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搞什么飞机?要什么,直说好了。”格雷唇边泛起一丝笑意,绝美,却看得我心中发寒:“我就要她。她长得不错,是吗?”
我以一拳代替了回答。格雷回敬以同样的方式。一架打完,终于精疲力尽,我倒在地板上喘息:“格雷…幸好我们不在中世纪…”“嗯?”格雷就倒在我身边,气息也不稳定,比我却要好得多。“不用决斗比剑嘛。”
我侧过脸来看他,格雷的容颜近在咫尺,只是浅浅覆了层红晕,连汗也没出几粒,我不能不服“否则我一定输…格雷,为什么你定要跟我争?我说过,我可以放弃一切的。”
格雷闭起眼,不理不睬。我索性翻过身,压在格雷胸上,摇晃着他的双肩:“说啊,你开个价…哥哥我尽力给你拿来就是…”
或是被我摇得心烦,格雷一把攥住我的双手,扭到一边,冷笑道:“哥哥,你还真是情深一片…怪只怪我们的眼光太相像,你要的东西,我总是也想要…我不会放弃。”
“可是你还没成年啊。”我啼笑皆非。事实上我并不以为格雷会爱上菲儿,这只小狐狸一定是在逼试我的底线。
“我的女人不比你少。”格雷高傲地一挑眉。看来不说个清楚是不行了。我四肢放松,仰躺在地上,叹了口气,喃喃道:“格雷,我确实喜欢权力,因为权力可以给人带来随心所欲,带来自由。
他年我若为青帝,报与桃花一处开…当年我若手中有权,又怎会容得别人擅自更改我的命运,决定我的喜怒?只不过,都过去了…我现在才知道,原来在生命中,还有比权力更重要的东西…爱与被爱的滋味,那样美妙…弟弟,我真的不会再跟你争什么了。”
“一厢情愿。”格雷站起身,淡淡地瞥了我一眼,语气冷漠清晰“想让,也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资格。菲儿我要定了。有本事,你来抢吧。”
我愣了一下,情知我刚才一时不察,所说让位的话伤了格雷的自尊。这个玩笑可开大了。我眼睁睁地看着格雷走出门外,心中烦恼无极,不知如何才能满足这小子的求胜欲望。两周过去了。开心的是当地所有的新闻记者,晚报杂志,头痛是我以及克劳尔家族的全体成员。
继父专程从希腊赶回,扔出一大叠报纸,怒斥着要我和格雷看这是什么。格雷面无表情,我只有苦笑。克劳尔家两公子争风吃醋,大打出手,我知道不好听,可这也由不得我。继父眼光一闪,我立刻知他心意。
“随您怎样处置我,只是不要动菲儿。”我直截了当道“您如果派人杀了她,我担保您损失的将不止我一个儿子。”显然我说中了他的心事,继父恨恨地挥挥手,要我们出去。看着老头子沉到不能再沉的脸色,我颇有丝幸灾乐祸。老狐狸,这次你也遇上棘手事了吧,倒要看你怎么解决。
***结果也不知真是老狐狸棋高一着,还是天意弄人,继父派出去调查菲儿的人带回了令所有人震惊的资料:菲儿,竟然是继父当年风流一度,遗失在外的私生女,继父甚至还拿出一份DNA的亲子鉴定报告,白纸黑字写的明白,菲儿果真是继父的女儿,格雷同父异母的亲妹妹。水落石出雨过天青。我止不住笑意,管那份报告是真是假,继父既如此证明,那就是偏帮我了。
本来么,想也知道,格雷这种身份,那是要企业联姻的,怎可和菲儿这种小户人家的女儿登对。
为防夜长梦多,我当即宣布下周闪电结婚。当夜,送回菲儿,我吹着口哨,打开房门,一愣:“格雷,你怎么在这里?”灯光朦胧的暗影里,格雷醉意微醺,右手一瓶酒已喝去大半,眼神古怪,盯着我只是不说话。
知他心性高傲受不得失败,我也不以为意,脱下外衣,扯开领带,倒了杯冰水走过去,拍拍格雷的肩:“乖弟弟,别生气了,本来你就只是和我开个玩笑么。来,喝点水。”格雷用力拔开我的手,怒道:“不是玩笑!”
“好好,不是不是。”格雷的酒品还真是差,我安慰地摸摸他金丝一样的头发“不过这次已经结束了,若有下回的话再说吧。”
“谁说结束的?”格雷一把拧住我的手腕,眼眸在黑暗中闪闪发亮,逼视住我。醉鬼真是不可理喻。我挣了挣,怎么也挣不脱格雷如铁钳般的手掌,微微心惊,还是笑道:“好弟弟,那是你亲妹妹啊,你不结束,还想怎地?说到底又不算你输,你这倔强着跟谁闹呢?”
“我说不结束就不结束…”格雷喃喃地道,头一抬,突然眼中凶光一现,饶是我见多识广,也被这眼光吓了一跳,正想退开,手腕已被他一拉一拧,整个身子重重地摔在床上。
头晕眼花,还没回过神,双手一痛,已被什么牢牢缚住。完了,明日我定要戴着熊猫眼出门了。我苦笑,试图侧过身,将脸埋进床褥,却还是被格雷硬翻转过来,面对着他。
我只有叹息:“弟弟,能不能别打脸?好歹我下周要结婚,说起来,你这伴郎走在一个猪头旁边,也不好看是不是?”也不知我话中什么词触动了他,格雷怒火更炽,双手一分,嘶地一声,已将我上衣拉成两片。
胸口一凉,我正要惊怒喝问,格雷猛地扑上来压住我,在我身上用力啃咬,我肌肤被他咬得又痛又痒,兼之满头雾水,不知这又在玩什么花样,提高了声音,恼怒道:“格雷,干什么,放开我…”