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却依旧沉沦在你宽阔的胸膛里,不愿清醒,我不愿清醒。京城的雪漫天乱舞,冷风呼啸在耳旁,伴随着的是华靡的乐声和淫秽笑语。我一身大红彩凤百蝶锦袍杂乱的落在地面,整个背被压入雪地,双腿被男人抓住,细致的肌肤点点吻痕。
可我不冷,服了不知名的药物,体内一股热潮乱撞,找不到出口,忍不住要迎合着身下碰撞,一次次撕裂般痛楚都化成强烈快意,让我吟哦不已。所的人都笑了,如此不知羞耻的狂放演出,台上的昭君娘娘、醉酒贵妃,脱下戏袍,不过淫脔一名。
我转过头,目光碰上极乐唯一的悲伤,欢呼中唯一的沉默。那精致姣美的五官,被粗俗不堪的人亲吻,而他只是默默的看着我,两颦眉轻轻蹙起,深不见底的双瞳蒙上雾光。湘瑶…“湘瑶…”
“想见湘瑶吗?我带他过来好不好?”风云?是梦?不,不是梦。“等你病好了,我就…”“请皇上放过我吧。”话说的不清不楚,不知风云听懂没有。“小可怜,烧的说起喃话来了。”温暖的唇,印在额上,让我轻笑。“皇上,要舍不得我死,放了我回湘瑶身边去吧。”软语厮缠,不是我故做娇柔,实在全身无力。
“琴官,像以前一样唤我风云。你怎么说这种话呢?好不容易一切风平浪静,我再也不放你走了。”
低语窃窃,彷佛怕我随时离去,风云一脸宠爱。可惜我被伤过的心,隐隐做痛,他再不告诉我实话,我会发疯!“一将成名万骨枯,皇上要铲除历朝恶习,做出一番事业,更何能耽于儿女私情?”
风云坐在我床旁,一阵愕然,尚不知我在半昏迷中已把他和华樱的对话听了去。果然是深不可测的帝王心,风云一瞬间回复温柔,若无其事的说:“你烧的迷迷糊糊,又吐了血,现在都还说不清话呢,可不是你做了恶梦吗?”呵!恶梦?但愿如此。
“先把药吃了,待会儿我派人去把湘瑶接过来。”“先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乖点,先服了药。”风云轻柔的将我抱起,让我倚在他胸膛上。“有什么话等你病好了再说。”
可我偏不说,什么都不说了,连嘴都不张,看你怎么喂药?“闹脾气吗?”风云用下巴蹭着我额角“把你一关就是一个多月,难怪你要生气,可也别这般折腾自己,好歹把病治了。”
“…”转移话题,当我烧的发痴?满满的汤匙在我唇边烦扰着,我硬是不张口。风云急了,却依旧冷静的说:“再这么闹着,可要用灌的了。”
他忘了吗?他自己曾说过:“琴官倔起来也够倔的。”那药凉了,风云命人又熬了一碗新的,再端到我面前,眼看热气渐减,又得再熬一碗新的。
风云只得将我的头放在他膝上,一手捧着我脸,一手端了药“真不开口?”狠狠瞪他一眼,瞪的我自己头昏眼花,只好轻启唇瓣呼出一口气。
“这时候还诱惑我?”…诱惑?我把嘴又闭紧了。他叹了口气,无奈的说:“只好灌了。”他先含了药,唇对了上来,缓缓送入我口中,口气虽无奈,事实上对这过程颇为享受,连舌尖都闯了进来。
药入了甘草,倒不苦,我在无路可逃的情况下被迫咽了几口。“咳…咳…”胃浅的毛病又犯了,不过呛了一下,好不容易入喉的药全吐了出来。
“嗳!”风云心疼的将我搂着,边拭着我口边的药渍边说:“好了、好了,不逼你,既然不愿吃药,吃点东西总可以吧?”
将药入了膳,这招华星北早在替湘瑶补身子时用过了,老套。我摇头。又空呕了几次。风云拍着我背,低语柔声不断说着:“何苦拿自己身子作贱?难道你这身子受的罪还不够?知道你向来不轻易病的,就是如此,一病才到了这个地步,再不好好调养,落下个什么病根,可不让我心疼极了。”
不回不应不理他,我恣情享受他的抚慰,却任性的不肯回答,看他显得几分焦急,心中竟是几分快意又几分不舍。
“知道你受了罪,我在外头也不好过,恨不得能马上放你出来,好好宠爱一番。”一个接着一个轻吻,伴随他低沉安稳的声音。“这世上,唯一让我动情之人,只有你。”“这样不乖,硬是倔着,我可要再把你送回牢里。”
软硬兼施,这短短片刻,风云说的话,比我们认识以后他所曾说过的话全部加起来还要更多。
“刚刚你唤着湘瑶,是梦见他了吧?”好话已尽,我依旧固执的不肯开口,风云不知发什么疯,沉默了一阵,突然开口恐吓说:“你乖乖跟着张云鹏两年,一方面,也是害怕得罪了他,要连累湘瑶吧?”
什么意思!想到好久不曾见到湘瑶,他那样柔柔弱弱的人,要像我这样给关在地牢里,别说一个月了,一个晚上那寒气都能要了他命。风云不会真的伤害湘瑶吧?我惊讶的睁大双眼,脸色倏然惨白,泪珠蓄满眼眶,双唇颤抖着。
“不要伤害他,他什么都没有做…咳…”被他这么一激,心头一紧,我又咳出一点血花。“琴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