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沈烁眉头一凛，“你约人了？”</p>
他冷笑一声，“约的谁啊？”</p>
林染不答，专心开着车，沈烁眉宇间的褶皱愈深，“闻家那位二公子？”</p>
“他来东霖了？”</p>
他一连问了好多个问题，林染听得有点烦，想堵住他的嘴，勉强答了一句：“这好像跟沈总没有关系吧？”</p>
“怎么没有关系？”</p>
“这是我的私事。”</p>
“一定要跟我分得那么清楚吗？”</p>
前方红灯亮起，林染适时踩下刹车，“还是分清楚的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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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分钟后，紫金酒店。</p>
林染将车子刹停在门口，像终于完成了一项工作任务，面无表情地说：“到了。”</p>
而这时，车里响起了一道嗡嗡震动声。</p>
两人同时听到，林染扯过包，从里面掏出手机。</p>
沈烁眼角的余光无意间扫到屏幕上的来电显示，解安全带的手一顿。</p>
“程煜？”</p>
他盯着那名字，微微敛起眉。</p>
“你约的人是程煜？”</p>
林染觉得他管得有点多了，转头问他，“跟你有什么关系？”</p>
“怎么没有关系？”沈烁嗤笑一声，像是遇见多么荒唐的事，“他曾经是我最好的兄弟，你是我的女朋友，你跟我说没有关系？”</p>
他这话说的，显然是误会了些什么。</p>
但林染并不打算解释。</p>
误会就误会吧，免得他以后继续烦扰她。</p>
而且，她必须再次跟他重申一点——“沈烁，你也知道，是曾经。”</p>
这话，让沈烁的下颌明显动了下。</p>
他在咬牙，可林染仍旧冷漠地跟他说：“我们现在跟你没有任何关系。”</p>
“我们？”</p>
沈烁蹙着眉，重复着她这两个字。</p>
林染将错就错，“是，我们。”</p>
沈烁又是一声冷嗤，终是气不过，解了安全带推门下去。</p>
车门被重重摔上，整个车子都跟着震动了一下。</p>
林染闭了闭眼睛，稳下心神，将手机跟车载蓝牙连接上。</p>
程煜的来电已经挂断了，她回拨了一通过去，等待接通的过程中，放下手机重启车子。</p>
“染染。”程煜温润的嗓音从车内音响传来。</p>
林染打着方向盘，给车子调转方向，“你找我什么事？”</p>
“你现在到哪儿了？”</p>
“半道上。”</p>
“回来才想起酱油快用完了，你一会儿经过门口的商店，进去买一瓶。”</p>
“好。”林染顺利调转车头，加踩油门，疾驰而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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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分钟后，林染买了酱油，顺便买了两盒水果，回到清朗公寓。</p>
她怕程煜急着用，先把东西拎到他家，然后回隔壁换了身居家服过来。</p>
狗狗跟在她身边绕来绕去。</p>
程煜已经把食材都备好了，正准备开火炒菜，林染探头看了看，也没有自己能帮上忙的，找了只果盘，拎了水果到旁边的水池里洗。</p>
程煜翻了两下锅里的菜，转头看她。</p>
犹豫了片刻，他开口道：“听说沈烁来东霖了。”</p>
林染拧水龙头的动作一顿。</p>
程煜状似随口提起，眼神却落在她身上，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她，观察着她的反应，“他……有没有找过你？”</p>
林染拧开水龙头，水声哗哗作响，猫下腰开始认真洗她的水果，“他们集团现在是我们公司的大股东，他最近过来这边视察。”</p>
闻言，程煜紧了下手中的锅铲，心情复杂，“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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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合作的猎头给林染物色了几位面试候选人。林染看过他们的简历，都非常出色。</p>
由于这项工作需要秘密进行，只能约在下班时间和公司以外的地方进行面试。</p>
周五晚上，林染在餐厅订了位置，约见第一位候选人。</p>
她下班就驱车过去，到得比较早，一个人坐那先把菜点了。</p>
刚合上菜单，一道阴影从头顶笼罩下来，眼角的余光瞥见桌边一双男士皮鞋和半截西装裤腿。</p>
林染以为应聘者到了，抬起头，一张熟悉的面孔映入瞳孔。</p>
“约人了？”沈烁勾着唇，似笑非笑地问她。</p>
林染粗略扫他一眼，收回目光，将菜单还给旁边等候的服务生。</p>
沈烁拧了拧眉，然后一点都不见外地在她对面坐下。</p>
林染抬手看了下腕上的时间，和应聘者约定的时间快到了。</p>
她端起茶杯啜了口茶，怕沈烁耽误正事，如实道：“约了人面试。”</p>
“这样啊。”沈烁挑了下眉，眉宇间的褶皱瞬间消失，唇角勾起明显的弧度。</p>
“那我就不打扰你了。”说着，他站起身，走开几步，又抄着兜回过头，“哦对了，面试完给我发消息，还有点事找你。”</p>
林染：“好。”</p>
沈烁笑了笑，转身离开。</p>
门口进来两位男士，笑着和他打过招呼，然后三人一起往里面的包厢走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