</p>
顾父没有进儿子的卧室,直接站在门口,目光冷冷的打量着自己的这个儿子。</p>
虽然顾父平日不善言辞,但是关键时刻还是很拎得清的,虽然他跟这个儿子没有多亲近,与他也没有多少交流,但是有一点他可以肯定。</p>
他目的性很强,不会做无用之事。</p>
“理由。”顾父开门见山的问道。</p>
顾墨渊打量着面前自己的父亲,他知道自己并不讨父亲喜欢,如果不是没办法,他一定不会选择自己。</p>
“父亲,喜欢犹大吗?要不要我请名画家为顾氏作一副《最后的晚餐》。”</p>
顾父听他如此说,震惊之后是沉默。</p>
“在其位谋其政,若不尽心,我便可以拉下你。”顾父疾言厉色的告诫。</p>
“谁稀罕。”顾墨渊嗤笑一声,把门关上。</p>
跑马场上策马奔腾的阮成白跑得很痛快,他多么想骑这匹马就直接到机场,飞国外去。</p>
顾墨渊改了计划,而且没有告诉他的打算。</p>
这让他心中没底。</p>
勒马跑了十来圈,阮成白浑身是汗,回了宅子,在卧室门口,叩门三声,十分的礼貌。</p>
顾墨渊过来给他开门,这一次他没有问他,他知道阮成白这人,虽然可以诨顽打趣,但是在原则性上的问题他分的很清楚。</p>
他不会把自己的指纹录入,因为他知道这里不是他的家,别墅他会改密码,就连做饭的佣人都不知道,无事绝对不会打电话。</p>
他认为这一切都是游戏,从来也没有把自己当作这个世界里的人,也没有想过融入。</p>
顾墨渊暗了神色,侧身让阮成白进来。</p>
太热,阮成白把外衣/脱/了,搭在手上,只穿着一件衬衫,衬衫被沾透了,半透明的衣衫,隐约的/腰/线。</p>
无一不在挑动着他的神经。</p>
阮成白拿着干净衣物进浴室,半个小时后拿毛巾擦着头发,发梢的水珠顺着脸颊滑落至/锁/骨。擦干大部分水珠,阮成白从衣柜里拿了一件灰色的羊毛毛衣穿上。</p>
顾墨渊目光停留在那件毛衣上,毛衣勾勒出/臀/部的线条,显得腰细,这件毛衣是他的,而阮成白似乎没有发现。</p>
阮成白只是觉得这件毛衣很厚实,可以不用穿外套,等穿上的时候,才觉得长了才明白,佣人不会搞错尺码的,脱下来显得矫情,他只能装作不知道。</p>
“什么时候回。”阮成白走到鞋柜上方的柜子里,拿出了吹风机,准备吹头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