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从来都不缺人才,也从来没有求贤若渴到这种地步。”本夹着汹汹气势滔滔怒火而来,却不知怎么,被他那满脸懒懒浅浅的笑意一照,满肚的火就似被大雨淋了个透,只剩下几个零星火点在胸口闪呀闪。
他站起身走过来,居高临下地低头与我平视:“那你希望我用怎样的理由怎样的目的来回答你。”他深深的眸子突然就这样凑近,我吓了一跳,恨!“你真是一只全天下最狡猾无双邪恶无比的狐狸。”
隔得太近,他鬓角的细发随意蜷曲成好看的弧度,我看着失神。他眉一皱:“沈练,你胆子不小,连老板也敢骂。”“你不是我老板。”“很快就是了。”“我不进凌风。”
“你不进凌风不行。”“为什么?”我一步步地向门边退,我退到门边,他啪地把门关上,我无处可退。
“因为我…迷上…”我觉得他在很艰难地措辞。“…你的泡菜了。”这个男人犹犹豫豫扭扭捏捏竟然说出这么个理由,这只有骗笨蛋的份。可我偏生就是比笨蛋还笨蛋,若他说一千个理由我都会付之一笑,偏偏这个理由我没辙。
杜御飞,你果然是我的克星。他把我困在门背后,舔舔我的唇,捏捏我的下颌,凝练的唇形还发出愉悦的笑声,像是一只逗弄自己小狗无比愉悦的主人。
我闭着眼,想着该拒绝还是接受,不能意气用事不能草率冒失,我要用我这颗赢回无数张证书挣过无数次奖学金的引以为傲的脑袋,好好决定一下我的爱情留去。
他在留我,这很明显,这个大概一辈子也没留过什么人的倨傲男人,居然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来找我。不管他怎么想,出于一个两个三个无数个我不知道的理由,他是否心里也有那么一点点舍不得我?…
我承认自己喜欢妄想,但我不觉得自己此刻这样思维有多过分。此刻这个男人把我压在门背的身躯,扣在我背上的双臂,紧紧密密游走在我颈上的唇…即使我是妄想狂,也是他纵容我如此。
我对彷徨的自己笑了笑,老兄,勇敢点!即使冒险,也不能让自己和梦寐以求的爱情失之交臂。我拿下颌压了压那个正伏在我颈间忙个不停的男人。“喂,”
我叫他,他自顾忙活并不理睬。“杜御飞。”我又叫,还是不甩我。停了片刻“你刚刚是那个意思吗?”他兽性大发,在我颈间咬了几口,抽出空来回我:“什么意思?”说完他研究似地用手指沿着我的颈画圈,接下来语气似乎不甚满意地评价“怎么几月不见,这肉怎没那么有弹性了…”他那语气十足像在肉市场评定这猪肉质地怎地怎地…我在心底饶过他,答道:“杜总,猪瘦了肉都会松的。”
他经我一解释,复又用手捏我的肩揉我的腰:“嗯,是瘦了点。”我低头不语,半会儿又心有不甘地问他:“杜御飞,你是说…你需要我吗?”在我身上拿拿捏捏的手停下,看着我不语。
“嗯…是吧。”当我的唇再次被他封杀时,我听见这句模糊得不能再模糊的回答。好像希望不大。算了,沈练,你不是一向有信心把百分之一变成百分之一百吗。
我再次成了凌风总裁助理,还是那间办公室,真的还都是我离开时的摆设。似乎又回到我离开前的状况,但我在凌风的地位却如大鹏展翅,扶摇直上…杜御飞真的在重用我。
他让我和他的爱将陈天翔并肩作战,一半是叫他提点我,一半是考较我到底有多少斤两。好在陈天翔是个工作至上公私分明的人,他都只记得我工作中的勤劳敬业,完全不理我的工作之外的冷嘲热讽。
从这点就可看出,他绝对是个任何老板都想拥有的超级助理。有次我实在忍不住问陈天翔:“你从来都不会把私人情绪带到工作中来吗?”
他笑笑:“当然会。”奇怪,我怎么就偏偏觉得要他有个情绪比要个公鸡下蛋还难。当然,这不是我研究的范围。
比起研究陈大助理何时会有间歇性情绪发作,用心揣摩我那俊美无比睿智无比狠毒无比的老板下一刻下一秒会要我做什么显然显得更加迫切和有实用价值。
他会突然叫我随他出差国外,随性拉上我陪他去开无聊的会赴无趣的宴,性致来了晚上十一点叫我去他公寓和他上床…有着杜御飞的生活,就像开着一个一个的五光十色眼花缭乱的万花筒,你永远不知道下一刻它会带给你什么。
***我起身,下床,穿衣。他技术越来越好,每次做完,除了当时全身虚脱无力,第二天腰酸背软无力,基本上没有什么其它不适状况。
扣好衬衫,拉上拉链,正要找不知扔到哪里去的外套,背后一只手伸过来把我往床上一拽,我结结实实地倒在床上。“你去哪儿?”问得奇怪,当然是回去啊。“回去。”床上闭着眼裸着胸的男人二话不说,手又是一抬,一块瑞士手工表砸到我胸上。
“自己看看,到什么时候了。”我真的拿起表看了下:“十二点不到,可以打的回去。”他眼皮抬了一下,又慵懒地合上。我又补上一句:“杜总放心,我会很小心不让那司机转圈让你多出的士报销费的。”我从床上坐起又要起身,手臂被他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