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策忙不迭道,无妨无妨。江尧继心里着急,忙对任天策道“父亲莫要上了这些人的当,找人刺字这事容易的很。焉知道他们不是假冒顶替的。”
任天策冷笑“我自己刻上的字迹自然自己清楚的很,便是知道毒经能刻上,也不可能冒了我的笔体。我还用别人提醒不成?”
江尧继不敢多说,只好垂了手站在一旁。暮烟与周颜生怕他跑走,只用眼睛盯紧了他的举动。鹿司已在堂上脱去上衣,将背部露出。
任天策忙从椅上起身,走近鹿司已。只见鹿司已其他地方的肤色都白皙平整,独背上皮肤并不匀净,隐约还能见一些模糊的字迹。
任天策边看,竟是不觉间已泪湿面颊。运功于掌上,忽然喝一声,向鹿司已背上拍去。众人大惊,来不及阻挡。却见鹿司已仍然好好的站着,只不过背上原来不匀净的地方颜色竟然慢慢起了变化,隐约一些黑色字体自皮肤下慢慢显了出来,题首是“毒经”二字。
任天策登时心中感慨万千,一把换住鹿司已,老泪纵横。江尧继眼见事情不好,急忙夺路欲逃。
却早被暮烟与周颜看出行动,一左一右,堵住江尧继去路。江尧继此时已是末路之弓,狗急跳墙,运了十成功力于掌上,整个堂上竟一时充满腥腻气味。任天策道一声“不好。”
便欲帮暮烟与周颜,却被千和拉住。“没关系。”千和微微一笑“以江尧继功力,不足与小师弟一抗,更何况还有周颜在旁边。”
周颜使剑,暮烟用掌,二人合力围着江尧继身侧,不离左右。江尧继虽是掌上带毒,但暮烟本就不怕毒,周颜又已服上叶君特制的解毒药。
便是被掌风扫到也不会有何异常。江尧继见状,更是惊慌,武功乱了步调。暮烟寻到机会,忽然一掌向江尧继胸前拍去。千和忙大叫一声“留活口。”暮烟急转掌风,正着江尧继琵琶骨。
江尧继“啊…”的一声大叫,倒退几步,摔倒堂上。琵琶骨碎,江尧继只能倒在地上,抽搐不已。被众人用绳索绑了起来。叶君原是一直喝着茶坐在一旁看戏,这时终于来了精神,兴高采烈道“我来审,我来审。”
***江尧继被押到堂下。叶君抢到大堂正位上坐下,找块木板,用力在桌上敲一下“当”一声。
“兀那贼徒,快说,是谁指使你来这里冒名顶替的。”江尧继不屑的看一眼叶君。千和看看叶君,笑道:“别问这些没用的,问主要的,比如从哪儿得到的毒经,谁教的,怎么知道任教主与儿子失散的事情这些。”
“对对。”叶君一拍脑袋,又抓起木头用力敲一下“快说,你是从哪儿得到的毒经?谁教你的毒功的?你怎么知道任教主跟儿子失散一事的?”“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江尧继冷哼一声。
“大胆。”叶君一拍桌子“来呀,大刑伺候。”刚说完,才发现自己没有令签,只好从旁边抓起一支笔扔了下去。“师父,什么刑?”
暮烟好整以暇的啜口茶,笑问。叶君不耐烦道:“我给你那么多药,你自己看,随便给他用点什么不就是了。”
暮烟走到江尧继面前蹲下,从怀里掏出七八个小瓶,一边一个一个给江尧继看,一边阴森森的笑道:“姓江的,我劝你问什么答什么。
我这里药不少,比如这种药粉,洒一点在你身上就会感觉全身如无数只小虫在爬一样麻痒难耐,你恨不得能把自己抓烂了。这种呢,这像亿万只蚂蚁在咬你,从你身体内咬啊…咬啊…你会感觉自己像一段正在被白蚁蛀食的木头一样。
这种,会让你一直笑,你不想笑也要笑,笑的你想停也停不下来,就好象有人一刻不停的搔你的脚底板一般。
这种,会让你一直打咯,不停的打啊打啊,打的你上气不接下气,可是还是停不住。还有这种…”暮烟在江尧继面前展示、讲解着各种奇怪的药,却见江尧继已经是面色苍白,汗如雨下。
“不知道江公子,这么多药,想试哪一种呢?”暮烟正说的高兴,却被千和打断“小烟,不要玩了,直接用惑心丹。我们还要把他带回中原。玩的太过了,死了人,中原那些江湖人不知道又要说什么了。”
叶君不高兴的噘起嘴。暮烟没奈何只好把几个小瓶揣回怀里,掏出一个小盒,从盒中取出一粒丹药。
江尧继闭紧了嘴,左躲右闪,却被暮烟一把捏住腮,将一颗丹药塞进嘴里,又捏住喉头。药丸顺着江尧继的喉便进入腹中。只一会儿功夫,见江尧继眼神已失了精准,神色迷散,却又并未完全失去神智。
千和大喝一声“江尧继,你是从何处得知任教主与儿子失散一事的,又是从哪里得到的毒经,怎么学会毒功的?”江尧继声音迷离,慢慢道:“任夫人是我母亲的姨妹…来逍遥庄时候…已与儿子失散…不久任夫人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