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点多开始，手机一条接着一条进短信，终于把薛城吵醒了。她迷糊得睁眼，打开手机，先看见了林嘉楠这小妮子的请求接机短信。</p>
可惜已经是五小时前的了，现在应该不用她接了。</p>
下一条是徐凡成的：签约性质变了，你们合作签约。去找黄辉公司交接资料吧。</p>
“嗯？！”</p>
薛城从床上坐了起来，一下子清醒了。</p>
这么一变，岂不是直接把具有排他性质的零和博弈，一下变成了双方合作的竞争关系。</p>
她略一思索就明白了，黄辉不够靠谱，斯克傅是想拿他们来磨刀。</p>
但肯定也算捡到便宜了。</p>
只是，才过了几天，怎么这事会忽然进展的那么快。</p>
打开电脑查看邮件。</p>
点进徐凡成发给她的邮件。这邮件是文字的会议过程，连图带表。这邮件分明是内部资料，但细致的可以让她当报告交给上级。</p>
情况好像很清楚，但仿佛又蒙上了很多层雾，多了许多不明的地方。</p>
薛城只知道，昨夜一定发生了什么大事。</p>
时差有时真是个神奇的东西。</p>
在她熟睡的时候，两千公里外的人正襟危坐，开了一场场会议，讨论可行与不可行，损失得益，果断下了决策。风水轮流转，局势改变得真快。</p>
终归是撞运了。</p>
又想到，徐凡成不是说内部资料不能拷贝给她，怎么现在直接转邮件了，他对规矩也是随便。</p>
薛城想打个电话给他问清状况，却没有接通。</p>
既然福克斯改变决策，他肯定功劳不小。</p>
忽然又进了一条黄辉公司的邮件，礼貌地询问她的地址，要邮寄文件。</p>
薛城回复道：我就在Ｂ市，上午直接来贵司取吧。</p>
对方也很快回，那不如我司派人送去。</p>
无论是上门取还是送过来，她都没觉得有差。</p>
但对方都那么说了……</p>
薛城想了一下酒店周围的咖啡店，还真记起了名字，就把时间和地址发去了。</p>
清晨若有若无的光柔和极了，人也稀少。</p>
苏容拿着文件，找到了约定的地方。</p>
在玻璃窗外一眼望见薛城，她脚步渐渐停下了。目光直直地盯着薛城。</p>
薛城靠在椅背，姿势放松，目光专注的看着电脑屏幕。完全没留意到隔着玻璃窗的苏容的打量。</p>
清晨的咖啡厅里就薛城一个客人。</p>
她应该是素颜着的，长发垂直披在身后，下颌是有些弧度的鹅蛋脸，五官精致，眉目里有股说不出的味道。身上的棕色毛衣应该是名牌，但有些旧了。</p>
至少不是近两年的款，否则她不可能看不出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