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她要伤我,我就哭。”风云轻笑着,用指头点了点我额角“古灵精怪!听我说,她得罪的人可多了,你要能跟她拉拢,两个人也有照应。”“她有身了,才需要照应,我不需要。”我嘟着嘴说。
风云笑说“吃醋呐?要是你能生,哪里还轮着她?朕的龙种可不能断,这点是朕对不住你,可你得容的了,要这么小心眼,往后可有得气了。”
“谁小心眼!”我忽然暴怒了,搥打着他的胸口“你才小心眼!我恨你!我恨你!”“琴官?!”风云惊讶的把我压在胸口紧紧搂着“好了,别气、别生气了,到底还是委屈了你,告诉朕,怎么了?”
“我恨你!我恨你!”我感觉一股火在胸膛里烧,感觉像鼻口让人覆盖难以呼吸。可是我不知自己是怎么了,风云是皇帝,他要传递血脉是应该的。丽儿是贵妃,我向她下跪是应该的。
我的身体很脏,要太医检查是应该的。风云和丽儿,他们是夫妻,有肌肤之亲,是应该的…可我疯狂的搥打风云,风云抱不住我,便把我压在床上“嘘…好了、别生气…”
“我没有生气!我没有生气!”我喊着喊着终于哭了出来“我恨你…我恨你…”风云亲吻着我,小声的在我耳边说:“对不起,琴官,真对不起。”我在他缠绵厮语般的道歉下哭的筋疲力尽,逐渐昏睡过去。***
醒来的时候是被莹莹月光唤醒的。风云右臂还让我枕着,他脸侧向了另一边,半面月光衬的他五官深刻分明,浓浓两道煞气极重的剑眉下,却是一双心事重重的星目,他就这样凝视着窗外,我就这么凝视着他。
我没有动,不想让他发现我醒过来了。他也没动,连眼都难得闭一下,出神了似。“你那么哭着,朕心如刀割。”过了许久,风云突然开口,沉稳的声音依旧如远方钟声,却不再令我安心。
我紧紧偎到他身侧,一手环上他胸膛“痛不痛?我打你打的特凶。”他转过头来轻笑着看我“拼着一身刮,敢把皇帝拉下马。你呀,不但敢拉朕下马,要能的话,看踹上几脚也是敢的,小不点一个,倒是胆大包天。”
“我有靠山嘛。”我侧撑起身,俯看着他“他说过要对我好很久很久,久到我都忘了的,如今我还没忘呢!”风云抚开我颊上的发,把发丝勾在我耳后,缓缓的抚摸我脸颊,最后捧住我的脸轻声问:“你想,他忘了吗?”
我不想说话,便倾头吻着他的指尖,以唇磨蹭着他的指,他便转而抚弄我唇瓣,极轻柔极缓慢的,眷恋不已。
“古来受宠于君王的男子,多半死的凄凉。”风云边说,指尖依旧在我唇上游走“难道当初帝王宠爱怜取时,也像朕这般爱你,爱着心都微微疼起来了吗?朕不信,有一天朕会忍心让你受欺负受冷落。”
“朕曾对自己承诺,绝不让你伤心。”他将我拉近,开始吻我的唇,也是极轻柔的吻,一点一点的,边低声说:“可朕却让你那样嚎啕大哭。”“你真心疼我了?”
风云没回答,只把吻加深。“这不是自讨苦吃吗?要是没有柳琴官,你可少了许多麻烦。”我撇开头说。风云浑身震了一下,冷静的把我头转回来,从容将吻结束,似乎利用这个吻的时间,思索着什么。
“明天让人把湘瑶接进来,陪你说说话,你在这宫里可闷坏了,更何况你俩久未见面,他肯定也想你。”
“我不想见他,你也别拿他来磨我,要逼的我恨你,别忘了我放过火,烧了你爹,举过剑,刺杀你弟弟,没什么我干不出来的。”我冷冷的说。
风云叹了口气“无端招出你的刺来了,朕虽对你不住,但这片心总还有半点可取,明知你惜湘瑶入骨,朕怎么忍心加害于他来叫你伤心?”
确实很久没见到湘瑶,外头要禀报来说湘瑶很好,神清智明、身体健朗,我是只信半分的,湘瑶给那人搞的疯迷,身体也虚弱不堪,哪里能一时半刻就调养过来?“何不就送我出去瞧瞧他?”
“外头…于你,还是很危险的。”我略微犹豫,便说:“你让人带他进来,不危险吗?”“与他倒是无干。”说的是,张爷是我睡死的,九爷那里是我放的火,皇帝堕落在我床上,大部份的事跟湘瑶都没有牵扯,他是那样玲珑剔透一个皎洁人儿,不像我,浪的上天了。
“明天?”“就上午吧?”想到湘瑶出水芙蓉般清丽笑颜,想到他黄莺出谷般宛转声音,我笑了,指着风云鼻头轻瞪着他说:“你还是利用湘瑶,你利用他来讨我开心!”
“算朕耍把戏,朕知道你在这儿不舒服,你忍耐点,待朕想想罢,要放你一人出宫,这是万不可行,总有个两全的法子,不会老要你委屈的。”
两全?哪两全?既要美人、更要这多娇江山,真有这等如意的事?不管了,湘瑶、湘瑶,明日相见,定要把他抱个满怀,在他贝壳般洁白耳朵旁说上数千数百次的对不起。<div class="bt-tjb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